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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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寧夏徹底清醒了,雖然伴之而來的快感一瞬間襲邊全身,但理智還是稍稍占了上風。感覺到伊痕的鉗製有所放鬆,寧夏突然一個大力自己就從伊痕的懷裏掙脫了。
伊痕先是一愣,但當察覺懷裏的溫香離去的時,一陣失落不由的漫上了心底。努力強壓下欲火,伊痕冷冷抬頭。寧夏本來還在為自己逃脫虎口感到慶幸,但當看到伊痕冰冷的目光時不由的心頭一涼。
伊痕就這樣沒有一絲情感的看了寧夏半晌,寧夏也回以愣愣不知所措。突然轉身,在寧夏的目送下離開,伊痕直到消失在益雪園的盡頭再沒看過寧夏一眼。
呆呆矗立了好久,寧夏才從剛才的事情中反映過來,仿佛一場夢一般這一切顯得是那樣的虛幻。寧夏不知道伊痕是怎麼了?今天又是演的哪一出?而剛才的事情隻是簡單的一個試探?抑或者還是他故意而為?
想到這裏寧夏不由苦笑,而悵然若失的感覺如此明顯的出現在心底。是什麼原因讓她此刻如此難過呢!是因為伊痕的不理解?還是自己被他誤會自己討厭他?寧夏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此時開始起風了,重合亭的帷幔此刻跟寧夏的心一樣複雜難安,隻是風也帶不走空氣中彌漫的絲絲哀愁。
轉眼,天氣越來越涼了,已經是十月的入冬時節,冬天的跡象已然悄悄降臨這片異域天空。很顯然,自從和伊痕在重合亭見過後,以後的數月裏幾乎再沒看到他一次。偶爾在前廳相遇也都是伊痕下了早朝回來,滿臉嚴肅的表情。而對寧夏仿佛是視若無睹,從身邊經過時就連施的禮也都忽略不見。
前段時間的黃河水災已經得到改善,雖然寧夏隻是一時無心之舉,但好歹救了不少百姓,也算是件功德之事,隻是不明白伊痕還在發愁什麼。
心裏猶如被大石頭壓著一般,但也毫無辦法。有些女人對於男人來說可能隻是形式,就像彩票,你買它回來隻是因為它可能帶來意想不到的利益。而當你發現還沒有揭開它的價值時,這張彩票突然過期了。而那些所謂的不可預知的財富都變為泡影。我們隻能說什麼都有兩麵性,有得就必有失。
頹廢了兩日的寧夏,漸漸也調節好了內心。前世對愛情看得本來就很淡的她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對如今這個沒有主權的社會動心呢!如果真的愛上伊痕,這背後要麵臨的巨大的難題寧夏目前還沒有這個勇氣。她做不到和哪些心懷鬼胎的女人們同爭一個丈夫,她也不願意整天活在哪種媚俗壓抑的生活裏。
而唯一的辦法就是絕不能使自己步入到這個旋窩。這水太深,自古帝王家多紛爭,她不願意也做不到一個滿腹心機的女人。甚至可以這樣說,隻要伊痕願意,放她遠走,寧夏也是可以做到逍遙山水外,從此不問世事的。
可往往有些事情是一旦有了開始,就必然得有一個劇尾來結束。而這個劇尾,在沒到時候時,不管好壞,當事人都不能逃避,也無法逃避。
等著吧,總有一天這一切都會結束。而那時自己再想怎麼自由怎麼活吧!寧夏在心裏這樣安慰自己,感覺也好受了點。
這日天氣有些沉悶,習慣了一個人在益雪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寧夏正在教翠兒折千紙鶴。有小丫鬟進來稟報:“稟王妃!竹韻姑娘求見?”!
寧夏手下停頓,“竹韻?”!
“是的!是王爺的近身侍妾!竹韻姑娘!”!小丫頭又複述了一邊。
寧夏有些奇怪,這個竹韻一向都是低調沉默的,今日怎麼會來她這裏。
“小姐,你要是不想見,翠兒這就去回了她!”!翠兒在一旁提意見。
“不!讓她進來吧!我倒是很好奇她今日的到訪呢!”!寧夏說完把手上的千紙鶴放進竹籃裏,翠兒收起來放到內室。
不多時小丫鬟便領了一個約莫二十上下的女子進來,隻見竹韻青衫翠裙,頭上流珠垂下,臉上略施粉黛。仔細這麼一看,冰肌玉骨,麗質天成怪不得伊痕能看上。就連寧夏也覺得眼前的女子自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韻味來。
“妹妹今日到訪,多有打擾姐姐之處,還望姐姐見諒!”!竹韻見寧夏從頭到尾看了自己一遍,這才開口打破沉默。
“嗬嗬,妹妹哪裏話,我這裏這麼清靜,真的是還巴不得人來串門呢!”!寧夏也客套起來。
“妹妹今日前來不過是想好久未來看姐姐了,為免落人話柄,今日特來請安!”!竹韻說這屈膝行了一個禮。
寧夏哪裏能這麼容易就受此一拜呢!連忙扶起竹韻邊說,“妹妹怎麼這麼客氣,既然都是王府裏的一份子,就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何必這麼見外呢!”!
