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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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終於結束了,整個人的身心一下子放鬆了,人生從沒這樣的輕鬆過,在這段奮鬥的日子中有苦有笑,但最終都會隨著時間的消逝都將變為回憶,好也罷,不好也罷,現在是最重要的。
我回到家的時候以傍晚,我看到媽媽低頭在廚房忙碌著,“媽媽”我聞到飯香味,便竄到了廚房,我倚靠在門邊
“涪陵,回來啦。今天我給你做最愛的涼菜。”媽媽微笑道,“你先出去吧,飯一會兒就好。”
說完媽媽伸手從切好的豬頭肉中拿出一片遞到我嘴邊,我一口吞進嘴裏,緊接著被推了出去。
我津津有味的吃著,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視,媽媽卻沒問我考得怎麼樣,她一字未提。
後來我問媽媽為什麼不問我成績,她說既然已經考完了,就不要再去想了,到了時間,自然知道了。
晚上,我依然靠著媽媽,媽媽身上那溫暖的氣息,讓人留戀。
“涪陵,我忘了告訴你件事。前幾天,你舅媽和咱們這棟樓的一樓的女人打起來了,你以後上下樓小心點,我怕她找事。”
我疑惑道:“為什麼打了起來?”
“不知道,說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情,你知道你舅媽的脾氣,那個女人也找事。”媽媽回答道。
“可是以前我們不是和一樓的女人關係很好嗎?為什麼會吵架?”我坐了起來疑惑問道。
“涪陵啊,將來上大學的時候記住,再好的朋友,再好的關係,也要給自己留點餘地,不要把自己心全部交出去,知道嗎?”
我點點頭,可是這件事情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莫離安靜躺在躺椅上,他黑色的頭發漸漸的便白,皮膚也更加蒼白,青色的血管隱藏在蒼白透明的皮膚下,清晰可見。
魅靈走到房間正看到這一幕,她飛奔過去,“莫離,醒醒。”莫離被叫醒,緩緩地睜開眼睛,紅色的瞳孔映入魅靈的身影。
魅靈驚呆了:“莫離,你的眼睛?”莫離察覺到自己的變化,坐了起來,“你害怕我嗎?我這副模樣?”
魅靈呆呆的看著莫離,“你難道是白化病?”莫離點點頭。
突然回憶起過去,莫離一出生便是白化病,他出來的時候,他的親人都被他嚇到,之後才知道他的媽媽父輩是近親結婚,他的視力是負數,害怕陽光,好在家人對待他如正常人一樣,沒有虐待他或者將他視為怪物,可是在外麵的世界,別人會把你當殘疾人看待,事實上他多想別人像正常人對待他,不要過度的照顧他,他有些事情可以自己做的。他的姐姐白一直將他當做正常人對待,不是殘疾人,跟姐姐在一起,他可以照顧姐姐,而不是姐姐照顧他,雖然姐姐一年最多回來幾次,但那時我們很快樂,他也很高興可以和姐姐成為偷渡者,他可以照顧姐姐。
莫離回憶起兒時記憶,在奶奶家的院子裏有一口井,姐姐住在城裏對它很好奇,他給姐姐介紹壓井水的那個紅色的器物,他壓著扶手,幹淨清澈的井水緩緩流出,落到白色的瓷盆中,空氣裏彌漫著水的甘甜的味道,我們撥弄著嬉戲著,水花在陽光下晶瑩剔透,我們開心的在院子裏奔跑著,貓兒也跟在我們身後跑著,突然姐姐踩到了水窪摔倒在地,她茫然地看著地麵,我伸手將姐姐拉起,姐姐使壞的把我一塊拉倒,我們看著彼此滿身泥巴,大笑開來。
莫離嘴角不自覺的翹起,臉上泛起微笑,魅力從來沒有看到他這樣笑過。
“可是這一切隻是回憶了,在也回不到過去了。”莫離望著魅靈,歎了口氣。
魅靈突然想緊緊抱住莫離,安慰他,她伸出雙手將他的頭微微抬起,莫離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女人,莫離手覆上魅靈的手,用臉輕蹭著,“姐姐”
魅靈安慰他,她看著莫離,她最大的願望就是這輩子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後保護他,這已足已。
這個暑假轉眼過半,我的成績很穩定,上了普通的二本學校,媽媽沒有說什麼,她心裏是高興的,女兒終於有條路可以走。
我迷迷糊糊伸手探著,發現原本躺在自己身旁的媽媽不見了。
我拖著懶懶的身子走到客廳,客廳裏也沒有人,整個家隻有我一個人。我一屁股坐到沙發上,仔細回憶著,好像在睡夢裏朦朧聽到防盜門被打開的聲音,媽媽還說了些什麼。過了不久,就聽見鑰匙開外麵防盜門的聲音,媽媽走了進來,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莫白。
“睡醒了。”媽媽看著睡眼朦朧的莫白,溫柔的問道。
“恩,你去哪了?”我隨便找個靠枕,一頭倒在枕頭上。
“我去你姥姥家了。”媽媽坐到沙發上,“今天早晨你要吃什麼啊?”
我腦子裏開始想著,媽媽這幾天感冒了,身體也不太舒服。
“不用做了,我等會兒上樓下買點吃的就行了,不是今天中午姥姥家包水餃嗎?”我回答道。
“那我下去給你買。”媽媽說道。
“不用啊,這兩天你不是感冒了嗎?你快去休息,我待會自己下去買。”我坐起來。
“我下去吧。家裏沒水果了。我順便下去買水果。”媽媽邊說著便起身,“你等會拖拖地。”
說完便打開防盜門,下去了。我聽著媽媽的腳步聲越來越小,突然聽到媽媽與一個人的爭執聲,樓道裏有說話聲和吵鬧聲。我隱約覺得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我猛地從沙發上彈起,跑到陽台上。就看見媽媽倒在樓下,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女人對媽媽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