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驚訝於亞奇的力氣遠比看上去大，此刻也被激怒：“我警告你！我數一二三，你給老子立刻放手！”
    “哼。”亞奇哼笑了一聲，“放手？還是想著等下怎麼求饒吧！”
    男人體內的暴力因子被喚醒，如果是一般人也許早就被男人擰斷了胳膊，可是亞奇總能以柔克剛地鉗製住他，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砰砰砰”門外響起三聲敲門聲，緊接著亞奇飛起一腳，直接將門給踹垮了：“有話快說！正忙著呢！”
    梭嘎站在已經沒門的門框外，呆呆地看著裏麵兩個衣衫不整混身是傷的男人：“老……老板……要是為了錢的事情，我們好商量嘛，明天還要趕路嘛，今天要早點睡嘛，噢對了，兩位老板要不要吃夜宵？”
    兩個男人各自鬆了手，在外人麵前這場麵簡直不能更難看。
    “為你爺爺的龜毛棒槌錢！”亞奇瞪著男人吐了口帶血的唾沫，從口袋裏掏出一杳紅票子拍到梭嘎身上，“咱爺倆是練家子，在這兒練武呐懂不懂啊？這是定金，你數數是多少。”
    梭嘎接過票子當真十分認真地數了起來：“一共是六千七，隻當是六千好嘛，現在還要算上拆門的錢……”
    “你……”亞奇無話可說，誰叫他剛才腿快把別人門踢垮了，“今晚能修好嗎？沒門我們怎麼睡覺？！”
    梭嘎老實地一攤手：“沒有辦法嘛老板，將就一晚，明天就走嘛。”
    “就這樣吧。”王遺風說話時沒什麼力氣，他無法想象自己這個家庭居然是這麼的特殊，寒淵的事情也讓他心煩意亂，他現在很想自己一個人清靜清靜。
    “有水可以洗澡麼。”男人站了起來，輕輕推開擋在門外的梭嘎鑽出了門外，“我想洗澡，有熱水麼……”
    ……
    大漠的夜裏格外的冷，王遺風裹著梭嘎給他的軍大衣，在水房裏等著梭嘎燒水。
    這種用煤球燒水的爐子還有取暖的作用，男人坐在爐子旁邊，精神有些懨懨的。
    “有這麼大個兒子，老板真年輕嘛。”梭嘎往爐子裏添了塊煤，關上了爐子，爐子裏火紅的光線映在了男人的臉上。
    男人笑了笑：“是啊，不好帶。”
    “老板不容易嘛。”梭嘎倒了杯水給男人，男人握著這種軍綠色的搪瓷杯子，覺得手很暖，他看著梭嘎老實本分的樣子，情不自禁的笑了。
    哪一點像寒淵？長得不像，聲音也不像，寒淵他……
    男人搖了搖頭，將思緒搖散了：“不好意思，讓你笑話了，還把你們家門也拆了。”
    “不妨事不妨事的嘛，老板給過錢了，拆了門可以再安嘛。老板，我長得像你認識的人嘛？”
    男人一怔，他看了梭嘎一陣，眯起眼睛笑了：“倒不像，隻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他拍了拍梭嘎的肩膀，“差不多就行了，我在外不講究的。”
    “好的嘛，我給老板倒水。”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了。”
    “那老板我回屋了，有什麼事情大聲喊我就好。”
    “沒什麼事情的，你去吧。”
    男人在梭嘎出去後關上了門，脫下軍大衣，裏麵隻有一件被撕破的運動T恤。他抬起胳膊將套頭T恤脫掉，露出了一身緊實的筋肉。
    這副身體上有道三寸長的疤，從右胸斜下來，男人不知道這道疤怎麼來的，也不想知道那麼多。這裏的條件很簡陋，男人隻好將燒好的水一次一次倒進盆子，用毛巾擦洗身體。
    熱水從頸部淋到身體上的感覺很暢快，男人知道在這裏水很珍貴，沒有辦法像在家裏一樣將水閥開到最大，狠命地衝刷自己的身體。他隻是閉著眼睛，一下又一下地用毛巾淋濕身體，水順著完美的肌線向下淌著，露到腰部已經是斷斷續續的水滴，再順著人魚線往下滴落。
    男人很想放下一切洗個忘憂澡，可是他聽到了人走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