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048·苦衷、希望的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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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管的人員全部撤離了,王醜男無力地蹲在地上,煩悶地點燃一支香煙。大口大口地往肚裏吸---
王醜男沒成想自己落到如此地步做點苦力的買賣咋還這樣難?人生如戲,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啊!
兒媳婦晁秀看出了父親心裏的酸楚,安慰道:“爸,不能賣就不賣,這活也太髒太辛苦了,不行就想法幹點別的!”
王醜男聽完兒媳晁秀說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地笑意,心想自己何嚐不想去幹其他幹淨輕鬆的事呢?可是資金呢?不要說現在自己還是債台高磊,就是有資金做任何的事情風險也比目前這種事的風險大。再說債主們看到他現在樣子也就不忍心再來逼債,這是他最值得慶幸和希望的事情了。掙來的錢除了家裏的開支和花銷剩下的還可以有計劃地定時的一家一家地償還一點。總之,幹這水泥的營生雖然髒點累點,但是每天可以掙不少的錢,一大家的開支算是能夠能夠解決了這是最主要的。
雖然兒媳和其她年輕人相比還算孝順懂事,但她畢竟也是年輕人,現在年輕人的生活方式和父母這代人的生活方式已經是無法苟同地了。他們大多數年輕人都是收不衍出地追求著現代新生活的節奏,攀比著身邊和周圍泡沫的消費和虛榮。基本上都是吃飽了早晨而不顧中午晚上再怎麼吃地詮釋著他們生活的所謂新概念---
有句俗話:“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沒酒抱頭睡。”可是明日沒酒就真的能抱頭睡了嗎?於是許許多多不知羞愧地年輕人隻好把手伸向自己的父母,刮完了父母的肉還要吸幹骨髓。不知道他們追求享受為什麼偏偏要讓本更該享受的父母遭罪?
不光是王醜男想不通,很多做父母的都想不通,想不通也沒關係,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為子孫後代付出就是了,有時說是委屈有時倒還不如說是甘心情願,這是中國人對待兒孫後代一種無私奉獻的美德和風範!
兒子楠也掙了不少錢,可是家裏從來別想看到他一分一毛錢,有人還在說:“朋友多路也寬”可是朋友多了有時也是錢遭難,你有事他家有事,他來五百我去一千,他來我往的不斷成倍地翻,富有的人無所謂,貧窮的人可就要命早遭罪了,人家有事請你不去怕人家罵你孬種,去了把心都能吃痛喝疼。朋友結婚、朋友的兄弟姐妹結婚,朋友生孩子、門市開業、買房喬遷;朋友和朋友家人生病住院、上老病殘等等等等----樣樣要花錢。不少人都是一人時常酒足飯飽魚肉穿腸過了,家中的老婆孩子確是青菜淡湯。不少人沒錢借錢也得去喝,還有些人就喜歡這樣折騰,不管什麼事什麼人請到就得去,不去沒有麵子,真是死要麵子人受罪。兒子楠就是那種人。
所以現在家中的所有負擔現在都要王醜男來扛,他隻能拚命地跟錢親近,所以就是目前出苦力送水泥這種又髒又累的活王醜男都似乎幹上了癮。
第二天天剛亮,運輸水泥的大車來卸水泥,王醜男告訴大車司機不能卸貨了,並且把緣由昨天發生的事告訴了大車司機。大車司機走後時間不久,水泥的經銷商王醜男朋友的兒子開著車帶著父親張建軍一起來到王醜男水泥攤點的小屋來了。
王醜男朋友的兒子進小屋就喊:“王叔怎麼回事?誰不給你賣的?不行找人揍他狗日的!”
王醜男把事情的經過來龍去脈地跟他們爺倆敘述一遍---
朋友張建軍突然驚喜地問王醜男:“那個臧一把是個女的?”、緊接著又問:“她是叫臧依雲嗎?”
“大概是吧!聽城管的魏鍾這麼說。”王醜男肯定地這麼說。
“嘻嘻,這女人什麼時候調開發區來了?前些天還在下麵的一個鄉鎮幹黨委書記。這下好了,這下好了---”
王醜男的朋友有些喜形於色地自語著,他的兒子也豁然所悟地問他爸爸:“難道是臧姨---”
“不是她還能是誰?”他仍眼含笑意地看著兒子說道:“走,走家,咱們去找你媽媽去!”
