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綿綿的心曲各自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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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節
病房內的王醜男、包括王醜男的女老板以及麗花,全都被眼前突發的景想驚呆了!麗花和王醜男的女老板迅速到門旁想扶起倒進房間裏的呂紫燕,侍候王醜男的那位男職工打熱水也正好回來了,放下水瓶也去幫忙---
呂紫燕的母親不放心女兒自個來探視王醜男,還是跟隨在女兒的後麵過來了,隻是有些距離沒讓女兒知道,不遠處看到女兒倒進了房間,大聲驚喊著:“燕子!”也跑進了王醜男的病房,緊張地抱住了呂紫燕:“燕子!你怎麼了?不要嚇唬媽啊---”呂紫燕的母親已哭了起來。
眨眼的工夫,護士台值班的護士也跑了過來,熟練地進行人工急救,呂紫燕很快蘇醒過來,護工推來了推車,幾人把清醒過來的呂紫燕攙扶到了推車上,護工和呂紫燕的媽媽一起推著呂紫燕趕緊回內科呂紫燕的病房去了:“造孽啊!”呂紫燕媽媽嘴裏丟下這樣一句話語,就像是一個響雷震憾這病房內王醜男、麗花和王醜男女老板的心靈---
不光是麗花知道,王醜男的女老板也知道呂紫燕對王醜男的那份癡情,也許是她倆都共同愛著王醜男,所以才會有同樣的感受。
理智上講,麗花和王醜男的女老板和呂紫燕都應該是情敵,但是麗花和王醜男的女老板對呂紫燕沒有一點的敵意,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醋意。相反,麗花和王醜男的女老板的心裏對呂紫燕充滿著同情。
呂紫燕住院的費用和日常開銷都是由麗花負擔的,王醜男的女老板更是財大豪爽,把二十萬圓的現金支票交給了呂紫燕媽媽的手裏,這樣基本就能解決了呂紫燕弟弟的後期治療和康複等問題。
剛才被呂紫燕倒進們來驚嚇地猛然坐了起來的王醜男,也許是麻藥還沒有失去作用的緣故,王醜男感覺到了傷處的撕裂感和隱隱的疼痛,他咬咬牙忍住沒有喊出聲。此時房間內的人沒有一個注意到王醜男坐起後又自己躺下的過程。所有人的目光和心情全都傾注在了呂紫燕的身上---
看著呂紫燕和媽媽的離去,麗花和王醜男女老板的心裏都有一樣被感染和被感動的情緒---
“我想跟你談談!”麗花收回跟隨呂紫燕遠去的目光,眼含淚絲地對王醜男的女老板說。
“我想跟你談談!”這句話王醜男的女老板對麗花幾乎是麗花對她同時說出口。
麗花和王醜男女老板目光對視了一下,會意地順著走道向遠離王醜男病房一點的地方走去---
服侍王醜男的那位男工用打來的熱水幫助王醜男擦洗著王醜男的臉,但他不清楚王醜男額上為何淌下的汗?就像王醜男不清楚剛才還相互敵意的麗花和自己的老板現在為什麼能拉著手鬼鬼祟祟一起走開?
她們倆在走道裏嘀咕著什麼王醜男一點也聽不清楚,不過這時王醜男一點也不擔心她們倆會有什麼問題,因為隱隱約約傳過來的嘀咕聲中王醜男嗅不到一點的火藥味---
第2節
王醜男的女老板搶先問麗花:“打開窗戶說亮話我們無需繞彎子,你也愛著王醜男是吧?”
麗花對著王醜男女老板期待的目光認真地點了點頭,緊接也問:“你也是愛著他?”
結果一樣,王醜男的女老板和麗花都很認真地點點頭。
麗花對這個幾分鍾前還是情敵的女人麵前講述了自己從小到大對王醜男的感情,王醜男的女老板一麵聽一麵鎖著眉頭像是沉思---
等麗花吐露完自己的心曲之後,那個漢子一樣堅強的女老板歎了一口氣,對麗花說:“我對王醜男的情感和你相比不值一提,我就是在知道他受傷的一霎那才知道自己是那麼在乎和依賴上他的,要不是因為對你產生的醋意也許我還不敢承認自己是已愛上了他。現在我也才明白他來上海是為了你的表姐章雅還不是為了你?我和他在一起,起初隻是老板和員工的關係,員工那麼多,對他一開始也不可能有什麼特殊的印象,工作中慢慢地對他讚許、賞識,以至把整個公司交給了他打理,短短的時間內他給公司帶來了創造了前所未有的效益,這一切並不可以成為我愛他的理由,我也無法說清自己為什麼一下子覺得愛上了他?十年了,自從那個傷透了我心的男人離開了我,走出了我的心裏,我的心裏再也沒有走進過其他一個男人,因為我把心窗完全關死,我也奇怪在我完全把心窗關閉的情況下他是怎麼能夠又進入到我的心裏?我本應該憎恨王醜男這樣的男人,離開了自己的妻子來找你的表姐,半道又和呂紫燕插上一曲---
就是在洗浴中心和呂紫燕發生那檔子的事我也無法鄙視他,他這麼長時間直到現在,現在收入已是不錯了,但他仍是堅持一個人在公司的樓梯間居住,不論是本公司內部還是外界從未發現和聽說他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曖昧和緋聞,他的心全在工作上,還有不難看得出他的心裏還滿滿地裝著他家鄉親人,每到月底他都會準時地把自己工資的大部分彙給離過婚的徐惠惠---
這樣的男人怎麼能像是無情無義?如果有情有義感情專一又為何讓呂紫燕的身心至此?”
