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雲與天空愛情對對碰】
    相對於金盛時代集團的龐大明，威聲科技同樣生長著一朵奇葩。那便是威聲CIO人稱‘OFFICE’的費仕元。
    自從當上威聲科技的CIO全力負責威聲各種IT實施與OA係統外，還一定意義上是一個新廣告業務部門的頭的角色；在這信息時代起著不可忽視的作用。對公司的資源進行信息化與整合管理，辦公室所有業務信息接連整合與各部門的信息傳輸、共享通道係統的搭建，更為重要的是要擔當起電子商務管理以及信息工程的監理工作。由於他的CIO職銜後麵一個‘O’加上他名字前麵‘費仕（元）’二字，CIO費仕元而取中間得‘O費仕’，再加上他對辦公室的運作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OFFICE不假，同事們便時常稱他為‘OFFICE’了。
    要不是李凱威那天率人力資源部主管龍一德等前往‘金疆市千伯人才大市場’在‘碧連天海濱生態公園’所舉辦的、為期三天的“第六屆‘千裏馬•伯樂杯’夏季人才供需會”，力排眾議把這個看上去胡子有一寸長，S型頭發在頭上卷起好幾個波浪，渾身散發著汗味還帶點娘娘腔的費仕元帶回威聲總部的話；恐怕他連這個大廈、高檔寫字樓的大門都進不了，便被大堂保安以“衣冠不整禁止入內”勒令起開了。也就不會有威聲科技集團這個把各業務群統籌協管、和諧相生的得力幹將了。
    這哥們同樣愛好搗鼓電腦和玩網絡遊戲，哪怕單機遊戲他也不會嫌棄！經常邀與龐大明是大戰三百回合不止。像一些大的節假日的時候，這哥倆通常會合著買幾大箱方便麵放房裏，再通力合作進入“一級戰備”狀態，非殺個天昏地暗、雞犬不寧不可，三天三夜不下樓不接地氣都在所不惜！若不是這龐大明‘老婆’（女朋友）管著，那可別說三天三夜，就是殺個七天七夜也無需用‘可能’二字。
    這倆電腦網絡遊戲的骨灰級別玩家，又分別會花去工資的N分之一去購買什麼鳥裝備，龐大明是有“家室”的人，所以前麵那個N可能會基數大一些；像費仕元這樣兒的就一副‘無官一身輕’（沒女朋友）的樣購買遊戲裝備時，那個前麵的分母N會小一些、起碼要比龐大明小好幾倍！
    發工資當天，史楚楚有一個意外和吃驚的收獲，她的工資卡裏的工資是她上個月的兩倍！
    “李總：你是不弄錯了，給了我兩份工資；還是大發慈悲，看小女子沒錢花了，給我發了兩個月的薪水。”
    “沒錯！這是你現在一個月應該獲得的薪酬。”李凱威答道。
    “哦，對了，你上次同我去跟那家叫‘泰成康華電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IC廠商談判，成康華成總很讚同你給我們公司提出的簽約條款與觀點，還讚你落落大方、頗具素養等等一大堆誇耀你的話……”
    李凱威身著一套淺灰色的襯衫打一條淡藍色的領帶，隨手從中間的茶幾拿起一份最新遞送來的《通信行業資訊》風度翩翩的一個轉身踱步到他那寬大的大班台辦公桌後去。身後是一個巨大有一人多高的書櫃，裏麵擺滿了各種大部頭的書，各種門類的都有。如果不是通過大門前那塊“金疆市威聲科技集團有限公司”或經過外麵的辦公間斷定這是一辦公室的話，光隻進到李凱威的這一間辦公室你可能會以為、猜想‘這無非是一個大作家、教授、起碼也會是個博士後的書房’；書櫃旁邊是一幅金疆市某知名書法家為其題寫的頗有意境的‘梅花香自苦寒來’的七尺見方的書法畫作，看得出要麼是這個中年男人奮鬥至今的寫照，要麼這是一個好梅的家夥……左邊是一幅中國地圖，上麵布滿了不同顏色的帶有圓柄的圖釘，很顯然，是這個臉上寫滿了飽經風霜印痕的男人為他的業務拓土開疆所達或占領城市市場的印記，我想他每在一個新的城市開拓市場成功而釘上這枚小圖釘時，他那種油然而生的成就感是怎麼一個去形容，也許他每每會透過右邊落地窗眺望眼前的海……欣賞、陶醉、比擬，把它作為一個男人的胸懷與事業的圖騰，包羅萬象，吞吐開合，李凱威此時也許把生命、生活、事業、愛情、親情、友情等溶進了大海。他抿了一口史楚楚剛才為他沏好的茶，接道剛才的話……
