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麵絕對有什麼東西才讓這些人不折手段來到這裏。不過再珍奇的東西我現在也沒什麼興趣，更何況在一年多以前我就猜到這裏麵會有什麼。
    “尋兒……”肖亦音動也不動的看著我，她大概怎麼也不會想到我會跟著她來到這裏。
    晃了眼肖亦音的臉，我發現我現在真的很不想看到這張臉，即使我曾認為它驚為天人，即使我以前很迷戀這張臉這個人。
    不過都不重要了。
    我的語氣不帶絲毫感情：“璕兒，姣月。”肖璕兒和紅衣女子立刻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剩下的眾人皆用一種不敢相信的的眼神看著她們，連抱著應折唯的林曄傾也不禁抬頭。我冷笑著，諷刺道：“林尊主看上去氣色不怎麼樣啊，臉上都不帶什麼血色。”林曄傾不語，隻是皺了皺眉。
    我逆光而立，掃視過這裏在場的所有人。“給尊主一個忠告吧，回去以後記得買棺材哦，時間可不怎麼多了。”
    林曄傾臉上慘白：“你什麼意思？”
    我保持著微笑解釋：“就字麵上的意思。”
    這時人群裏又開始騷動起來，一個尖利的聲音陰陽怪氣道：“你是什麼人？憑你也敢這樣對尊主說話？不想活了是不是？”
    那是個個子矮小的塌鼻女人。她周圍的人聽了她的話後又開始起哄。
    那聲音像是想刺穿人的耳膜，難聽地讓人犯惡心，但是那聲音的主人像是不自知一般又繼續叫囂。
    我走到肖璕兒身邊，從她頭上拔下一隻銀簪灌上內力，迅速朝那個女人丟了過去。
    女人刺耳的聲音戛然而止，銀簪刺穿她的喉嚨和後腦嵌入她身後的岩壁。剛才跟著她叫嚷的人都住了嘴，用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我。
    “誰敢在叫嚷我就送他去陪剛才那位。”頓時，山洞裏安靜了下來。我揉揉太陽穴轉身：“璕兒，姣月，走了。”
    還沒走幾步，就聽到肖亦音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尋兒！”我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走。
    快速走出了山洞，肖亦音的聲音並沒有停止，而且還一聲接一聲的不斷加大。
    我和肖璕兒付姣月騎上馬向回走。馬匹跑得很快，耳邊風吹過的嗚嗚聲充滿雙耳。即便是這樣，我還是聽到了身後一聲接一聲的呼喚。
    尋兒。
    回到客棧時已是黃昏，客棧的大堂裏坐滿了食客，小二忙得不亦樂乎。
    我回過頭說：“明天我們回京師，今天就在這再待一晚吧。”
    付姣月勾出了她的招牌笑容，引來周圍一片人的側目。“終於要回去了啊，我都好久沒回去了，怪想念的。”聲音嬌媚，這下子所有人都把側目換成了直視。
    我不經感歎，將近一年的時間沒見，付姣月的勾人本事漸長。
    和付姣月比起來，肖璕兒就顯得要閨秀得多。“公子還有其他吩咐麼？”
    我搖搖頭，思緒亂得厲害，實在想不起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做。“先就這樣吧。”
    付姣月聽了後馬上拉著肖璕兒往街上跑，留下我被大堂裏的人討論了好一陣。
    頭有些疼，一下子接受這麼多事實也不怎麼靈光了。
    回到客房後，我關上門，在桌子上鋪了一張紙，拿起筆冥思苦想了好一陣子也沒能寫出一個字。
    正當我還在神遊時，客房的門‘砰’的一聲被人用力打開，看著不斷搖晃的門我不禁皺眉頭。
    肖亦音的白衣早已髒成一片，膝蓋處還磨破了。她的眼眶泛紅，臉上也沾著泥土，連頭發上也有草葉。此時此刻的肖亦音，像是淋了雨的白孔雀，美麗不在，高傲不在，還剩下的，就隻有狼狽。
    她走進來，雙腿不斷在打顫，像是一不注意就會摔倒一樣。
    實在不想麵對她，我起身繞過她關上門後又繼續回到桌邊繼續拿著筆冥想。
    “尋兒……”我一怔，肖亦音的聲音極其嘶啞，像是六七十歲的老婦人。
    肖亦音走到我身後停下，接著是一陣沉默。
    不敢看她，我繼續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突然，一雙手繞到了前麵環住了我的腰。肖亦音伏在我背上，一動不動。她的手有些顫抖，白皙的手掌上附著著泥土，特別是手心處，黑成一片。但即使是這樣也掩不住從手心處蔓延出來的一條拇指寬的血紅色勒痕。
    不久，我感到背上傳來一陣涼意，像極了那晚睡夢朦朧中的感覺。
    心情不由得煩躁起來，我撥開肖亦音的雙手，轉身站了起來。
    肖亦音不說話，與我對視的目光毫無焦距。
    “尋兒，對不起。”
    心裏開始泛冷。“對不起有用麼？我先殺了人然後再對死人說對不起你說這有用麼？！”她的嘴唇開裂了，幹涸的血液在嘴唇上麵勾勒出一條條暗紅色的紋路。肖亦音不出聲，就那麼定定地站著。
    看著她現在的樣子，我感到反感。
    被不知名的情緒感染，我扣住肖亦音的手就把她往床上拖。肖亦音睜大眼睛，張著嘴但是沒說話。
    可笑，真可笑，明明是不知所措，但卻還是不願意卸下鎮定的偽裝。
    我開始扯她的衣帶時，肖亦音才有所反抗。我猛然把她壓倒在床上，貼在她耳邊故意放低聲音說：“對不起麼？如果真覺得對不起的話就補償我吧。”聽了我的話，肖亦音連輕微的反抗都沒有了。怒氣一下子衝上了大腦，既然她都這樣無所謂，我還需要顧及麼？！
    脫光了肖亦音的衣服，我看著眼前的胴體怔然。女人的臉，女人的聲音，卻連著男人的身體。就是這個人蠱惑了我麼？
    你到底騙了我多少？！
    扳開他的腿，我把自己覆了上去。他緊緊咬著牙，緊閉的雙眼帶動著連眉頭都皺起。我以為他會哭，這種感覺，連我都覺得痛。
    沉默因子在空氣中蔓延，良久，一個沙啞低沉的少年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對不起。”
    不想聽，不想聽了。
    粗魯的用手捂住肖亦音的嘴，我麻木自己當他的咕隆全是幻覺……
    今夜的月亮很亮，是要到十五了麼？我躺在床上，旁邊坐著肖亦音。
    “哢哢哢哢哢哢！”
    什麼聲音？我驚覺著坐起，卻發現肖亦音的全身關節在發出聲響，他的四肢正在變長！
    看見眼前詭異的一幕，我默，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二次發育？？
    “你還會回來麼？”靠！連聲音都變了！
    我騰地抓過衣服，穿穿穿：“你覺得呢？我這輩子隻錯了三件事，第一，把你當女人，第二，把你當女人，第三，把你當女人還娶了你！”
    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個穿著女裝的少年！
    頭發散亂的搭在身上，他說：“我這輩子也隻錯了三件事。一，遇見你；二，了解你；三，愛上你。”
    “嗬嗬，你得了，咱倆玩完。以後再也別出現在我麵前，我不想見到你，永遠。”
    穿好衣服，我拍拍屁股下床，那過程中沒敢再多看他一樣。
    月光昏暗了一切，卻沒能夠模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