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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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千夜看著簫宇泓漸漸朝著樓下走去,腳步穩重無聲,眼睛卻一直沒離開革月身上。
    “福伯,成浩,你們把她帶來這裏做什麼?”壓低的聲音提醒著周圍的人,讓人無意間會多吸幾口氣以免窒息。
    “大哥,我也覺得帶她來沒什麼用,可是又覺得有用,所以就帶來了,是吧,雨革月!”成浩回過身,將雨革月一把拽到了簫宇泓的麵前。
    “我。。。我。。。我覺得。。。我好像沒什麼用,我今天來這兒,是來問你一件事的,你有沒有找奇怪的人去我家餐廳威脅過,叫我們全家都移民海外,永遠都別再回來,對,我就是想當麵問你這件事的,我就算有得罪你的地方,你也盡管衝我來,別傷害或者威脅我的家人。”革月挺著膽子說道。
    “奇怪的人?威脅?”簫宇泓一頭霧水,不明白。
    雨革月為什麼最先想到去她家威脅的人,會是我呢?我給他留下的印象真的那麼差嗎?還是她智商確實。。。。。。我都表明過自己的心意了,難道我像那種把喜歡的人送到天邊去的人嗎?
    “小宇,小浩,現在不是說這些事的時候。”福伯看見仍站在樓上的常千夜好像打了個電話。
    簫宇泓和成浩此時將雨革月護在他們兄弟倆之間,雨革月的腿又開始微微發抖了,早知道會這樣,就不從餐廳裏跑出來了,明天回了學校也可以問啊!笨!抬起右手,用掌心在自己額頭上“啪啪啪”敲了三下。另幾人成斜眼鄙視狀。
    簫宇泓站前一步說道:“今天的事,我改日再來找你,你最好識相點,別偷雞不成蝕把米。”
    瀟灑轉身,“我們走!”
    一附上雙手,拉開大門,別墅門口的一幫大漢都圍了上來,個個凶神惡煞的,像是要吃人一樣。
    “你這是什麼意思?”簫宇泓回過頭看著常千夜。
    “別急著走啊,簫家公子好不容易在我這兒聚聚,豈能這麼早就回去了,我們的事都還沒談呢!坐下來,和我喝一杯再走吧!這事兒這麼拖著對大家都沒好處,你說是吧!”常千夜站在樓上一揮手,在大門口的惡狼般的大漢都衝了進來,直將四人又逼回了大廳,還圍了兩個圈,正對大門的就是剛才為首的疤哥。
    “那好,我跟你談,不過你先讓他們回去。”簫宇泓說道。
    “大哥!”
    “小宇!”福伯露出驚訝之色,剛才叫上雨革月一起來,就是希望雨革月能讓小宇離開這裏的理由。
    “簫宇泓,這裏是我的地盤,你隻是魚肉!要麼你換個人留下,我就讓你們其餘三人安然離開這裏,怎麼樣?”常千夜摸了摸被剃的光亮的下巴。
    簫宇泓看了眼成浩和福伯,都得到了肯定的眼神,轉而看向革月,隻是一眼就暴露了眼中的害怕。
    “除了她,你隨意!”簫宇泓指了指革月道。
    “哎呀呀!這就難辦了,我就是想讓她留下陪我呢!”常千夜將屁股一抬,坐上了扶手攔,身子一轉,兩條白白嫩嫩的小腿在空中晃悠著。
    簫宇泓皺緊了眉毛,深色的眸子散出青光,另兩人都做好了準備。
    “你們今天沒吃飯嗎?”常千夜一句問句飄出唇間,像是一個口令,周圍的大漢都一擁而上。
    成浩的長腿一腳踢中最先衝上來那人的腹部,一腳就被踢跪下,他順勢在他背上一踩,騰空而起,回旋而下,一腳出去,給另三人吃了“腳巴掌”,長腿一落地,輕盈地跪在地上,另一條腿橫掃一圈,又是七八個大漢紛紛向後倒去。
    福伯雙拳出擊,各手令五六個大漢疊成一堆。又拽住兩個衝上來的小弟,唰唰地兩下,被拋出幾米遠,還有人吐出了血。又靈活地將上身成90度彎下,躲過一人從身後的偷襲,抓住那人的腳踝,那人一個踉蹌就栽了個四腳朝天。