    “我猜他（泰成康華電子--成康華成總）呀，誇他老婆都沒這麼極盡瓊詞玉語，什麼‘不愧為我的賢內助啊～’——啊，不！哈，開個玩笑，是說‘不愧為我的得力的左膀右臂’！
    這可為我們公司節省了一筆研發核心模組方麵的錢呐，你可是立了大功，這沒人在，私下可以說‘若是換作誰同我一道去談判，恐怕那摳門的成大老總不會有這麼大的讓利’！
    好好努力，好好表現，下班我要好好犒勞一下你這位大功臣呀。以後的薪資方麵不僅會乘以二、乘以三，乘以十都是有可能嘀！”
    史楚楚一邊表情複雜，又喜又憂，高興的是她的才能甚或個人魅力得到了充分驗證，最重要的是，她回國的第一份工作行駛的如此之順利與坦蕩，再又不需要花他老爸的錢了，上街看到點什麼喜歡的寶貝，以現在李總給她乘以二的薪水（並且從李總的口氣與神情之中不難看出，不會太久便會乘以三、四……但她也不知道這意味著她將會怎樣的付出，到什麼程度），三秒之內應該可以果斷拿下！心中有點兒擔憂的是：“來得太快的幸福與成果，可能潛藏著危機。”雖然十三歲便一度在國外，除她一直關心著國內社會與熱心中華文化外，這位在六個國家待過的女人，她心在想：
    “但凡有人的地方，有男人和女人的地方，行情料定都不會差太多；江與湖本來就是江與湖，加入了人就變成了‘江湖’。”
    史楚楚的表情夾雜著高興、幸福與幾分思慮的難堪。
    “李總，看你和成總把我誇的，我會壓力山大的！嘿嘿。一切談判進行得很是正常呀，我也隻是盡我所能，沒什麼通天的本領，要是說成總因為你替我答應了他說如果他公司有德國方麵供應商或客戶的技術資料，我可以通過電郵代勞翻譯注解一下的話，那真是無心插柳了呀，想不到我德國的生活求學經曆會在這檔兒用上？嗬嗬！但這現在看來隻是我為公司的一點舉手之勞，你們輕點誇我，這一下子把我美的都要上雲端了都。”
    李凱威向她招招手。“嗯，好！來！前天人力資源部的龍一德龍主管等各部門的頭，和我商量擬再增添些人馬，包括他們人力資源部（在內）的工程技術部、信息部、市場部，特別是外貿部今年要著重培植起來；等我們掌握到那份U盤裏的相關核心技術資料、主要城市的客戶名單以及外貿渠道通路等，這些每一項都對我們至關重要，那個U盤相關名單是以前國內一家知名的大型手機廠商以重金從德國一家高科技企業購進，現在他們整體業務轉型，聽說現在輾轉到了金盛時代集團那幫小兔仔子手裏；但以前那家知名廠商說從德國引進時便被國外那家高科技企業‘留了一手’那裏麵的技術資料隻是一些初始值，除了不具備完整的圖案與研發過程陳述外，聽說那U盤被植入了一小段程序，那裏麵的東西隻能在電腦裏用文本文件裏展開來看，不能作任何的操作（包括複製、改寫），隻能選擇格式化，也就是說，這個U盤原來隻有除了讀取之外‘自盡’一種操作模式，任何的動作都會提示你“下一步，格式化？（當然是外文）”你隻能選擇是或不是，沒有別的路徑與選項；那U盤作用已有12G多（也就是那核心技術資料），裏麵的資料有120多億字節純德文，即使你按上麵的手工再輸入一遍，那程序根本運行不起，簡直是天文數字，很難解讀，哪怕差半點把它就不是一個完整的程序，也可能被潛在的植入了某種潛在的隱藏字符，所以看不見根本，談何要使用到工業化上來那真是登天本事，除了看得懂的使用一部分。以前這家廠商的工程師們也不愧為‘老鳥’，已經破譯了其中一些不能讀懂的或潛藏的字符技術部分，並且成功的能寫入，那後麵的客戶名單以及外貿渠道通路等加起現在是差不多有14G了吧，但出讓給金盛時代集團時也‘尊慣例’隻是這一隻U盤名單，其它關鍵技術同樣好像留著發展新業務有用到似的。”
    “如果我們‘拿到’那個U盤——哦！如果我們‘掌握’並成功解密那份“U盤名單”技術資料的話，公司業務將上新台階！預計明年第三個季度我們業務版圖將番一個跟鬥！
    現在金盛時代集團狄浪手下的兩員研發大將正攜他們的技術團隊攻關。‘公公’、‘大米’這倆娃聰明得很，這幾年新產品方麵沒少從我們這跨越過去。噢！……就是金盛時代集團的工程技術部主管龔楚平，人稱‘龔工’趣稱‘公公’、和他們部門的一個很厲害的技術工程師叫龐大明，平時人人都叫他‘大米’；聽說和我們公司外貿部主任‘小米’（肖麗敏）走得很近，這小米和大米，哈哈！楚楚，你說還有這等子事兒。撇開緣份的話，這小米大米怎也不會同時出現在這小小的金疆市吧，奇了怪了！
