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在你心中究竟是天上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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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我看見那些把婚姻當成兒戲的人時,我就會想起,我與你,甚至連牽著手一起踏入婚姻的殿堂的資格也沒有。】
被Loki從房間裏拽出來狠狠地按在走廊的牆壁上時,一向隨性的劍客甚至不敢直視眼前那雙因憤怒而布上不少血絲的眸子。
“沒有直接殺了我說明你還是把我當成朋友的是嗎?”Frandral不怕死的歪了歪頭,趁著對方發愣的瞬間把自己的衣領從Loki手中解放出來。
印象裏這個喜穿墨綠的術師在Lorelei的事情後就再沒有因外人的緣故失控過了,所以自己應該為找到Loki的情緒爆發點而歡呼一下嗎?
“我從不知道九界之中還有我所謂的朋友,尤其是在Asgard。”Loki幻出Gauntle,將它挨著Frandral的右耳,狠戳進劍客身後的牆裏。
相較以前憔悴許多的邪神不帶一絲情感的貼近劍客的身子,輕聲在他耳邊扔下幾把冰涼的利刃。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也會因為那些凡人動怒了?實在是……不可思議……
“如果Sigyn少了一根頭發,無論是你還是Asgard,都將付出慘痛的……”狠戾的話突然被一處奇妙的柔軟打斷,Loki呆呆的保持著原來的動作,用不可置信的神情消除了衝到嘴邊的所有聲音。
“紳士守則第二條,當心愛的人正在生氣的時候,請用一個短暫但真誠的吻為他消除所有的怒火。”Frandral將雙手高舉過頭頂,嬉皮笑臉的看著Loki漸趨僵硬的表情。
終於還是……說了……那接下來……我是會死……還是會死……還是會死呢……Frandral這樣想著,不禁開始回憶起這世間所有被自己認為是美妙的東西。
出乎劍客意料的,一直被好好的保護在自己心底的愛慕並沒有換回術師的諷刺,但也沒有的得到他的接受或是拒絕。他隻是在那裏站著,甚至連臉上的表情也沒有絲毫的變換,就好像剛才的一切隻存在自己的夢裏,那個,自己做了無數遍的夢裏……
“Sigyn在哪。”
果不其然,他還是無視了……
“Sif帶她去森林裏騎馬了……放心她什麼都不知道!我發誓除了我之外絕對沒有人會知道你和Sigyn之間的關係!”感覺到四周驟降的溫度,Frandral急忙把自己隱瞞了許久的事情和盤托出。天知道他對Sif說將Sigyn帶回Asgard是Odin交給自己的任務時心裏有多緊張……“總之奧丁之眠結束之前她都是安全的,其實就算諸神知道了,他們也不會對一個小孩子下手的。”
“可如果她是邪神的孩子呢。”Loki擺了擺手,將散發著殺氣的Gauntle收回,然後把被“釘”在牆上的劍客扔回到他的房間。“如果不是Angerboda的拚死救護,你以為Hel現在能在冥界好好活著嗎?勇士,你被阿薩神域上空的聖光蒙蔽了眼睛了。”
“Loki……那次真的隻是一個誤會……”
“誤會?告訴我究竟是怎樣的誤會才能讓那位可敬的戰士以浴血的形態抱著我們的孩子跳下Bifrost。”Loki緊緊閉上眼,任由昔年透過水鏡看到的慘烈景象將自己拉入斥滿了無力和悔恨的深淵。
Angerboda是一位可敬的戰士,卻更是一位可貴的妻子。即使早便知道未來的婚姻生活與“愛”之一字毫無幹係,即使知道丈夫給予自己的隻有尊敬而已,但她依然毅然的選擇了守護自己深愛著的人,在生死之前用自己能給予的一切挽回他們第一個孩子的性命,用自己的死亡來守護從沒有愛過自己的那人的尊嚴。
在那個昏暗無光,充滿血腥的地下牢籠裏,Loki的指尖在怒氣的加催下深紮進了布滿血痕的掌心裏。自己已經“死去”,那些號稱掌管著光明的主神為何仍要傷害自己的妻女,而那兩個曾向自己許諾許多的人又在哪裏?是在王宮的某個高樓上透過窗戶滿臉嘲諷的看著這場鬧劇嗎?還是正坐在王座上等待著衛兵回報“任務完成”的訊息。
“What doesn‘t kill me makes me stronger。”充滿敵意的眼神又回到了祖母綠的瞳裏,但不知為何,Frandral從這句本該充滿威脅意味的語句中聽出的更多是隸屬於絕望的聲音。“And you must know that the greatest brilliance in life lies not in never falling,but full can always rises 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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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ki已經甩門離去多時,與Thor約定好的時間也快來臨,Frandral側過臉,選了一種最舒服的躺姿,在寬大柔軟的床上眺望著遠方正逐漸落下的太陽。