“多謝姐姐!”!竹韻不再多言,在一旁坐下。
寧夏在主位上坐下,端起龍井掩蓋了下眼裏的深思。竹韻和馨香梅紅不一樣,但她今天所謂何來寧夏還真不知道。
一杯茶眼看就要見底了,屋子裏除了剛才的開場白就沒再有話題了。寧夏早已練得一副處事不驚的態度,竹韻先來,自然有什麼都得她這位客先說。寧夏並不急,隻是惦著手裏的帕子一副我們就看看誰淡定的模樣。
終於,竹韻坐不住了,或者說她也不想拐彎抹角了,“姐姐在上,先受妹妹一拜!”!寧夏沒想到竹韻半天不吭氣,一開口就來了這麼大陣仗。
“妹妹有話起來再說!怎麼行如此大禮呢!這不是折煞姐姐了嗎?”!寧夏覺得自己好做作。
“不!姐姐,先聽我說完,明白了妹妹的心意後再叫妹妹起來不遲!”!竹韻一副鐵了心的模樣。
寧夏見狀無奈隻得由她跪著,自己居高臨下的聽她開說。
“姐姐!妹妹如今來隻想問一句!這王府究竟是您坐主當家,還是您願意拱手讓人!讓沒有資格的人來”!這句話寧夏聽的有些驚奇。
“妹妹這話是何以?這王府是王爺的,自然什麼都得由王爺來決定!我隻是一屆婦人而已!”!寧夏委婉的說。
“嗬嗬,姐姐當真不明白嗎?自古男主外,女主內!沒有女主人來打理後院誰家能過的平安舒適!”!竹韻緩緩說道。
“哦?那妹妹剛才的話姐姐就更不懂了,你既然也說女主內了!我作為伊和王府的王妃,難道還不算女主人?”!寧夏故意調高聲音。
“妹妹不敢!隻是想姐姐能給顆定心丸,這樣妹妹以後也知道該怎麼做好本分!”!
寧夏這下算是聽明白了,原來這竹韻是來投靠自己的,也就是說她想讓自己好好做正這個伊和王妃,而不是人眼下的直掛個虛名。
竹韻是聰明的,因為自從上一次見到自己以伊和王妃的身份壓倒梅紅時,她就知道自己不會是那種沒有智慧,隻知道安分守己的女人,所以她選擇站在自己這邊。為自己也為從此能過上安慰日子。竹韻的做法都是最正確的。
寧夏想明了這一點,不由的為竹韻的聰慧歎服,也更因為她有自知之明!這樣的女人好駕馭,因為她沒有一般人的欲望和妒忌。隻想安穩的過自己的生活,多麼高尚的情懷和秉性啊!寧夏從以前的順眼一下子就飆升到現在的喜歡了。
於是連忙扶起地上的人兒,“妹妹實在無需這麼大禮!姐姐曉得情由,隻是王府的事,我向來是不過問的,當然了如果真的有必要的事,我這個王妃也自然是不能坐視不理的!”!
竹韻聽了這話算是放心了,有了寧夏這些意義非凡的話她今天的賭注就沒算白下。
“我隻希望能和姐姐平安共處,其它的我不願多想!”!
“嗬嗬!姐姐何嚐不是呢!放心吧,隻要我這王妃還在一天,妹妹必然是能安穩一天!”!寧夏淡淡的笑,仿佛賢良的能洞察一切。
竹韻吃了定心丸,目的達到了自然不再多逗留,便和寧夏客氣的告了辭。
送至竹韻離去,寧夏有些發怔,是的,竹韻是可憐的,她不知道她的寄人籬下是處於無奈還是真的深愛伊痕。做人侍妾,縱然有男人一時的心在身上,但到底名分不夠也是不能長久保證。而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可以讓自己能立足的人,投靠不是見不得人的,隻是她下的賭注是否值得?寧夏也在賭,倘使伊痕從此對自己再無牽掛,那麼她這個王妃是否真的要下堂是誰也說不準的。
歎了口氣,寧夏來到窗前,十月雖然有些冷意,但到底不及心上的寒冷。命運其實已經注定,那就是她寧夏這輩子必須得以伊痕為天,也就是所謂的丈夫才是依靠。
既然不可逆轉,那何不接受?碩士畢業的寧夏,自然知道古代等級位分的重要,這不光是你一個人的榮辱,有的更是牽連到一族的興衰成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