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蕭廣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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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蕭廣醉酒
“蕭記鋪”的夥計小德是個二十多歲憨頭憨腦的小夥子。因為人實誠,遇事不會變通。所以,街坊送綽號“別頭榫”。幹什麼事都是一條道走到黑,一頭撞到南牆上也不拐彎的一個人。蕭雲軒左等右等,一直到過了中午,也沒見蕭廣把酒給買回家去。於是,他就派小德上永隆統酒館去找蕭廣。小德到永隆統酒館,任何人也不問,他自認為自己認識少東家,何必問人?在酒館的大院中轉來轉去,始終找不到蕭廣。找不到人,那隻好回店鋪去稟報掌櫃的。
蕭雲軒問小德見沒見著蕭廣?小德說沒有見到!不過,在酒館的大院裏看見了他們“蕭記鋪”的那輛獨輪車。蕭雲軒又問,看沒看見車上放著十多吊錢?小德說,好像沒有看見有啥錢!
小德這麼一說,氣得蕭雲軒直頓足,他氣憤地搖著頭說:“這個忤逆子,這個忤逆子!指望不住,指望不住啊!說不定他又拿著錢上哪兒喝酒去了!再不然就是賭博去了。”蕭雲軒對小德作事本來是也不敢恭維,於是便派了他的妻侄小五頭上永隆統酒館去,他對小五頭說:“你去吧,找不著你表哥的話,你就把車推回來算了!”
小五頭很快到了永隆統酒館,一到大廳就看到了那輛“蕭記鋪”的獨輪車。車上別說十二吊錢,甚至連一片樹葉也沒有。他到賬房那兒去問,正巧掌櫃曲修源在那兒,曲修源指了指灌裝酒的作坊,對他說:“那邊有一位年輕人,去看看是不是你們家少東家。”
蕭廣還在那兒沉沉地睡著,涎水從嘴角流淌出來。小五頭喊了幾聲,蕭廣一點兒反應也沒有。他搖搖他,蕭廣隻是“哼哼”了兩聲。夥計們說:“別喊了,再喊他也不會醒。”
小五頭問夥計們:“他這是咋了?”
夥計們笑著說:“喝酒多了,醉了!”
小五頭把獨輪車推過來,讓夥計們幫忙,把蕭廣抬上車。
走在賒旗店的大街上,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好多人認為躺在車上的這一位,不是得了大病,就是一個死人。甚至有人試圖想上前去問問小五頭,車上這個人到底是怎麼了。不過,有很大可能不會是一個死人。如果是,死者的臉上應該蓋點什麼的。可是這一位,臉上什麼也沒有。就那麼直挺挺地躺在車上,也算出盡了風頭。
小五頭把蕭廣用獨輪車推到“蕭記鋪”的時候,太陽已經偏西了。蕭廣的母親董氏好幾次在門口張望,都沒有看到兒子的影子。猛然看到小五頭用車把兒子給推回來了,看那樣子,半死不活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她雙手扶著蕭廣的身體,“哇”地一聲哭開了。
蕭雲軒和幾個夥計走出來看時,他也著實嚇了一跳。他走到車邊,看看兒子這個樣子,再看看他的臉色,還是那麼滋潤,鼻翼還在動著,便唬著臉大聲說:“你是哭啥哩呀?他還沒有死!”
這一聲驚得蕭廣動了動身子,眨巴了一下眼皮,便又沉沉地合上了。蕭雲軒問小五頭:“小五,這到底是咋回事?”
小五說:“姑父,別問了,丟人事都叫俺表哥幹完了!我到酒館去找他,先看見咱家的車,車上是啥也沒有。你說的十二吊錢,一個皮渣也沒有了。問人家掌櫃,說是在灌酒的作坊裏。你猜,俺表哥到那兒就去喝人家的酒,一下子就喝醉了,你看,醉成這個樣子。走在大街上,好多人圍著看,我都有點嫌賴。羞得我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看著兒子這個不成器的樣子,蕭雲軒一時也沒了辦法,他捶胸頓足地一連聲唉歎。那邊,夥計們把蕭廣抬到了他的房間。董氏抽抽咽咽地跟了過去。把蕭廣放在床上以後,董氏又是忙著去燒醒酒湯,又是讓小五頭用井拔涼水給蕭廣擦臉,一家人圍繞著蕭廣忙活開了。
迷迷糊糊中的蕭廣,也不知道喝下的是什麼湯,董氏喂一口,他咽一口。雖然小五不住地用井拔涼水給他擦臉,也激不醒他。看看沒有什麼大礙,一家人這才放下心,任他睡去。
半夜的時候,蕭廣醒了,黑洞洞的屋子裏,沒有一點光亮。這一會兒究竟在什麼地方,他怎麼也想不起來。用手試探著摸摸床和自己蓋的被子,軟綿綿的。也許這是酒館那姑娘的床?她長得好,俊俏而又俏皮,為什麼她待自己那麼好呢?幸許是看上了自己?這是一個好姑娘!蕭廣對自己說。但是,就是她的腳有點大些。如果娶個大腳老婆,別人會說什麼呢?他轉而又一想,朱元璋的老婆馬大腳不還是個皇後嗎?再說了,山貨街的齊掌櫃他太太也是大腳,可齊掌櫃總是對人們說“腳大臉好看,不會作衣服,咱就買著穿。”蕭廣翻來覆去地想,她腳有點大,這是個毛病。問題是,她是誰家的姑娘啊?為什麼會在酒館中?聽說曲修源曲掌櫃有個女兒,刁鑽古怪,又特別任性。曲掌櫃卻把她視為掌上明珠。啊,她肯定是曲修源的那個調皮搗蛋,潑辣大方的女兒。要不,誰會允許一個女孩子在酒館裏邊?是啊,我們家沒有她家富裕,這也不算啥短處。我若說娶她,恐怕她還求之不得呢!誰讓她長那麼一雙大腳呢!不管咋說,這是對上眼了,彎刀對著瓢切菜,正好,正好!想著想著,蕭廣不由得失聲笑了出來。笑罷,蕭廣又發愁了,找誰做月老,玉成這樁姻緣呢?關鍵是,這一會兒是睡在什麼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