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沈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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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還沒讓何羽反應過來,將手裏熬好的藥一股腦倒進何羽嘴裏,何羽被嗆得差點眼淚噴出來,憤憤看他:“盼兮,這些日子我可是得罪於你了?”
“沒有”他麵無表情。
“我根本沒得什麼不治之症對吧”何羽試探說道。
他手竟然抖了下,藥碗落在地上,摔的粉碎。他冷笑著看向何羽,“隻會比得不治之症更慘”
何羽覺得他是嚇唬自己,自顧自道:“我自己的身體自是清楚,應該並無大礙,那個什麼什麼蠱,如果不危及性命不解也罷,盼兮,你從繁都隨我來這裏,可此地不比長安富庶,你這些年在太醫院嬌生慣養的也吃不了苦頭,再者,西涼隨時來犯,我怕萬一有出什麼事情,來不及照顧你”
慕盼兮輕笑,看何羽一眼:“小將軍,有話直說”
何羽覺他笑的甚是諷刺,摸了摸鼻子,彎腰把摔碎的藥碗碎片撿起來,因為剛搬來這裏,沒有來得起請丫鬟仆人,此地又是回後院必經之地,萬一紮了誰的腳就麻煩了。何羽撿完碎片直起身子,認真地勸他:“盼兮,你回繁都吧”
他不語,盯著何羽手裏的藥碗碎片,良久才說了一句:“你不就是嫌我沒用麼!”
何羽委屈:“你倒是越來越像繁都城裏那些文人書生了,好好一句話被你一說就曲解得九曲回腸的,老子是那個意思嗎!”
“我明天就去顏家軍二軍的軍醫那裏報道”他扔下一句話,甩了袖子就走。
“哎——”何羽叫他不理,也酒醉熏熏地走了。反正顏如律是被誤會習慣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第二日,何羽看過眾將練兵之後,又巡查過城門邊防,稍微修改了下布防,閑下來的時候已過午時,何羽站在城門遙遙地看遠處的西涼境,回頭對陳留香道:“這兩個月如果遇大雪,就警惕著西涼騎兵,今年馬壯草肥的時候他們沒占到什麼便宜,怕是不會甘心”
“是,小將軍”
他順著何羽的視線看了會兒西涼境,頗憤懣地說:“西涼無恥小兒,頻繁犯邊,每次都得帶走幾個兄弟的性命,有朝一日定要殺光他們的騎兵為兄弟們報仇”
“會的”何羽點頭。“有朝一日,我們從一定從雲城出發,直搗它們的老窩,踏平他們的村鎮城市,俘虜他們的皇帝大臣,讓他們一聽到大繁這兩個字就雙腿發抖走不穩路”電視劇裏都是這麼說的吧。。。。。。
城門上的風很大,吹得軍旗獵獵作響,陳留香點頭,“這次定要斬草除根,萬不能像上次一樣,被他們送來一個奶娃娃質子就了結了”
西涼曾經假意歸順過大繁,送來一名質子以示誠意,誰知質子送來不到一年,西涼老皇帝的兄弟弑兄篡位,撕毀合約大舉犯邊,從此兩國再無寧日,那名送來的質子,新皇帝自然巴望著趕緊著大繁趕緊殺了他,大繁皇帝出了門的宅心仁厚踩死螞蟻都落淚,隻將那質子軟禁起來,依舊好好養著。
這時候,何羽看到那邊沈新慢悠悠衝自己走過來,何羽來了之後陳留香心不甘情不願的將沈新官複原職,沈新看起來心情很好,臉帶紅暈,他看何羽一眼,對何羽道:“朝廷那邊的派來的監軍來了”
何羽聞言甚為苦惱。
朝廷那邊的監軍甚為讓人頭疼,邊關將士心思都簡單,惆悵的時候是想老娘了,樂歪歪的時候是想女人了,哭喪著臉的時候多半是軍餉用光了,但是朝廷監軍就不一樣,監軍們不痛不癢給何羽說一句話,顏如律就得趴在桌上琢磨半天他是想要女人男人還是想要金銀珠寶。
沈新看何羽苦著臉,安慰道:“這位監軍看起來長得人五人六的,非常可人,應該跟以前的不一樣吧”
“我又不跟他分桃斷袖,他是鍾馗還是潘安與我何幹?!”何羽瞪沈新一眼,揉著太陽穴道,“更何況,能有什麼不一樣,不過是腸子又多了幾道彎繞”
沈新樂滋滋看何羽一眼,“小將軍你不跟他分桃斷袖,我跟他分啊斷啊”
陳留香當即變了臉色,“蘇娘炮,你他娘的再霸王硬上弓老子剁了你的命根子喂雞”
沈新嬌羞衝他一笑:“人家本來就是被壓的嘛,明白就好幹嘛吼這麼大聲”
陳留香:“……”
何羽:“……”
何羽及時打斷沈新,攔住捋袖子想揍人的陳留香:“帶路帶路,別讓你看上那位監軍等久了,萬一再給我扣一頂狂妄無人的大帽子我該去哪哭”
沈新把何羽帶回官邸正廳,指著裏邊道:“蘇大人就在裏邊,小將軍你記得幫我打聽出來是否有婚配,是否有分桃斷袖傾向,如若對我有傾心之意,我定然掃榻相迎喲”
何羽囧然:“……沈新你要不要這麼饑渴”
沈新瞪何羽一眼:“問不問,不問我明天就打扮你模樣頂著你名字上街調戲太守去”此地太守是個剛正不阿的四五十歲的老頭子,最恨調戲良家婦女,若真被他揪住把柄,參顏如律一本,顏如律的名聲可就更臭了。從此不僅是無男不歡,而且不拘老少,甚為重口味。
“使不得,我問,我問”何羽立刻繳械投降。
何羽煎熬的邁進正廳,抬頭看了那監軍一眼。他白衣素袍坐在那裏,右手撐腮,左手撥弄著桌上的茶盞,看何羽進來,亦抬起一雙鳳眼看何羽,悠悠一笑,如春水照梨花。
旁邊沈新喃喃道:“極品,極品,美人兒啊美人兒,若能共度一夜良宵,死亦甘心”
何羽聞言回頭看他,嚴肅搖頭道:“這個絕對不行”
“為何?”
“反正就是不行”
何羽走到那人麵前,滿肚子問號在喉間打了個轉,不知道先問哪一個。
他見何羽沒說話,抬起左手握住何羽的,何羽自上次戰場受傷之後手腳就總是冰涼,他的手溫暖幹燥,何羽感覺很是舒適,也沒有推開。
他輕喚了一聲:“夫人”
溫和暖潤得像四月陽光下毛茸茸的青草,像長溝流月裏的飛花清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