王醜男納悶地問張建軍:“張哥,這事去找嫂子幹什麼?”
張建軍拉起王醜男的手:“你也一起去,去你就知道了----”他沒對王醜男細說。
到了朋友張建軍的家裏,他老婆蔡華正好做好了早飯喊王醜男快坐下吃,王醜男也不客氣,不管因為什麼先吃飽肚子再說,心想:“反正張建軍帶我來他家找他自己的老婆隻能說是好事絕對不能是壞事!猜想到蔡華和臧依雲一定是有關係。”
吃好早飯,張建軍對他老婆蔡華說:“你打個電話給臧依雲那個臭娘們,醜男在莊西路邊地頭蓋間小屋設個攤點賣點水泥,那個臭娘們竟然讓城管大隊去拆屋砸攤子---”
“是嗎?”蔡華聽得都笑了。
“沒事!我給臧依雲打個電話。”蔡華一麵說一麵去拿起茶幾上的座機電話,撥打臧依雲的號碼---
原來臧依雲和蔡華是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好姐妹,小時候兩家是鄰居,一起玩過童年,一起上學一起工作,隻是自己沒有臧依雲混的好,人家成了鄉鎮一把手現在開發區的一把手,自己隻是自己家裏的一把手,可是她們姐妹情深,雖然不能像長大拜把子時說的那樣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但也相互沒有生份過。,經常姐妹幾個小聚。當然小聚都要臧依雲買單,反正臧依雲能想法子報銷,歸根揭底地是花共產黨的錢,隻是臨時出自她的腰包。
電話通了,臧依雲接電話就問:“什麼事,我在去單位的路上,還正開車有屁快放!”
蔡華也不客套,開門見山:“俺家你張哥的一個好朋友王醜男在皇上村的莊西路旁自家地頭蓋間小屋設個攤賣點水泥,聽說你讓人去拆屋不讓賣?”
“有這回事。我前天路過哪兒看到,昨天早會時批評城管的負責人魏鍾,昨天上午魏鍾就帶人去了,可是我哪裏知道是張哥的朋友。”臧依雲對蔡華承認這回事。
“那你趕緊告訴魏鍾不要再去找麻煩了,就說是你的朋友或說是你的親戚!”蔡華輕巧的跟臧依雲說。
可是為難了臧依雲:“你這個不明事理的女人說的倒輕巧,我作為一個領導能這樣對自己的下屬這樣說嗎?打死我也不能這樣說!官場有官場的規則---”
“我不問你官場什麼狗屁規則,反正我管不了那麼多,你就是不能拆,否則我就到你家裏罵!”蔡華像是開玩笑一樣威脅臧依雲。
臧依雲還是沒鬆口:“你就是去我單位罵,我也不能答應你,你腦子進水還是被驢踢還是被門擠了?我批評過人家了然後怎麼再去告訴人家?說---哎呀怎麼說?我的臉往哪擱,以後我的工作怎麼做?難道要我這個領導要去對下屬說我批評他錯了,那個路旁違章搭建設攤經營的人是我自己的朋友?我寧願私自把張哥朋友的損失給補償也不能做拿自己手打自己臉麵的事!”
“你們當官的就講究狗屁臉麵,我不管你,反正你張哥朋友的攤點照樣賣,你看著辦,我掛了!”蔡華有點不耐煩。
“哎哎,別忙掛!這回是皇上不急太監急了。這話我真的不能跟他去說,這樣吧,不是有一個星期的限期嗎?到時我裝糊塗不再提及此事,讓張哥的朋友說好的往後軟拖試試,我隻能這樣了。”臧依雲掛斷了電話。
蔡華覺得沒能把事情說妥有點不開心—
王醜男看得出來,對蔡華說:“沒什麼嫂子,謝謝你!你也盡力了,畢竟開發區的黨委書記不是你。再說臧依雲對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那事情說不定就有了轉機---”
這時王醜男的心裏已很有信心要扳回下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