    革月的身側出現了那個疤哥,他黑呼呼的雙手扣住了革月的雙肩,革月被嚇慘了,尖叫著:“啊——————”
    簫宇泓一回身才發現,革月已不在身後,已被疤哥偷襲成功,拽出他們的保護圈。發狠地打暈擋路的幾個大漢,朝著革月跑去。成浩和福伯也想追過去,不過大漢又一群衝了上來,將他們隔了開來。
    疤哥看見簫宇泓朝著自己急速地衝了過來,條件反射的從腰間拿出一把槍來,可朝著樓上的常千夜看去,見他皺了皺眉,就又放回了腰間,換成了一把小匕首,將刀刃不偏不倚地抵在革月喉嚨上。
    “別!”簫宇泓立在了原地,一隻手朝著那方向五指僵硬地張開著。此時的他,生平第一次感覺到,心被拎在半空中的感覺。看著雨革月哆哆嗦嗦地身體,將額上的冷汗都震的流下來,滑過臉頰,雙手在那裏發抖地掐著自己的大腿。
    “砰————”
    全場都寂靜了下來,不隻是誰的手槍走了火,隻見簫宇泓一個箭身,飛快跑著撞向疤哥,隻不過幾秒時間,疤哥還沒回過神來就已被撞在柱子上,背上一陣劇痛。
    撞的一瞬間,手抖了抖,所以在革月的脖子上留下了血痕,血暖暖地流了出來,染紅了半側的脖子,漸漸往著下麵滲去。
    “革月——”簫宇泓朝著她大喊,眼角的淚有些亮亮的,眼睛紅的像頭野獸,轉身將那疤哥打到在地,跨坐在那人腹部,拳如雨下,打的胃液都被吐了出來,臉部血肉模糊。
    這邊在被人網圍著打,這邊將人壓在身下猛揍,而革月則是緩緩地將手摸上了自己的脖子,然後滑膩膩的感覺塗滿整個手掌,毫無知覺的拿下手掌,放到自己的眼前,“紅色的,血,是血!”
    手掌上的血被什麼影子暗了一暗,看見一人退出人網,朝著簫宇泓方向奔去。那亮光——
    簫宇泓當然知道身後有人,立即轉過神來,隻是看見一個黑影劈頭蓋臉地壓下,將自己壓在了疤哥身上,疤哥本就快不行了,這麼大衝擊,直接暈了過去。簫宇泓眨了眨眼睛,有水濺到了臉上,可細細想來,這裏哪來的水,再聽見懷裏的嗚咽一聲。顫抖更加強烈地感受到。
    他拿起疤哥身邊的匕首朝著那人飛去,正中心髒,看來那人隻能自求多福了!
    “砰——砰——砰——砰——”四槍過後,大廳一片黑暗,簫宇泓抱起革月朝著大門外衝去。身後都是一陣疼痛的呼喊聲。
    成浩在打鬥中摸了一把手槍,對頭上的大吊燈打了四槍,就將它打了下來。疼痛聲是那些被砸到的大漢。與福伯聯手,也迅速從別墅裏撤離。
    “大哥,快上車!”成浩叫道。福伯從後座打開車門。將革月抱了上去,四人就這麼離開了那裏。
    “先止血,藥粉呢?白色的那種!”簫宇泓說道。
    福伯從車座下拿出,遞給他,他在革月脖子上倒上了很多,倒的滿臉都是,手就是無法對準脖子。
    “小宇,我來吧!”福伯拿過藥瓶給撒上止血的藥粉。
    “我就說,把她帶來幹嘛,你們想害死她嗎?啊?她跟這種事本就一輩子都不會扯上關係的,你們到底帶她來幹什麼?”簫宇泓大怒道,雙手緊緊抱著革月。
    “小宇,你聽我說,我——”
    “沒什麼好說的,打電話叫唐至仁到家裏等我們。”簫宇泓看了眼仍在不停冒著冷汗,不停顫抖,還咿咿呀呀嘶著疼痛的人。眼睛就沒地方放。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這種事真是夠了,還不如殺了自己。
    “大哥,我剛才就打過了,他已經在家裏等著了!”成浩說道。
    淩晨的高速公路上孤獨的車劃破寧靜的夜,星星都暗淡,紀念那逝去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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