麗花也無法幫她理清這些問題,自己的心事自己都理了好幾年了結果是逾理逾亂,對於惠惠姐在麗花的心中就像神話無法打破,這筆自己的孽緣無法著落,陰差陽錯又牽扯出自己的表姐章雅,讓她更感覺到自己是沒有了戲的角色---
麗花把王醜男和自己表姐章雅以及呂紫燕對她講述過的那些前因後果、點點滴滴全部又都訴說給了王醜男的女老板。
麗花的眼裏和王醜男女老板的眼裏都同樣閃爍著無法確定的東西,說不清是迷茫、說不清是惋惜?這是一道無奈的算題---
人,也許就是這麼奇怪!當你深深地愛上了一個人,不管以後你和這個人有了什麼樣的距離、什麼樣的結局,你都不可能輕易地忘記他、輕易地把他的影子從自己的心底抹去。
第3節
王醜男的女老板承認自己是因為當初的熱戀中遭到了戀人意想不到的拋棄,以至受到了刺激,對男人有了冷淡的曆史,她已害怕,不敢再去接受愛的磨礪,她把自己的心龜避在一個堅固的角落裏---
然而愛的魔力有時勝過原子彈的衝擊波,會輕而易舉摧毀你所謂安全的禁地---
情為何物?當它去的時候你想挽留也無法挽留,當它來的時候你想抗拒也是無法抗拒。
王醜男的女老板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真的毫無理由又愛上了王醜男的事實,和王醜男長時間的接觸中她慢慢地忘記了內心的傷痛,心裏的陰暗慢慢地變成了陽光,有一抹絢麗的彩虹---
心裏不再冷漠,有了愛的女人才美麗、生活才精彩!
以前從不注重打扮的她,也開始三天兩頭地換起時尚的衣服,有時還讓王醜男參謀她穿著合不合體?現在她明白她承認,自己那時就是想向王醜男展示自己也有美麗柔弱的一麵,曾經發過:“再也不會愛上任何男人!”的誓言,開始堅固如牢,現在隻是包裹著一層薄薄的紙,不經意就破開了---
當得到王醜男摔傷的消息後她的心焦急的好痛!知道他和呂紫燕的事後心裏突然泛起醋意,特別是見到麗花,和麗花一起麵對受傷的王醜男時,她更明確了原來王醜男已不知覺地占據了她的心地。她沒理由不去爭取!她終於明白愛是自私的這句話的意義。
她真的不善於表達這種男女感情上的事,如今她能跟麗花說出對王醜男的感情對她來說實屬不容易,她對麗花吐露自己愛的心聲,是希望得到麗花的理解和支持嗎?她不是一個偉大的人,但很善良、通情達理,當她看到那個苦苦愛戀王醜男的呂紫燕倒進病房的時候,她對王醜男的愛自覺讓步了,她要做一個傻瓜一樣的高尚的人,她要把王醜男讓給呂紫燕,還想麗花也能把王醜男讓給呂紫燕,這就是她拉麗花過來聊聊的真正目的。
第4節
是的,愛是自私的,王醜男的女老板深刻地感覺到了。
可是有誰能相信?
逾是外表看上去堅強的女人,內心的世界就更豪邁更溫暖,更具備同情和柔弱的一麵,她很認真也很誠懇地對麗花說:“我們都退出這場感情的糾葛好嗎?讓王醜男和麗花能有一個簡單而不複雜的情感世界。”
麗花用有點迷惑不解的目光看著她,點點頭後又搖搖頭。
王醜男女老板睜大了眼睛:“你不願退出?