不久之後舉辦的“宴會”一定會成為他們幾個這輩子都不願回想起的聚會吧……Frandral這樣想著,深深歎了口氣。
回想起方才與Thor談話時的種種,極度鬱悶的劍客愈發慶幸自己沒有把Sif也帶到大殿去,否則真不知道多年以後坊間會不會出現諸如“四勇士與雷神反目”、“四勇士因叛國罪遭諸神流放”之類的傳言。
待會那場婚宴Sif是否會去?看她那副冷冰冰的樣子總覺得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叩叩——”
“Frandral大人,婚宴馬上開始,陛下請您即刻前往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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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終於做出決定了?就因為那個人類小孩嗎?”體內的Aether隨著自己與武器庫間距離的縮短而沸騰不已,陳列在倉庫深處的主體似乎收到了召喚,在封閉的容器內上下躥騰。
“我不喜歡被動,僅此而已。”Loki隻隨手一揮就放倒了撲上來的守衛,待盛放珠寶的房間漸被Loki釋出的遠古冬棺之力覆蓋,不帶一絲溫暖的霜雪也用其獨有的方式將笨重的大門從內部扣得緊實。“現在,Aether,展示出你的資本,與我一同踏進這個賭局吧。”
“如你所願。”
靜謐中不知是誰揚起了嘴角,緊接著的便是兩段急促的破冰聲。Aether指引著Tesseract與遠古冬棺的力量,將它們擺出最符合“平衡”一詞的完美圖象。
“願O-O-A庇佑你,我勇敢的小魔鬼。”Aether幻出的人形在Loki臉上留下了一吻,重疊著方才Frandral留下的溫度,獻上最真摯的祝福。“如果你成功了,我將竭盡全力助你走完剩下的路。別忘了我說的話,如果不幸失敗了,保住Tesseract將是你最首要的任務。”
“我想我終於明白你做這一切的用意了。”意義不明的笑容在光與暗的交旋中映出別樣的色彩,Loki微眯著眼,利用自己習慣的無聲掩去未曾有過的豔羨。
“他該知道關於你的一切。”
“他會記起來的,如果你成功了的話。”Aether配合著遠古冬棺的節奏,慢慢將繞著Loki打轉的兩股力量導入邪神單薄的身體。
“Enjoy yourself,my 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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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mgee早就說過,Midgardian不適合穿這件極具有皇室風範的禮服。
“誰要是再敢說是因為我老了所以才做不出適合她穿的禮服,我一定會用拳頭來證明我的實力。”Gamgee端著酒杯,一臉苦大仇深的看著同樣不爽的三勇士。
作為Asgard皇室禦用服飾的負責人,Gamgee已經為Odin和Frigga做了不下百件極襯他們身份的衣服。若要論起資曆,Odin和Frigga大婚時的衣物便是出自這位早已一頭雪白卻仍喜歡和年輕人“廝混”在一起的藝術家之手。
對於Thor這段婚姻,Gamgee從知道他們的事情開始就是從沒有看好過的。除去兩人的壽命長短不說,光是Jane為Asgard惹來的種種災厄就叫諸神頻頻皺眉。隻可惜那群老不死的立下了個什麼“新王的第一個命令不可違背”的規矩,否則自己定要行使一下長輩的權力,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真想不明白Thor為什麼寧願違背所有人的意願也要娶這女人,難不成她又是一個Lorelei?”Vostagg雖然不願意參與這場在他們眼中與鬧劇無異的宴會,但無奈廚房飄來的香氣實在太具有誘惑性,他隻好乖乖依著自己的肚子,和三位好友一起來見證這“偉大而又美好”的時刻。
“得了吧,估計剛開始隻是圖個新鮮,然後有了孩子就……”
“Treason。”
來自沉默的七個字母將餘下三人的動作牢牢釘死。Hogun雙手交疊著放在胸前,毫無殺意但充滿嚴寒的目光一直落在遠處那位接受著“祝福”的新娘身上。
能把Gamgee做的鎏金長袍穿出一種滑稽的效果也不失為一種超群的本事。不過也不能怪她,畢竟這件衣服從來都不是為她而設計的。
