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我的父親母親
    “停，別給我說這個，你讓我緩緩。”
    “大媽，上次說給你帶旗袍，你看，我真給你帶來了，你穿上試試，我覺得尺寸絕對合適。”
    “江川，你倆是真的？玩真的？”
    “這話說得，還玩虛飄啊，那不就是遭禁人嗎？我們倆現在是栓在一起了，拆不散。就算是你不接受，也沒辦法，死了都在一個骨灰盒的倆人，任何打擊陰謀，拆散我們，都沒用。大媽，你老就答應了吧，不答應你也沒啥辦法不是？你掄菜刀，我不怕。你罵我，我聽著，你趕我走，我在你家門口打地鋪。拉倒吧啊，好說好講，你是我親媽，我是你親兒子，我們倆一起孝順你，多好的事兒，你也就順其自然啊。”
    霍大媽用蒲扇抽他。
    “兔崽子，你這是連威脅在恐嚇啊，還敢跟我叫板，抽死你抽死你！”
    江川被打的哎喲哎喲的，老太太沒輪殺豬刀，他就念佛去吧，芭蕉扇打幾下，他抓過禮盒，拿出旗袍，往前一送。
    霍大媽眼神一亮。
    哪個妞子不愛俏？雖然這是個老妞子，那也年輕過呀，也曾經是個村花兒，有身材的時候，沒錢買。這沒身材了，有送上門的了。鮮豔的紫紅色綢緞旗袍，上麵繡著大朵的牡丹花，斜係的盤扣，一動，這麵料還會閃閃發光呢。
    “大媽，好看吧，穿上試試去。隻要你喜歡，我送你一年四季的旗袍，從短袖到長袖。”
    霍大媽也顧不上什麼了，抓過旗袍就進屋了，還特意翻出他的高跟鞋呢，雖然隻有三厘米高，還真別說，胖瘦真合適，腰是腰屁股是屁股，該鼓鼓，該翹翹，不該鼓得也鼓，肚子上的肉圈圈的。
    但是顯得蠻貴氣的。
    往門口一站，江川吹了一聲流氓哨，不錯啊，他覺得尺寸合適，這是最大號的，還真的蠻合適的。
    端著才出來的霍老爹，差點把盤子摔了。
    目瞪口呆。
    “老媽，你好漂亮，像是沈殿霞。”
    肥肥的，肉乎乎的，皮膚白，頭發新弄的卷，鮮豔的紫紅色，到膝蓋上方的旗袍，雖然胖的臉成大餅了，但是覺得特別喜氣，腰粗的摟不過來，胸脯一撐，肚子上的肉不顯了。
    “老美女，你太漂亮了。”
    “孩他爸，咋樣啊。”
    霍老爹臉都紅了，低頭，一臉的羞澀？！
    對，就是，羞澀。
    霍海對著江川招招手。
    “江川，端菜，我爸特意幫你做的硬菜。把冰箱都整空了。”
    江川跟霍海去了廚房，卻沒有端菜，而是貓在廚房的門口，悄悄地看。
    霍老爹，靦腆，沒脾氣，溫和的跟個棉花團一樣，用一句陰損的話，這老哥們就是一個爺們的身，娘們的心。
    放下了菜，走到霍大媽身邊，伸手去摟霍大媽的腰板子，胳膊剛剛好，把腰摟過來，主要是太粗了。
    “我感覺很像一部電影的畫麵。”
    “什麼電影。”
    “我的父親母親啊，就是章子怡那個，梳著兩條小辮子，穿著紅棉襖，擰襠棉褲，追著一個教書先生。你老媽年輕那會，絕對跟章子怡一樣。”
    霍海琢磨琢磨，還真差不多，父母年輕那會戀愛也很唯美。稀罕上一個殺豬姑娘呢。
    可是，有走形這樣的鄉村小美妞子嗎？
    “我恍惚看見了二十歲的你，那時候，你穿紫紅色的小棉襖，梳一條大辮子，黑色的棉褲，拿著殺豬刀對我笑。”
    霍海憋得快成內傷了，原來，老爹的喜好，這麼奇葩啊。總覺得太喜感了。
    “我一定要和你爸搞好關係，我覺得這老爺子，太，太好了。”
    真的是太好了，他們家，越相處久了，越覺得可樂，越覺得這一家子都太可笑了。在這呆著，抑鬱症的都能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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