“是的,我隻是想對你說,其實感情這東西並不是你想退出就能完全退出的事,就算如你說的那樣,我們倆都退出了那也未必就是給了呂紫燕的機會。如果王醜男的心裏愛的是呂紫燕,那麼王醜男的心裏就會給呂紫燕藍天一樣的屬地;反過來,如果王醜男的心裏愛的不是呂紫燕,那麼王醜男的心裏絕不會有呂紫燕存在的位置和領域。說穿了我和你退出不退出對呂紫燕都沒有妨礙和實質上的意義---
說真的,我知道我現在還不可能不愛他,但是我愛他隻是我個人內心的東西,暫時還沒有其他的人能代替,但是我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情癡,我知道自己的感情和他的感情不能發展交結到一起去,不可能演變成神話裏的故事。
結婚、生孩子,像所有愛情的結果一樣天長地久地在一起,這些我想都沒想過,我知道這樣去想也不現實!就像呂紫燕和他發生一夜情的機率對自己來說也不可能會有。
撇開表姐章雅這方麵不說,我不可能無視她的存在,就是表姐章雅又能占據他多少的情懷?我懂我知道王醜男他心裏的最愛!雖說他離過婚了但那是出於無奈,歸根結底他的心裏裝著的還是他的妻子徐惠惠,還有他的兒子和女兒。這一切就像是一根隱形的繩索,無論王醜男他能走到哪裏走出多遠,這一根隱形的繩索都能把他的心拉扯回去---
離婚隻是一種形式,隻是一種法律上的意義,但是他對她妻子的愛不會因此而改變,我知道他和徐惠惠的感情有多深---
我曾經也試探著想打破他和徐惠惠的這種神話,可是結果更是給他和徐惠惠增添了神話的色彩!
我傷過痛過,所以無法忘懷,就像你當初無論怎樣恨那個離你而去的那個男人,但是也不能就證明他從此就走出了你的心懷,你會時常想起、時常被折磨---
除非你接受了新的愛,快樂幸福地讓你忘記了傷痛的過去。”
王醜男的女老板微微地低下頭,像是琢磨麗花的話,不再言語。
第5節
王醜男這時已想不到自己在被別人像商品一樣搶過來退出去的,他腦子裏思慮的都是章雅生孩子的事。
不管怎麼說,那是血濃於水,章雅的孩子和王醜男是脫不了血緣關係。
王醜男的心裏思想的是自己剛出生的兒子,猜想著他和兒子楠小時候是否一樣,慢慢地也會聯想到章雅,他這時對章雅的氣有些消除,知道她跟了有錢的老板去了王醜男並不是不可以接受,關鍵是因為她的出走,致使自己的妻子徐惠惠和自己離了婚,一路的尋找,由此引起的酸甜苦辣、多少日日夜夜的折磨人要人命的那些為她擔心、牽掛---
結果,人家是攀上了高枝,土雞變成金鳳凰了。
別說是王醜男,換做是任何人都不可能一下子接受這太突然的變故,先前自己所有的付出和努力都是徒勞無益的,甚至是毫無意義---
麻藥的藥效慢慢失去,王醜男的腿漸漸開始恢複了知覺。
疼痛就像是魔鬼瘋狂地開始折磨王醜男,他咬緊牙不讓自己喊出聲---
這時候麗花和王醜男的老板已早都回去了,麗花趕往章雅生孩子的那個醫院去看望表姐母子去了,王醜男的老板也被王醜男催促走了,病房裏隻剩下王醜男自己和公司裏來服侍他的那位男員工。
疼痛的砝碼不斷的增添,像是要挑戰王醜男忍耐的極限!
王醜男不愧就是王醜男!名副其實的硬漢、猛男!他很想笑,但是他臉上的笑容真的比哭還要難堪---
就是這樣的痛苦中,一種父親大愛的火焰在王醜男的內心點燃---
情詩一般的字句在他的腦海裏浮現,他用發顫呻吟一樣的聲音把浮現在他腦海裏的字句說完,王醜男真的希望這時他那剛出生的孩子能夠聽見----
“《原諒我吧孩子》
孩子
當你降臨人世
我是多麼想
多麼想聽聽
你的第一聲啼哭
當你睜開眼睛
純真地望著愛你的世界
你可發現
沐浴你的
隻是柔媚的月光
而沒有明燦的太陽
需要媽媽涓涓慈懷
同樣需要爸爸烈火般情愛
孩子、孩子嗬
可你得到的隻是半個世界
你不怪嗎
怪給你骨血
點燃你生命之火的爸爸
卻咫尺天涯
不能守護在你的麵前
作為爸爸
我在為‘爸爸’的名稱而慚愧
此時
我隻想對你說
原諒我
原諒我吧孩子---
2015-1-3深夜•天下第三醜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