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麗花受挫、季紅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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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節
麗花匆匆忙忙地來到了醫院,到了婦產科找到了已轉入房間的章雅,母子平安當天就可以出院,但是呂克旺要求在醫院裏多住幾天,麗花到房間時章雅早睡醒了,正狼吞虎咽地吃著呂克旺給她買來的湯和飯,見麗花進來問麗花吃過沒有?麗花不客氣地說:“急著來看你、哪裏顧得上吃?”說完就忙著去看嬰兒車裏的小孩---
章雅眼望著麗花說:“湯和飯都多正好你吃點!”
麗花喜滋滋地端詳著嬰兒車裏的小孩子,頭沒回地回答著:“誰吃你吃剩的,等會叫呂哥請吃‘燒烤’。”呂克旺連忙答:“好好!”
麗花逾看逾覺得小家夥可愛!三分像表姐章雅、七分像王醜男,麗花想說但是沒能說出口。最後該問道:“起了名字了嗎?”
“起好了,就叫章憾,遺憾的憾!”章雅情緒稍微有點失落地告訴了麗花,然後問麗花:“不好嗎?不行你這高材生再給重新起一個?”
“哎哎,不要不要,很好很好!‘章’隨你的姓,‘憾’是心和感組成,這孩子是你心的感動!”有呂克旺在旁邊,麗花故意沒說‘憾’的真正含義,其實呂克旺的心裏不是不清楚,這個憾無非就是遺憾的寓意,這是一層紙,聰明的人絕不會把它捅破。
麗花和呂克旺各自開著自己的車離開了醫院,麗花的車就是前不久到上海的時候呂克旺才給她買的,麗花沒客氣就收下了,而且還跟呂克旺開玩笑:“有車我也開不起啊?保險、保養、還有比吃的豆油還貴的汽油---”
“全包全包!這一切全算是我的。”呂克旺把一張加油卡遞給麗花:“夠你開一陣子的!”麗花笑著接過。
麗花開的紅色跑車價值不菲,要是憑麗花自己的工資買這種豪車恐怕這輩子也買不起。但是這對於呂克旺來說那真的是小菜一碟了!這就是當今社會有錢人和沒錢人的距離和區別。
不一會呂克旺和麗花找到了一家燒烤店,可是兩人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停車位停車,然後倆人步行走了一大節路才又走回到了那家燒烤店,到了店的麵前倆人一前一後進去---
吃好喝足出來準備回醫院,麗花看到燒烤店旁邊的酒吧的生意特別的好,進進出出的男女特別多,也許是職業的關係和任務的所在,麗花叫呂克旺先回醫院自己要進這家酒吧摸摸底。呂克旺囑咐麗花要小心,這方麵呂克旺對麗花一直都是像親哥哥一樣關心她,隻是因為此時心裏更惦記著章雅,於是也就顧不得麗花自己一個人匆匆地趕回醫院了。
第2節
在酒吧裏麗花找個比較避的地方坐下來。
酒吧中央的舞池中,醉男醉女隨著瘋狂的音樂而瘋狂,他們和她們是否真的酒醉?是醉在形態還是醉在心上?
外麵的天氣十分寒冷,但是這裏麵空調開放,更重要的是這裏人的情感被酒燃燒、被音樂慫恿開始放蕩,那些本該靦腆端莊的女人衣服一件一件往下脫,像是賭賽著膽量,看誰能脫得更爽,一個一個直到把能遮擋羞恥的衣服脫光---
一聲尖叫、一陣尖叫。
五彩的燈光突然熄滅,麗花無法看到人獸的淫蕩---
麗花有點沉不住氣,一手摸著包裏的手機,一手習慣性地去拔腰裏的手槍,可是手槍沒有拔到,因為她的腰裏根本就沒有手槍,這幾天她沒有參加行動,手槍已上交保管。
麗花無法理解,如今的保密製度如此的爛,上海的掃黃工作還沒開始,有的經營黃店的人就已聞到了氣味,開始防範、隱蔽、偽裝、甚至停頓調整避開一時的鋒芒,可是不知道這家酒吧為何還是這般猖狂?
