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煙秋南猶猶豫豫，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煙夏北扒著她的腿，眨了眨眼睛，衝申沫突然叫了一聲：“爸爸。”
    顧懷業臉呈現出了三種不同的黑。
    申沫：“……”
    這下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衍哥倒是能人，一會兒不見，這麼大的兒子都搞出來了。”顧懷業笑得那叫一個甜美，那叫一個歡脫，簡直要膩掉牙。
    太恐怖了。
    這劇情絕逼不對啊策劃君。明明是如此和諧的畫麵，為什麼背景卻布滿了黑暗的圈圈圈？
    “等等，顧懷業，你跟我來一下。”申沫拉了顧懷業直接進了廁所，哢噠一聲扣上了門。
    一轉頭，顧懷業雙手抱胸，斜靠牆上，漫不經心地笑著，一臉你要是給我不好好解釋清楚，絕逼會出去分分鍾製造凶殺案現場的樣子。
    顧懷業你精分這麼叼，你爸媽造嗎？
    “這兩人我在路上遇見的。”申沫頭疼地解釋道。
    “剛遇上就喊爸爸了？你讓他叫我試試。”顧懷業眉頭微挑。
    申沫默了。遇上個天然黑的小屁孩，這麼坑他也真是醉了，怎麼之前沒發現這小屁孩有豬隊友本質呢？
    “怎麼不說話了？”顧懷業一臉莫衍我今天才知道你是這種人的表情，讓申沫幾乎真覺得自己是拋妻棄子，還在外麵瞎混的人渣。
    在這種‘聖潔的譴責光線’下，他幾乎要無地自容。
    “她們是姐弟。”申沫默默地腆著臉道。
    “你家有相差十幾二十歲的弟弟？”
    ……求不要這麼以偏概全啊兄弟，他家沒有不證明別人都沒有啊。
    看了眼主角大人不為所動、睥睨天下的側漏霸氣，申沫頓了頓，揪住顧懷業的衣領。
    顧懷業瞪大了眼。
    唇上一片柔軟，朝思暮想的人近在咫尺，那人眉眼微低，褐色的眸子隱藏在細密的睫毛下，五官的輪廓挺立而修長，淡淡的煙草混著身上清新的味道溢入鼻腔，顧懷業竟有些不能自持。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摟住那人，然而還沒等他邀請對方繼續，那人就已經退開了。顧懷業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雖然不夠，但並不妨礙他的好心情。
    煙秋南等得有些不安。兩人進去了有一會兒，然後完全沒動靜了。該不會是打起來了吧。
    不知道為什麼，叫顧懷業的那人看起來對她很不滿，若是因為她，弄得莫衍和那人打起來，她該怎麼辦？
    “小夏，你怎麼能喊莫衍哥哥爸爸？”煙秋南想責怪自己的弟弟，然而看著弟弟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又於心不忍。
    煙夏北奶聲奶氣地道：“因為莫衍哥哥像爸爸啊。”
    煙秋南哭笑不得，揉了揉自家弟弟的頭，捏了捏臉，也沒忍心懲罰，算是揭過了。
    廁所傳來動靜，煙秋南抬頭，莫衍出來了，後麵跟著那個之前那個笑得特別乖巧的英俊大男孩，兩人似乎和進去前有點不同。
    究竟哪裏不同她也說不上來，但那個叫做顧懷業的大男孩心情似乎很愉悅，彎了一雙眉眼，露出小虎牙，跟在莫衍後麵關切地問東問西，而莫衍依舊是那副淡漠得平常表情。
    顧懷業在目光落在她身上時，表情突然變得很微妙。“剛才真是抱歉，”顧懷業笑著朝她伸出手，“是我誤會了。小姐這麼年輕漂亮，孩子怎麼可能這麼大了呢。”
    這話狀似譏誚。
    聽錯了嗎？煙秋南伸手：“我叫煙秋南，這是我弟弟煙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