“為什麼你會覺得是叛逆在作祟?”Frandral絲毫不介意Hogun方才的無禮行為,此時的劍客隻想從這位一向沉穩且目光銳利的戰士口中得到能夠佐證他想法的訊息,而Hogun隻是繼續用著他那毫無起伏的聲音闡述他的觀點,帶著尖鉤的眼神仍未有過一絲挪動。
“你們好好算算,在認識這個女人後,Thor讓我們陪他做了多少瘋狂的事情,而他又對Allfather說了多少與之相悖的話。我從不相信心中沒有其他的人會被什麼改變,我隻知道,Thor尋找一個逃離Allfather掌控的機會已經太久了。”
“嗯,好分析,不過Hogun,你難道沒有發現自己今天說的話有點太多了嗎……”Frandral故作驚訝的看著Hogun,卻發現讓自己真正被驚悚到的事情——Hogun在笑,笑得很開心。
“真正多話的那個來了,夥計們,快讓我們商量一下待會去不去幫忙滅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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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r從未覺得Loki這樣耀眼過。
當一身墨綠的邪神站到穿著Asgard最頂級禮服的Jane麵前時,前者身上不知從何透出的熒藍竟將繡滿了金線的鎏金長袍抑的失了所有色彩。Gamgee有些不安的眯起了眼——熒藍本應是溫和的色彩才對。他可從來不記得這世間有自然生成的藍會擁有如這般的尖銳與危險。
“精靈的繡衣,矮人的財寶以及雷神不顧一切的愛,JaneFoster,身為凡人的你可已做好被時光軸輪碾壓的心理準備了?”Loki微微躬身,在代表著Asgard新後身份的戒指上留下一個輕巧且禮貌的吻。
邪神優雅的舉止吸引了大殿裏的絕大多數目光,一股不可抑製的厭惡感因宴會焦點的轉變在Jane心中油然而生,但礙於如今的身份,她隻能回以同樣的“客氣”來留住自己的顏麵。
“非常感謝你的善意提醒,雖然凡人的身份使我不被允許陪伴著最愛的人走到生命盡頭,但我們的孩子和那份真摯的愛將會代替我,與他一同度過剩下的數千年。”Jane輕撫著自己那有些微小起伏的肚子,一臉幸福的望著不遠處隨時準備衝過來保護自己的Thor。
好容易才安定下來的寒氣在那兩人目光相遇的瞬間再度爆發,興許是接收了Aether和Tesseract全部力量的緣故,Loki發現自己再不能像以前一樣,能輕易掩住自己那些無人知曉來由的怒氣與無措。
離Loki最近的Jane首當其衝受到了來自上古聖物的侵襲,與生俱來的傲氣讓她艱難地保持著原來的姿態。Loki有些鄙夷的看著她細小的顫抖,不禁又向她靠近了些。
“是什麼讓你這般自信的確定你已擁有方才說的那兩樣東西?你的孩子真的能完美繼承Asgard王裔的血統而非你的短暫壽命?而你所謂的真摯愛情嘛……嘖嘖嘖,你可真是低估了時間的衝刷對一個擁有著數千年生命生物的影響了。”Loki滿意的看著臉上漸沒了血色的Jane,心中積壓了許久的怨氣全部化成銳利的尖鋒,筆直的刺進這個完全無法抵抗的女人身體裏。“哦!我終於知道這身長袍為什麼這麼眼熟了!沒記錯的話鎏金應該是Sif最喜愛的色彩才對,而這形製也是女武神專用的……”
“Shut up!”
“你以為你擁有Thor的庇護就等於是得到了他的愛?你以為有所謂的規矩就能護住你們這段可笑的婚姻?Jane Foster,九界之中,隻有Sif才配穿這件衣服,隻有Sif才配挽著Thor的手接受眾人的祝福,也隻有Sif,才配做Asgard的王後。”
“——啪!”一聲短暫卻急促的響動換回了滿場的寂靜,Loki用拇指擦去嘴角的血點,然後一臉諷笑的看著正喘著氣的罪魁禍首。
“這是為了我的家庭,你這個肮髒嗜血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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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任務實在太過順利。
“放倒那些守衛,然後直接……”
“啊!”一聲被刻意壓低的慘嚎從背後傳來,走在最前麵的齊瑞塔人回過頭,見到了一個披著暗色戰甲的女子。不知從哪個窗口投射進來的陽光正好打在她緊握的兵刃上,那是一把散著濃鬱殺氣的雙刃劍,它與它的主人早在當初九界大亂的時候就出了名。“Damnit!為什麼沒人告訴我Sif會出現在Odin的寢宮附近……”齊瑞塔人低聲咒罵著,腦海中瞬間竄過自己身首異處的景象。
Asgard的女武神從來都不是容易對付的,即使她正抱著一個熟睡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