麗花的問題沒有結果,可是酒吧裏五彩繽紛的燈又已亮,那些黑暗中獸一樣的男人又恢複了紳士的模樣,隻有那些有著人外殼和形狀的女人還都嬌喘地躺在地上,一副收獲和滿足的神情、都寫在了美麗的臉上---
想惡心的麗花手機沒能撥打,隻是快速地給總部發了一條短信,然後用手機錄下了這裏這些赤裸女人的輝煌---
這時,一個三十多歲,身體健壯,臉膛長得還算精致,猛一看倒有幾分像王醜男的男人此時就站在麗花的身後,麗花剛才所做的一切盡收這個男人的眼底---
這個臉上洋溢著微笑有點像王醜男的男人用手輕輕地拍拍麗花的肩膀,麗花機警地擰身站了起來,並且有意識地向後撤了一步,麵對著這個看上去並不討人厭的男人。
這個男人的頭發比王醜男的頭發要時尚,一根一根站起,顏色橘黃,眼睛雖說不大,卻凝聚著一種親善和對異性殺傷的光芒,一副甜笑吊兒郎當的模樣。
麗花納悶,自己為何一點也沒知覺、這個人什麼時候來到自己的身後?她感到驚嚇和驚訝---
麗花還沒開口,她麵前的男人先說了話:“我叫傑克•斯音,美國人!我最喜歡漂亮的女人!你是個很可愛的女臥底女警察,可惜你走錯了門,我是外商是你們政府屁護的對象,和你們警察是親家,我們做個朋友吧?我很欣賞你的美麗,幹你那行太可惜了,一年能賺幾個工資?不如來我們這裏,說不定不要一個月就能掙到你兩年的工資,還賺風流快活---啊哈哈哈”那個自稱是傑克•斯音的人笑了,笑的肆無忌憚---
麗花開始憤怒,上去就是一個耳光!
可是麗花的手掌沒有扇在傑克•斯音的臉上,手腕卻牢牢地握在傑克•斯音的手裏。
傑克•斯音順便吻了吻麗花的手:“這樣如玉的小手應該用來調情而不該用來打人的,中國的警察的素質怎麼這樣差,公共場所就能毫不忌諱地出手打人?一點也不注意自己警察的形象!”
麗花踢出的腿顯的很無力,又已被傑克•斯音的腿擋落---
酒吧內舞池裏都沒有因爲麗花和傑克•斯音的事情而改變,他們盡情的狂歡,走了舊麵孔來了更多的新顏麵。
麗花氣喘籲籲地怒視著傑克•斯音。
傑克•斯音終於鬆開了麗花的手腕,對麗花說:“美人!不要徒勞了,你是鬥不過我的,不信等你的人員來了之後看能把我怎地---”
這時麗花和傑克•斯音之間又多了一個人,這個人更讓麗花驚訝!這個人竟然是季紅,就是早些天和呂克旺離婚要嫁給外國人的好姐妹季紅。
“季紅姐!”麗花脫口而出。眼前的季紅明顯比以前消瘦了許多,神情也是明顯地焦脆---
季紅沒有搭理麗花,而是麵向傑克•斯音:“你想幹什麼?不要傷害我的好姐妹!”
“哦,你的好姐妹?這話不中聽了吧?我怎麼會傷害你的好姐妹呢?我心疼還疼不過來,難道這世界上還有誰比我更會憐香惜玉?你這個破女人怎麼來了,我不是叫你不要來這裏嗎?”傑克•斯音伸手把季紅拽到了一邊去:“滾,滾出去!如果覺得寂寞,不然你就到舞池中掙錢去!”
季紅啐了傑克•斯音一口:“呸!畜生!不得好死!”
傑克•斯音笑了:“罵吧罵吧,畜生你也喜歡過,你這畜生都不要的賤女人!”
第3節
警笛長鳴,好幾輛警車排列在酒吧的門前,警員極速地下車,像是早有準備的酒吧保安人員站在門前不讓警察的進入,警察警告著酒吧保安人員退讓,不要妨礙公務!否則後果自負---
保安有些驚慌,必定像是土匪見到了正規軍缺少點底氣---
一個人走出站在保安的麵前大聲說道:“不要讓開,就是讓開了你們最好不要進去,你們妨礙了我的經營影響了我的生意,你們要承擔責任的!”說話的這個人就是這家酒吧的老板傑克•斯音。
警察已被激怒,準備強行進入---
箭在弦上,子彈上膛,一觸即發的勢態!
傑克•斯音的手機響了,他接聽後問警察:“誰是你們今天行動的頭?”
“我!”聲音在傑克•斯音的身後。
傑克•斯音懷疑的目光看了看身後離自己不遠的麗花:“那你接電話吧!”
