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永遠的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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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永遠的永遠
——晚夏(樊優)
不管按怎過按怎變,按怎的人,永遠的永遠我是彼個人。
也許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首要細細念的歌吧。至少樊優是這麼認為的。
(一)
天微微亮,自然醒的樊優,微枕著自己的腦袋,拿起手邊的手機,5點47。清晨的蟬鳴鳥叫聲,不知是一個個不知疲倦的歌唱著,還是一個一個有序的嚀唱著生命的情歌。
應該是情歌吧,也許愛情,親情;也許悲情,傷情。反正應該夠算是情歌吧。樊優念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對的錯的,反正都是未知的,誰又會知道呢。
樊優微側個身,右手臂壓到了一個硬物。額,昨天晚上MP3又是開了一夜,現在還在堅挺的透過耳塞放著歌。
呃,永遠的永遠,單曲循環,這是一首樊優會認真聽,會細細念的歌吧。
五月天,阿信。
昨花朵的紅,一聲變作,反白的頭發。
就在第一次離開家來到這座城市的時候,就在目送爸媽離開的時候,就在第一次睡在寢室的上下鋪的時候。突然,突然就愛上了這首歌。不細細聽,聽不懂歌詞,當然也不懂歌意的歌。
透過床邊的輕簾,看見蟬還在唱著,樹葉還是綠的。反白的頭發,終究還是不會在蟬鳴鳥叫聲中發生。昨天盛開的花朵,是否殘了,敗了,凋落了;亦或者在晨曦裏,微露下重煥華美。反正還沒看見,誰又會知道呢。
“媽媽,你放心,我在學校會照顧好自己的”。
媽媽在開學到現在的這些天裏始終是保持著每天一個電話,細細碎碎的重複著那些話語。
“天氣要是轉涼了,要注意多穿個外套啊。”
“一個人在外麵,做什麼都要小心點,要是想家了,想爸媽了,就多給我們打打電話,周末回家也可以,要是想家了,就周末坐車回家吧。”
“在寢室多和同學交流交流,大學一定要和同學們處理好關係。”
一直以來,樊優都不覺得自己是個矯情的人,至少不是一個會太想家的人吧。
隻是晚上的睡意,半夜的噩夢,清晨的自然醒,都很難再閉上眼睛,安然的睡下。樊優經常會自嘲的笑下,“應該不是戀家吧,隻是認床罷了。”
樊優摘下耳塞,輕輕的從上鋪下來,然後慢慢的完成了洗簌。6點41。該叫同學起床了,今天還要繼續軍訓。
(二)
“立正,稍息,挺胸,收腹。雙手夾腰,用力把身板給挺起來。站會軍姿吧。”這也許是教官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吧,在樊優的記憶裏。
教官在一個一個的幫著前排的女生扳肩,收腰,而到了後排,男生就沒那麼好了,教官直接上腳一個一個的讓他們繃直著腿,收著腰。
“李然,你是不是早上沒吃早飯,把要收緊了,腿繃直了。站好點,別跟沒睡醒一樣。”教官一腳就把李然踢了個趔趄,然後轉身準備向隊列前麵走去。
“呃,教官知道我沒吃早飯啊。”後排傳來一聲嘟喃聲。
教官停下了腳步,所有同學同時把目光轉向了李然。眼神中無不透露著一種幸災樂禍。
“李然。出列。”
“是,教官。”
“做五十個俯臥撐。”
“啊,教官,我早上真沒吃早飯,昨晚還失眠了,教官。”李然做一副可憐的模樣望著教官。
“好吧,六十個。做完歸隊。其他同學別東張西望,繼續站好軍姿。”
“啊。。。”李然果斷不敢繼續裝可憐了,立刻俯下身做起了俯臥撐。
教官應該沒注意這邊吧。樊優心裏想著,剛抬起手,準備抹一下眼角的汗水。
“樊優同學,站軍姿要動的時候,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嗎?”