    楚楚，你怎麼不發發言？是不我說的太多了，變成了‘一言堂’了”。
    “我知道這些人的李總……不的李總，我剛來，很多方麵、業務還不熟悉，就當你給我‘VIP培訓’了，我在恭聽之中長見識熟業務，然後才能更好的配合您的工作與指示；你現在不僅是我的上司，還是我的老師罷。回頭我再與艾芸他們好好聊一聊，多多的溝通溝通，各方麵的去熟悉，我一定會不負眾望的李總。”
    “嗯，你這開口閉口李總李總的，我有點不習慣，這麼的吧，以後私底下沒人或沒熟人在場時你可以叫我威哥！”
    “這怎麼得行呢李總，再怎麼私底下，總會有被人知道或公開的一天的，到時對你對我都麵子上過意不去的，特別是在同事麵前，我不好跟大家打交道呢，我看還是按規矩點好。你說呢李總。”
    “好，好，規矩、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也罷。”
    “噢！對了楚楚”李凱威恍然大悟似的似乎是一下子想到了什麼要對楚楚說：
    “聽說你跟狄浪是小學同學？你還暗戀過人家，你看你們這些80後呀，哈哈，早熟、早戀得很呐；你這個小時候的小夥伴人家現在可是堂堂金盛時代集團的大總裁。”
    史楚楚很是驚訝，他怎麼會知道自己這些青蔥歲月的私房事兒的？這些秘密貌似從來沒有跟眼前這個男人有半點絲聯與瓜葛呀，他怎麼會知道的？顯然楚楚現在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但她盡量掩飾住了這一份驚詫不讓其從內心深處表露出來。
    “哪裏呀，李總，沒有的事兒！你這‘千裏眼、順風耳’可也知道這眼前的海裏有幾條魚不成，這全國不知有多少個史楚楚，不知你翻的哪一段曆史，是哪一個史楚楚不定呢？”
    “雖然我不知道這海裏有幾條魚，但是我敢肯定這海裏有魚！哈哈。”
    “總之，你悠著點！”李凱威道。
    “什麼悠著點呀，李總。”史楚楚明知故問道。
    李凱威走到麵向大海的落地窗前，緩緩回過頭對楚楚說：
    “就是你現在是我的人，啊！我們公司的人，你要一切以公司的大局與利益為重。放在革命時代就是說放不得半點兒女私情進來，一切為了革命需要。你懂嗎？
    雖然我們的整裝產品線，拳頭產品之一，也就是公司的垂直品牌、作為威聲科技打響市場第一槍的‘威聲智能手機’看似與金盛時代的產品無任何衝突與利益糾葛；但是你要知道，我們的另一塊事業群‘威視’品牌下的‘威視智能小區’為客戶提供相關的視訊業務及安全解決方案基本和他們的主業是重疊的！何況我們手機業務的攝像等很多相關模塊模組的核心技術與部件，兩家也經常性的在采購上你來我往的跟供應商斡旋談資，就剛剛的我們說的談妥的‘泰成康華’的成總那，那些相關的微電子元器件產品很多是我們共同需求的！
    明地裏和狄總我們互稱‘友商’，稱兄道弟、花天酒地——啊～稱兄道弟就稱兄道弟；暗地裏、潛流中我們鏖戰正酣，可以說是在暗戰！”
    “我知道的李總，這點責任心我還是有的。”史楚楚說道。
    “知道就好，商場裏不能感情用事。
    那行了，我出去還有點私事，下午五點半，公司門口等我，準能到。
    君子一言，方才說好的‘下班我要好好犒勞一下你這位大功臣呀’，到時我來接你，去‘碧連天海濱生態公園’過去一點的那家‘四海名鮮海鮮大酒樓’，四海名鮮名副其實，各種一手海鮮都能吃到，廚子的手藝也非常不錯，四海名廚也不為過，你剛從國外回來這最近又把你忙的，還沒嚐過鮮吧，帶你去領略一番。”
    李凱威看了看他自家產“威聲智能手機”後道：
    “現在兩點鍾了，我得走了。你是一位好聽眾、好的傾聽者。我看好你！”
    話語間李凱威去拿放在窗戶邊沙發上的衣服，史楚楚正要上前去代勞，他已經拿到了手上並快步走出他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