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笨一些。”
    “是是”
    杜澤含著小酒窩，一一順應下來，嘴上怎麼說無所謂，隻要白菌順著他的根杆子爬下來，何樂為不為呢？白菌並不適合對於一般人的噓寒問暖，他應該是厭煩那樣的關心的。
    微微垂下眼，而且，他這個也並不是關心，隻是為了目的做出的舉動，為了那個目的挽留白菌的命而已。
    白菌有著良好的教養，講究食不言寢不語，昨日隻是一個例外，他自從動菜之後，兩人都未再開口，直到放下筷子白菌才說出了對於菜色的評論，“第一次做的味道還不錯。”
    杜澤僵了僵笑臉，“哪裏是第一次，白先生興許是平時吃慣了大廚做的，所以我的手藝就顯得生疏了。”
    “那倒不是，手藝來說也比得上那些人了，我也感到很驚訝。”白菌指了指杜澤的手，“隻是，你以為我沒有眼睛，不會看事嗎？”
    “那不一樣，你是我的金……”杜澤知道瞞不過去，便換了一個說法，隻是還未說完，便已經被打斷。
    “我是你的金主大人，我知道。”白菌起身，杜澤亦然跟著走。“隻是金主，就值得讓你這樣做的話，我倒是希望延長合同時間，你說，延長多久比較合適呢。”
    “一百年！”杜澤赫然開口，待回過頭才發現話已經出口，微漲紅了臉頰。
    “哦？”白菌皺了皺眉頭，“你這是在暗示我嗎？”
    “……白先生覺得是就是。”杜澤不承認，也不否認，僵直了身子站在原地，垂著眼像是做錯了事情一樣。
    “跪下。”白菌冷冷的說道，“我早就說過，不要妄想得到不屬於你的東西。”
    杜澤雙膝擱在地上，嘴卻還是不老實，“想法永遠不能受到控製，隻能被抑製，但是抑製並不代表不存在。”
    “嘴硬？來人！”白菌折起袖子，讓傭人取來皮鞭，手掌撫摸銀色鱗片的長鞭，又問了一次，“你覺得現在能夠控製了嗎？”
    “……”杜澤咬牙，“不能。”
    一皮鞭揮到杜澤的身上，一道紅痕浮起來，還未等白菌開口，杜澤已經說道，“不能。”
    “啪”
    “不能”
    “啪”
    “不能”
    “啪”
    “不能”
    ……
    ……
    ……
    “呼……不…能”杜澤忽然撲過去抱住白菌的大腿，被眼淚洗刷的臉龐靠在上麵，“我…可能最讓您滿意的地方，隻能在…這個方麵笨了……，我並不要求您的回應，我依舊還是你眼中的樣子就可以。”
    白菌握緊了手中的皮鞭，沉默片刻，踹開了杜澤，扔下一句，“你再好好想想。”
    “是……”
    “……”
    “白先生……，我從來不期待如果，我隻想陪著你……”
    白菌腳步頓了頓，而後堅定不移的走開。
    杜澤跪在綿軟的毯子上，垂著頭看不清楚情緒。
    啊，對了，他沒有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