“不接!”麗花斬釘截鐵地回答。
麗花剛想做出讓隊友們進入的手勢,傑克•斯音又接著說話了:“市裏領導的電話!”
“市裏領導的電話,就是市長、市委書記的電話我也不接,我們一定要查封你的‘黃店’---”
話還沒說完,麗花的手機也響了,麗花不接,但手機響聲不斷---
傑克•斯音冷笑道:“公安做事一貫是講究證據的,我是合法經營的,如果你們敢無原無故地查封我的店,我照樣依靠你們中國的法律告你們!”
“我是有證據的!你就是外籍的人在中國行商也要同中國人一樣遵守中國的法律條令!”麗花言辭嚴厲!
“哈哈哈!”傑克•斯音笑了,手指著麗花:“你有什麼證據?證據,漂亮的小姐我不忍心毀了你,我給你不鑄成大錯的機會,你先再看看自己所謂的證據到底有沒有證據?看後自己再問問自己有沒有半點的說服力?”
從傑克•斯音狡詐的笑容中麗花讀懂了什麼,畢竟自己也是一名警察,不失警察應有的機警,她連忙打開手機查看,結果沒有了自己要查看的東西,麗花的腦子快速的回想著,她作出了判斷:“可能就是在傑克•斯音抓住自己手腕的時候,掏去了她的手機把那段作為證據的部分刪除掉了,而且還沒讓自己發覺地又還回自己的包裏,這個流氓的伸手真的超出自己的想象---”
麗花再次地看了看傑克•斯音,像是審視這位披著外國籍的皮、其實脫不了中國種的傑克•斯音,覺得可怕、可憎!
麗花的手機再次響起,麗花看了號碼還是上海總部打來的接了,雖然給她的電話不是‘市長、市委書記’打來的但是她還是無奈地接了,她咬著牙接聽著,臉上的表情很痛楚很陰鬱:“收隊!”她像是很無力地說出這兩個沉重的字---
第4節
警車不再長鳴,無聲地走了。
麗花本該跟隨警車一起回總部,但是她沒有去,不是因為她自己有車停放在附近,而是她此刻的心情不想回總部,市裏的領導責怪了總部的領導,滿心憋屈的她回到總部又能得到什麼?
麗花沒精打采地慢慢向前走著,冷不丁被人攔住,麗花定神一看竟然是季紅,麗花這時已不再多想,投進季紅的懷裏委屈地哭了起來,季紅也哭了,就像是多年失散的姐妹終於得到了重逢---
雖是深夜,偶爾過路的行人還是莫名其妙地聚攏在一起觀看這對抱頭痛哭的女人,有人詢問她倆也不吱聲,隻是自顧自地哭---
哭夠了,倆個人開始聊開了話題,圍觀的人逐漸的開始散去。
“你怎麼也到上海來了?”可能是季紅先問麗花。
“我是被被公安部抽調到上海來參加‘掃黃’的。”麗花回答了季紅,接著也問季紅:“季紅姐你不是要跟‘老外’出國了,怎麼也在上海?而且還和這個‘假鬼子’攪合在一起?”
“一言難盡!我也是前幾天來上海,今天才在酒吧找到他,剛巧碰見了你。現在先不談這些,我們先找到住的地方,然後再慢慢聊---”
麗花問季紅現在住在哪裏?季紅回答麗花住在一個很普通的旅館裏。麗花知道自己現在不可能把季紅帶到呂克旺在上海的公寓裏,也知道自己今夜也不可能自己回去,隻有和季紅去旅館,別無選擇。
找到了車,正要打開車門的時候麗花想起來問:“季紅姐,你既然沒有出國那你的車呢?沒開來?”
“沒有,還留在南京的家裏。”季紅黯然回答麗花。
麗花知道,現在季紅南京的家裏已經沒有人了,孩子已被呂克旺接到上海,連同孩子的保姆也一起接來了上海,自從呂紫燕走後季紅就沒再雇人,那些日子她就根本沒好好在家呆過,離婚時呂克旺把房產給了她,當時她根本不關心這些房產、財產的,她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她隻要求呂克旺能讓自己飛,能給自己一個自己想要的自由---
離婚後,讓激情衝昏頭腦的季紅毫無防範地把手裏銀行卡裏的錢慢慢地轉入了傑克•斯音的銀行卡中去,他還想讓她賣掉房產她沒同意,她認為這真正是屬於呂克旺和孩子的東西,雖然是自己毀壞了這個家的意義,但是她還想留下這個家的影子,畢竟感情付出過在這裏。
當傑克•斯音對她漸漸冷淡,季紅的腦子也漸漸轉過彎來的時候,她才明白,那個有點貌似王醜男的男人不想帶她到美國去,也根本不可能帶她到美國去,他就是一個十足的騙子大流氓!季紅後悔過當初自己的行為和決定,但是事已至此,還是那句說了千遍萬遍的那句老話~~世上根本不可能有能治後悔的藥!
