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乾汁
    第二天，土方聯係六角中，想讓他們做練習賽的對手。因為昨天的和總司的交情，他們很爽快的答應了。土方覺得雖然他們已經掌握了網球的技術，但是沒有記憶的他們就沒有實戰經驗，這一點會讓他們在比賽中很吃虧。果然，第一輪下來，所有隊員慘敗。這是土方意料之中的結果。休息之後緊接著進行的第二輪，結果好不了多少。土方愁眉不展，正不知道應該如何激起大家的鬥誌。和他們以前握著劍以命相搏相比，網球隻不過是娛樂的遊戲罷了，這也難怪他們提不起精神。
    “那麼，我們來電懲罰措施吧。”山南桑正指揮勝郎和堀尾搬著一大箱飲料，放在賽場邊上。
    “什麼東西？好奇怪。”眾人圍上來看著透明的瓶子裏綠色的液體，十分好奇。
    山南推了推眼鏡，微笑道，“這是根據乾的筆記記載的獨特配方製作的乾汁，據說很有鼓舞士氣的作用。所以從現在開始輸了的就喝一瓶乾汁，作為懲罰。”
    聽到這句話，堀尾和勝郎露出恐怖的神色，搖著雙手說，“千萬不能喝！”
    總司搖著瓶子，看著那鮮豔的綠色，笑道，“看起來很好喝的樣子啊！”
    “嗯，據說這是不二的最愛，你要不要嚐嚐？”山南慫恿道。
    總司一看大家都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打開蓋子，喝了兩口。滿臉的笑容忽然凝固，臉色從紅潤變成了慘綠，他忽然丟掉瓶子，慘叫著跑了出去，“誰會喜歡這種東西啊！”誰知道還沒跑到水池邊就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總司！”土方嚇了一跳，第一個衝了過去。從地上抱起總司，搖晃著他的身體急道，“總司，你沒事吧？”
    總司忽然朝他眨了一下眼睛，立刻又裝出一副死人相。土方皺了皺眉頭，他真不該這麼著急的撲上來，剛才一時心急竟然中了這個家夥的圈套！這時候隊員都陸續圍了上來，土方隻好陪著他演戲，訕訕的對大家道，“我看總司問題也不大，我先帶他去休息一下，你們繼續！”
    看到剛才總司的慘痛教訓，每個人都繃緊了神經，拿出浴血奮戰的精神，每球必救，每分必搶。
    “絕對不能喝！”這是他們心裏唯一的想法！所謂哀兵必勝，這一輪的比賽打得格外慘烈。
    土方抱著總司走到無人的地方，毫無征兆的雙手一鬆，心道，我竟然陪他演這種無聊的戲！
    總司突然掉到地上，慘叫了一聲，睜開眼睛目光正好對上土方的雙眸，有幾分嚴厲，更有幾分溫柔。他摸著屁股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土方桑，好過分啊！”
    “你趕緊給我起來，練球去，不要想用這種方法偷懶。”
    “土方桑，冤枉我了。”總司笑著爬了起來，“我隻是想增加一下乾汁的恐怖效果嘛！”
    “哼！”
    “不過真的很難喝哦！待會土方桑最好不要中招！”
    “哼，回去啦！”土方拉著他的手腕就要走。
    總司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說，“這麼快回去會讓人起疑的，再坐會吧！”
    “我就知道你就是想偷懶。”土方不理他，轉身就要走。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他害怕和總司單獨相處。他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微笑都極具誘惑力，讓他想入非非。那是愛情嗎？他不知道。如果從一個男人身上想到愛人這個詞，他是不是應該檢討一下自己呢？
    “哎，等等我。”總司從後麵追上了，經過水龍頭的時候，特意洗了把臉。晶瑩的水珠在他陽光燦爛的臉上就像珍珠一樣閃動著光澤。土方匆匆一瞥，怦然心動，急忙轉開頭去。
    土方沒想到總司這麼一搞，效果顯著，整個賽場殺氣騰騰的，每個人抱了必死的決心打出來的球威力起碼高了好幾倍，六角中的人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
    佐伯還在等著總司，看到他回來立刻趕過來問候，總司馬上裝出很虛弱的樣子，慘白著臉色說還要在休息一下！
    土方瞪了他一眼，又不好當麵拆穿他的謊話！
    總司眼珠一轉，笑道，“不如土方桑和佐伯君打一場吧，土方桑也要參加比賽的吧？”
    土方一想也是，借著這個機會練習一下也是好的。他拿起拍子來到場地上，佐伯發球，隻是一個普通的發球，土方右手還擊，但他有種非常奇怪的感覺，身體的協調總是有點奇怪，又說不上為什麼。兩人你來我往打了幾次算是熱身，之後佐伯便不再客氣。他的動態視覺很好的預判了土方的移動，專門打回頭球，土方球技生疏，一時難以適應，連丟好幾局。土方很快發現了問題所在，這就好像是比武，對方已經看出了你的招式，專門攻擊你的死角。他改變戰術，以不變應萬變，以靜製動，這是唯一的破解之法。土方漸漸搬回了劣勢。
    總司坐在場邊托著下巴，看土方擊球的颯爽英姿，每一個揮拍動作兼具剛柔之美，瀟灑飄逸而又穩健有力。在心裏一遍一遍的勾勒著他的身形，不自覺的微笑著。那個男人無論握劍還是握球拍都是那樣美好啊！沒有太陽一樣耀眼的光輝，卻可以給他帶來永恒的光明。沒有海洋一般的波濤洶湧，卻有著像海一樣深沉而寬廣胸襟。
    比賽最後以搶七結束，土方五比七輸掉了比賽，大家連叫惋惜。結果這輪球比完了，土方成了唯一一個輸了的人。總司早就拿著一瓶飲料在旁邊恭候。看著他那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容，土方很想用目光把他秒殺。土方在賽場上的時候用眼角的餘光瞥見總司在哪裏鼓搗什麼，就知道他在飲料裏另外做了手腳，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又不能不喝。
    拿起瓶子一仰頭把整瓶飲料倒進了嘴裏，黏黏稠稠的液體從喉嚨裏劃過，一陣惡心，還有那種味道，簡直超出語言形容的範圍。強忍跑出去嘔吐的衝動，手中的瓶子已經被他捏扁了，麵不改色已經不在他的控製範圍內，隻能勉勉強強說出一句話，“味道不錯，值得推薦！”
    山南推了推眼鏡，笑道，“當然，裏麵放了土方家的土方石田散藥哦，強身健體，百利而無一害！
    土方此刻的表情也不知道是想哭還是想笑！
    總司看著土方滑稽的樣子在一旁笑得撐不住了，“土方桑想吐就吐吧，我們不會笑話你的。”
    “滾！”土方說，“你還差一場比賽呢！別想就這麼含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