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嬌月問：“什麼話？”
    “從最開始，肖亦音化名肖璕兒裝成孤女剛來的時候，你還沒見過他就提醒我他不是好人對吧，我很懷疑你怎麼知道他有問題的？”
    付嬌月拖了把椅子坐到我麵前：“女人的直覺咯。”
    “然後第一次我帶你去見她，你把臉畫成了個猴屁股，連本來麵目都看不清，你那是故意的吧，故意讓肖亦音認不出你。而且肖亦音在的那段時間，你一直找各種理由避開他，不僅如此還不讓顯優與他見麵。”
    “有麼。”
    “有！”我也拖過一把椅子，坐下：“別以為我一直沒問過你我就不知道了。”
    我看著她，很不善的問她：“嬌月，告訴我，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付嬌月靠在椅子上，脖子上仰麵朝天：“或許你不知道，可是我記得很清楚，五年前，在皇城外的柳林中，我見過你和半啞巴。”
    “你早就見過我？！”我完全沒想到早在那個時候，付嬌月就出現在我的生命中。
    “嗯，我當時正要離開皇城，想換個地方過日子，卻不知道要去哪裏。而那時候就聽見你說：‘江南！我一定要去江南！江南美女最多！’然後我就萌生了去江南的想法，過後也真去了。”
    我滿臉黑線，抽著嘴說：“我是該誇你記性好麼。”
    付嬌月狡黠一笑：“想誇就誇吧，看你憋著多痛苦。”
    ‘啪啪啪！’狠拍椅子扶手三下，我說：“繼續。”
    “在江南的時候我見到了一美女叫肖亦音的，她家裏也確實很有錢。”
    “所以？”
    “所以一年過後你帶著那女人剛進家門的時候我剛好看到，然而你過後卻說她叫肖璕兒，而且是個到京師討生活的孤女，而且而且，她長得和我在江南看見的那位幾乎一模一樣，不對，是更漂亮了；於是我從一開始就在懷疑她。”
    五年前……難道肖亦音就是個天生的異裝癖？？
    “那你為什麼不早就告訴我？”非要等著我被人騙得死去活來都還不說？
    “我那時候才到沈家不久，而且那時我的名聲不好，我說了你就會信麼？說不定還會被人抓著說是我在汙蔑她，那我不是虧大了？”
    “你虧什麼了？！你那名聲一直就沒好過！再臭點有什麼關係。”
    “女人的名聲比身體重要，這是從古到今一直沒變過的殘酷事實好麼。”
    我：“……”
    她把畫夾在手指間轉圈：“至於後來你失蹤的那件事，很抱歉，我知道你在哪裏，顯優沒能找到你也是我做的阻礙，不僅如此還暗示她和我一起去佯裝歸附林曄傾就有可能找到你。這些都是我故意的，對不起。”
    深吸一口氣，我說：“這個我早就知道，憑你的本事，找不到我才奇怪。我一直等你說，今天終於招了，好了，原諒你了。”
    付嬌月停下手上的動作，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看什麼看，本少爺又長帥了麼。”
    她低頭一笑：“謝謝。”
    我裝作沒聽見：“現在有一個時辰了吧，起來走了。”說完站起來，這次是真的走了出去。
    付嬌月是個死性子，我以前就知道，而她心裏永遠壓著一個人，我也知道。所以她會做出這些事來我一點都不感到奇怪，而且我的亂子也是自找的，沒理由怪罪其他人怎麼不來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