傑克•斯音有了錢,跑到了上海買下了麗花知道的那家酒吧,幹起了自己樂於其中的行業,有了錢就能疏通關係,打通關節。
不是中國人知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能從中國移民美國的人那個不是有相當的社會背景和關係才能做得到?
現在的人真的邪了,有本事的人你本來就生活的比平民百姓好,你幹嘛還要往外國跑?有些沒本事偷渡出去的更何苦!你沒本事跑到別人的家裏就能輕而易舉地讓你撿到一塊大元寶?
還有更可笑的事,背棄自己祖國和先輩的人,回來後不遭人唾棄,相反還會牛的不得了!有點錢的那就更成了政府八輩祖宗一樣的供奉著,一切為之服務、走著綠燈長開的車道。
有錢的來了倒罷了,還有沒錢的打著開發的旗號,結果把政府的老百姓的錢都一卷摑跑了---
中國不是監獄,總有一天會發展的很好。外國也未必都是天堂,也有的地方聖人沒有走到,狼行千裏吃肉,豬走千裏吃糠。這種現象無論你走到哪裏都改變不了!
在旅館季紅的房間裏,季紅和麗花沒有睡,季紅對麗花講自己紅杏出牆後的故事,麗花有點同情季紅的遭遇!
麗花還沒有對季紅講什麼,季紅知道麗花今晚的委屈,她倒反過來安慰麗花說:“你是鬥不過他的,難道你身為警察還不明白?有時法是很難破除權利織結的網,法隻是對沒本事沒權利的貧民百姓才能充分體現它的尊嚴和威力!這一切不是你的錯!錯在權有時大於法的社會現實。老虎會吃人也不能都打死,死了誰做獸中王?是雄師還是獵豹?
天空中唯有雄鷹的身姿,兔、是弱者,永遠被獵取---
麗花問季紅今後的打算、是否去見見呂克旺和孩子?麗花告訴章雅的事,讓季紅知道呂克旺和章雅是現實版的‘假夫妻’---
季紅說:“算了!一切回不到從前,隻能讓它隨風而去。真的變成假的、假的變成真的,這年頭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人就是最善變的東西!別說他們是假的,我倒覺得他倆很合適!”季紅苦笑的臉上隱藏不住大大的‘悔’字---
最後季紅對麗花說:“不要擔心我,我會自食其力的!天無絕人之路,要是真的不行了,我不還是有你嗎?!”季紅開始微笑起來,改變了原有的氣氛。
第5節
麗花最後還是受到了總部的處分!理由很簡單,第一次的行動組織的不嚴謹,發生了被查人員受傷的事故。第二次行動無憑無據影響了外商的經營和關係---
如果不是南京的賈處長從中周旋,也許麗花說不定就會因此脫下了警服。
麗花征得了賈處長的同意也不再回南京的處裏工作了,打算還是專職地去做老本行《民主與法製》案例的‘跟蹤’記者。
季紅的哥哥,賈處長的兒子賈偉學業已就圓滿回國了,分配在政府的‘紀法委’工作。
麗花和賈偉再次見了麵,心中明知是賈處長想從中撮合,但是這一次她感覺到賈偉比以往很親和,不是她看到了賈偉未來的權利,而是她明白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的千年古訓。再說自己還真的有點不好意思辜負確實對她很好的賈家一家人,這裏麵還有沒有摻雜自己和王醜男的因素自己也說不清楚---
王醜男的女老板讓麗花敬佩!
如果自己和她都雙雙退出,況且不說有沒有作用和道理,但是的確是給呂紫燕更大的空間和機會,讓他們在無影響無競爭的狀態下自由的發展發揮,麗花的內心裏自己安撫自己:“喜愛的也未必就是最好的,關鍵是要看是否相互適合相互需要相互配套?”
麗花想:“過去的美好隻能當作夢!現在的自己應該到了夢醒、走出夢的年齡。”
麗花開始準備試探著讓賈偉走進自己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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