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了，大白天的我不喝酒！”秦格非態度極冷，“赫連先生，我對酒一竅不通，如果你沒有其他有關藏品的問題要谘詢，請恕我不奉陪了！”
    “為什麼總要急著逃離？”赫連昊嘴角依然帶笑，暗瞳深不見底，“這隻能說明你我。”
    秦格非咬牙反問，“笑話，我為什麼怕你？”
    冷哼一聲，“不就是喝杯酒嗎？”說完奪過酒杯一飲而盡，挑釁地看著赫連昊。
    赫連昊的目光變得柔和，如杯中的醇酒，“怎麼樣？”
    酒帶著冰泉般的幽香在口腔裏掠過，冷冽而又迷蒙，讓秦格非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還行。”他不覺怔怔地回應一句。
    赫連昊深深地看進他的眼睛裏，低低地道：“迷人而又神秘的‘霧’。總是讓我捉摸不透，這也是我喜歡‘霧’的原因。”
    秦格非有一絲恍神，厚厚的鏡片後麵，他澄澈的晶眸也籠上了一層薄霧。
    忽然，赫連昊戲虐的神色消失殆盡，沉肅道：“我有個關於大平天朝的問題想請教一下秦老師。”
    秦格非剛要拒絕，一旁的何經理快嘴快舌，“赫連先生，您真是問對人了，秦老師可是業界公認的這方麵的權威。”
    “你究竟想問什麼？”秦格非毫不掩飾一臉的不耐煩。
    “有關皇帝英寰和羽辰大將軍的故事。”
    “赫連英寰是大平天朝的君主，羽辰大將軍秦白羽是他臣子。”
    “我當然知道他們的身份，我是說他們之間……的故事。”赫連昊深瞳中像有波浪翻湧，“我怎麼聽說羽辰大將軍秦白羽是赫連英寰的男寵。”
    “道聽旁說，不足為信！”斷然否認，秦格非語氣降到了冰點，“羽辰大將軍一生追隨英寰皇帝征戰天下、戰功赫赫，他絕對不是皇帝的男寵！”
    他的話讓赫連昊露出玩味的神色，又道：“哦？怎麼我還聽說皇帝英寰要冊封秦白羽為皇後。”
    秦格非還沒來得及說話，一直認真聽著他們交談的何經理極詫異地插嘴，“什麼？那個將軍不是男人嗎？皇帝要一個男人當皇後？”
    赫連昊不屑於他的見識淺薄，“何經理憑什麼認為男人不可以為後？當年的秦白羽謫仙姿貌冠絕天下，大平天朝沒有一個女人比得上，這樣的人難道不足以鳳儀天下嗎？”
    “……”何經理瞠目結舌，望向秦格非，“秦老師，這……曆史上真有其事嗎？”
    “我想是赫連先生弄錯了，秦白羽沒有成為皇後。”秦格非悶聲說道，“還有，我對大平天朝的研究還停留在皮毛階段，恐怕幫不了赫連先生。”
    赫連昊目不轉睛地注視他，“世界上隻有兩個人清楚地知道有關英寰和白羽的故事，一個是我，另一個就是你。”
    秦格非忍無可忍，“既然赫連先生自己清楚，又何必浪費時間問我？抱歉，我今晚約了人，再見！”
    “你不能走！”赫連昊一把扯住他的手臂，“我們還沒有談完！”
    此時終於瞧出了某種端倪的何經理，識趣地悄然退了出去。空蕩蕩的會客廳裏隻剩下他們。
    “你讓我走！我多一眼都不想看到你！”秦格非用力把手臂抽回，卻被赫連昊鐵指牢牢製住，“格非你聽我說——”
    僵持了一會兒，赫連昊鬆開了手，“格非，你看，我甚至沒有叫你秦兒，我以赫連昊的身份和你談。”
    秦格非背過身去，沒有看他一眼，“有話快說，我真的約了人。”
    “很抱歉上次在紫櫻島上我那樣對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