終究是沒逃過教官霸氣的眼睛,手還沒放下就讓給發現了。
“報告教官,請求擦汗。”樊優慌忙接了一句。
“什麼?大聲點,這麼點聲音誰聽得到。”教官走到樊優麵前。
“報告教官,請求擦汗。”樊優微微抬高聲色。也許晨露打濕了臉頰,微紅
“報告教官,請求擦汗。”教官接了一句,“早上也沒吃飯嗎?害羞什麼,拿出點大學生的朝氣來。再說一遍。”
“是,教官。報告教官,請求擦汗。”樊優閉上眼睛,用出全身的力氣喊出了一句。隻是臉上的紅霞更多了。
教官終於是放過了樊優。走到了隊伍的正中間,“同學們在堅持會,就讓你們休息了。”
可是,肩酸了,腿僵了,也沒見教官喊出過一句話。
終於是在樊優感覺快昏卻的時候,教官來了句。
“所有女生,立正,稍息。前進三步,轉身。”
“原地休息。”
所有人都長出了口氣,三兩男生剛動了下腿,教官立刻來了句:“讓女生休息呢,你們是女生嗎?好好站好,才站了半小時就受不了了?”
樊優剛準備坐下,才發現兩條腿已經沒法彎下去了,隻能在女生的後排彎著腰揉著腿,終於是把腿給活動開了,坐了下去,然後在旁邊安靜的聽著身旁的女生們聊著天。
可是還沒坐下幾分鍾,突然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悶雷。
“所有同學起立,立正。”教官喊道。
剛跑到體育館的簷下,豆大的雨點就從天幕上灑落下來。
為什麼這雨不早點下呢。樊優忍不住低聲的抱怨了句,接著憧憬了,可以回寢室了麼。
碎碎念還沒開始,教官聲音就傳來了,“昨天的歌練得怎麼樣了。整好隊形跟我來。”
原來有理工的教官跑來向我們教官邀歌了。
“唉,真無聊。”樊優站在隊伍裏,忍不住抱怨道。
(三)
軍訓終於是在教官醉倒的歡送會中結束了。隻是樊優沒有過去,一切都是聽寢室的女生轉述的。
該死的,為什麼到了大學,入學了還要考試,還美曰其名為入學素質考。考試的科目隻有兩科,英語,和該死的,該死的數學。
高三的數學,就和樊優的高考數學成績一樣,早就掩埋在了樊優的記憶的最深處了。數學無疑已經成了樊優心中最恨的東西了,沒有之一。
到了大學,還是得坐在考場裏,看著桌上的數學試卷,樊優頓時覺得大學沒意義了,太傷心了。
樊優隨機寫下了所有的選擇題答案,心裏想著,按照概率論上來說,十二個選擇題應該能至少對三個吧,要是RP夠好,可能會對個四五個吧。
而填空題,按照樊優記憶中的最佳答案,也不看試卷上的題目和答案格式,直接寫下了1,-1,0。而第四個直接寫了個自己都不認識的函數方程。
寫總比不寫要好看吧,樊優一直認為,答對答錯是能力問題,而答與不答就是素質問題了。樊優總不能承認自己素質有問題吧。
可是,後麵的計算和應用題呢。
剛翻轉一頁試卷,大片的空白就同時出現在了試卷和樊優的腦海裏。
一陣可恥的無奈和無聊,讓樊優在試卷上拿水筆畫出了簡筆畫。。。
阿狸,桃子,阿拉蕾。。。。。。
而最後一頁,留出的最大的空白處,該畫個什麼呢?
喬巴?不行,太不正式了。夏爾?不要,不要把親愛的夏爾殿下畫在討厭的數學試卷上麵。青貓?靜音雙子。。。
最後樊優做了個莊嚴的決定,好吧,就畫個大熊吧。再把大熊的全名寫上去。大布雷。斯科特。比斯雷德。阿布西科爾亞。阿爾比克熊。寫在試卷上多充實啊。
就在樊優認真的把畫畫好然後寫完大熊的全名,抬頭,突然發現,年輕的監考老師竟然在她旁邊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囧。。。。。。
終於是把數學弄完了。
隻是不知道批卷老師看到上麵的簡筆畫,不知道會不會給點同情分呢?但更期待的是幻想著批卷老師的表情,哈哈。
下午的英語也在樊優不算認真也不算敷衍的態度下,做完了。而交卷的時候,竟然是第一個出來的。
剛出了考場,樊優就習慣性的拿出耳塞,打開MP3,繼續聽著未唱完的歌。
啊爸媽疼痛,攏無代念,阮不是故意,隻因為,厝內的門窗,關不住美夢。
突然發現有點鼻酸,樊優拿出手機,給媽媽打了個電話。
“媽,我明天回家住兩天。”
然後想起歌詞的後一句:
我想說,阮打拚,一定有那天。
“媽,我想家了,想你和爸爸了。”
——第三章(半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