正文  三十七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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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床上舒服的打了個滾,紀年才伸展四肢睜開眼睛。
    從現在起,他要真正做一個太子,那人的兒子。
    嗯,孩子都是任性的。
    紀年穿戴好,洗漱完之後就來到殿外。伸手一指。神態囂張跋扈,語氣卻是溫柔的。
    “把早膳擺到亭中。”
    說完也不顧身後宮女太監的異樣,徑自步入亭中。
    這種亭子在皇宮裏隨處可見。
    兩邊扶手是能坐人的,中間一石桌,四石凳,上麵都是蒙了坐墊的,坐上去不會覺得冷。
    這亭子沒有名字,跟這皇宮的所有亭子一樣。
    皇帝們不知是何故,都沒有給這些亭子取名,兩旁也不像紀年記憶中的古代亭子一樣有對聯。
    紀年站在亭中扶手上,扶著柱子,揮了揮手。
    飯菜剛擺好,宮人們魚貫而出。
    這些奴才,可不像電視劇中那般“好管閑事”,他們都很聽話,從不會忤逆。
    主子一揮手,馬上行禮離開。留下兩人站在亭外入口處,雙手自然放鬆交疊放在身前,微垂著腦袋,雙眼盯著自己的鞋尖。
    他們各司其職,分工明確。
    紀年踮起腳尖,看了看天色。太陽離日上中天還有二分之一的距離。
    大概是早上六七點。
    如果沒有什麼事,這會兒應該下朝了。
    今天是十五,有朝會。
    紀年在扶手上站了大約十分鍾,前頭荷花池對麵有人走來。
    陽光還算溫柔,照在來人身上,像是給他渡了一層金。
    紀年一直都知道,這人風姿絕色。
    這一刻,卻有些意動。他這輩子,隻能是他紀年的,誰也不能奪走!
    皇帝上完早朝,本還有事,卻想起昨晚睡得有些沉,沒有來得及吃早膳。
    “一日之計在於晨,早餐對一個人來說是很重要的,父皇一定要記得每天無論多忙,都要吃早餐哦。”
    這是那孩子在離開前,給他留的他所說的便條。
    他知道那人一直不太喜歡這個兒子,把他送走,很正常。
    他也沒有阻止,沒有想到,又被“送”了回來。
    他站在亭上,踮著腳尖,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樣,讓皇帝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
    有人在乎他,關心他,似乎感覺很不錯,以後還是莫要輕易送他走好了,免得被他發現什麼。
    無良皇帝心中如此想著,臉上笑容便深了些,走到紀年身前,隔著欄杆伸出手來。
    紀年想也不想的撲進了皇帝的懷抱。
    現下還沒有到要穿厚衣的天氣,那幾層華錦終究擋不住這人身上的熱量,溫暖寬闊的胸膛讓紀年有些留戀,雙手掛在皇帝脖子上,往他懷裏縮了縮。
    其實現在的天氣還是有些熱的。
    陽光漸漸東移,皇帝與紀年在亭子裏吃完飯,皇帝要去處理政事,紀年無聊的緊,也跟去了。
    皇帝坐在桌案前批閱奏折,紀年坐在皇帝腿上給皇帝翻奏折,那些字他勉強能認識,看得比較慢。
    於是,皇帝的效率被拖了後腿,但是皇帝沒有出聲,隻是在紀年翻奏折的時候慢慢的批閱。
    紀年看著這些讓人頭疼的長篇大論,腦仁疼。
    不一會兒,紀年手就酸了。
    “他們能不能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廢話給刪了?”紀年揉著手關節有氣無力的小聲抱怨。
    “嗯,皇兒說的有理。”皇帝放下朱筆,把紀年翻過來麵對麵抱著。
    煎雞蛋。
    紀年翻了個白眼,最討厭這個時候,他可以比任何時候都清醒的意識到自己還是個小不點。
    “怎麼了?”皇帝看到紀年一副“我很不高興”的模樣,挑眉問到“是不是很無聊?”
    “嗯。”紀年焉了吧唧的把腦袋湊到皇帝的肩上,鼻子輕輕的蹭著皇帝的脖頸。
    男人身上有一種淡淡的說不出什麼氣味的清香,很好聞。
    “那皇兒出去玩吧,等父皇處理好這些,晚上帶你出宮玩。”皇帝低垂著睫毛,嘴角帶著幾分笑意,輕輕的摟著紀年背部的手有力而堅定。
    皇帝溫熱的呼吸灑在紀年身上,讓紀年頭昏腦脹。
    “嗯”。紀年輕輕的應了,扶著皇帝的手下了地,頭也不回的走出殿門。
    皇帝看著紀年離開的背影,嘴角笑意加深,眼神莫名。
    紀年走在路上,微風吹散臉上的紅暈,腳步微浮。紀年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樣的表情。
    身體像是被放在溫水裏,有點暈,有點莫名產生的燥熱。
    紀年不知道皇帝是什麼意思,但是他沒有生氣,甚至有點歡喜。
    這是皇帝自己送上來的,接下來,會有很多事,變得順理成章。
    不能怪他啊。
    紀年迷路了。
    他一走神,不知道走到了哪裏。
    前麵有一座宮殿,殿門上麵應該放匾額的地方卻空著。
    前麵是一片綠草地,沒有花木,如果在別的地方會很奇怪。
    但是這裏有好多地方都是這樣的,紀年本想回頭,卻感覺有些奇怪。
    那個本應該跟在他身後的宮女不見了。
    這是一個局。
    但是不知道是誰做的?
    絕對不是皇帝,但不排除他知道的可能。
    另外兩個離開了,不在宮裏,也不會是他們。
    紀公公這幾天也沒有出現,可能是他。
    也有可能是那個貴妃,她那個剛剛戒掉母乳的兒子替代紀年去當質子了,她懷恨在心也是情理之中。
    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這樣做,不是有點過分嗎?
    嗯,這個陷阱到底該不該去呢?
    紀年糾結了半晌,還是決定去看看,不能辜負了人家的一片心意啊。
    更何況。。。還有些事急需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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