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峰回路沒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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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節
苦苦思想著怎樣處理好眼前所麵臨問題的劉雲忽然想起昨晚睡覺的時候章雅跟她講的話,章雅自己說自己深愛著王醜男,也是她至今還沒有嫁人的原因,這樣充分說明王醜男雖然和章雅發生的那回事章雅應該說是甘心情願的。從外表看來王醜男的行為似是強暴了章雅,但是從章雅敬佩王醜男的為人而論,王醜男又不像是好色流氓之輩!聽章雅講章雅她自己也覺得事情蹊蹺,章雅懷疑她從賈秘書車裏拿的兩瓶飲料可能有問題?昨天章雅還說自己把瓶子裏喝剩下的一口桔子汽水連同瓶子一起送往了縣公安局刑警大隊技術科‘呈撿’,如果等結果出來是和章雅懷疑的一樣,那麼一切疑難雜症不就迎刃而解了嗎?到時候章雅不再擔心會受牢獄之苦的王醜男,她的委屈【對於女人深愛的男人來說其實這並不算委屈,相反是莫大的幸福,隻是這種幸福來得太突然,章雅不適應來不及自然接受】隻有怪、隻有恨那下流下三濫的賈秘書;到時候章紅達,一點不能怪責到我,要怪他隻能怪他癡情的妹妹!與自己與別人是沒有一分錢的關係;還有那著實讓人同情的王醜男妻子徐惠惠和兩個天真可愛的孩子,一家四口能夠團圓後對自己隻有感謝和感激之情---
劉雲想到了這一箭三雕的好事,臉上怎能不露出笑意?唯一擔心的就是那刑警大隊技術科的‘呈撿’報告,不知報告的結果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她真的比章雅還要期盼還要希望著!甚至祈禱著想要的一種結果---
劉雲把自己想到的鍥機告訴了章雅,這個平時很聰明但今天亂了分寸的章雅一下子清醒過來,就像溺水之人一下子無意之中抓到了一塊可以救命的木板,心裏頓時敞亮了許多---
“嫂子!我怎麼沒有想到呢?”章雅含淚而喜,粉拳擊打在了劉雲的腰上,劉雲“哎呀”一聲蹲在地上,章雅知道自己得意忘形失手打了劉雲,慌忙道歉連連地問:“嫂子我打疼了你?障不障事?---”
看到章雅變得緊張的樣子劉雲忍不住“咯咯”地笑了,章雅的粉拳又是一下一下地紛落在劉雲的肩頭,隻是比先前的那一拳要明顯輕地多,倒像是按摩讓劉雲舒服受用。
劉雲用手指輕輕地觸動了章雅的胳肢窩,章雅一下跪在了地上,兩個都歡欣地笑了起來,傻了孫成孫斌聽到動靜忙跑過來的這兩個孩子---
劉雲告訴兩個孩子:“沒事!是我和你們表姑鬧著玩的!”兩個孩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去。
兩個女人打自驚動孩子出來以後就不再笑了,兩個孩子回房間後章雅問劉雲這事情到底該怎麼辦?這時的章雅一臉的認真和虔誠。
劉雲的態度也是很認真:“這事情不是急的事情,急也沒有用,說不定適得其反,你安定地在這裏就等於是給你二哥吃下了一顆定心丸,你二哥也許就會放鬆警惕這樣的話會讓王醜男好受許多,假如你二哥一旦知道了你有所動作那肯定會想法設法不會讓你的目的達到,結果不是魚死就是網破,兄妹二人仇恨必結。咱們剩下的事情都讓王醜男的妻子徐惠惠去做,讓她到刑警大隊去拿‘呈撿’的化驗報告結果,如果化驗結果真如你懷疑的那樣,那麼剩下的事就更不用你我操心了,徐惠惠不想讓王醜男在監獄裏的願望要比任何人都要強烈和迫切,她會一百個樂意去替我們去做。這樣之後徐惠惠定會感恩於你,我看得出她的心腸不壞,說不定將來還能為你讓出半壁江山、形成一山二水的局麵。”
章雅聽劉雲說到這裏點點頭又搖搖頭:“不可能!即使她能有那樣的大度的襟懷我也不可能去做‘二’,這是我章雅應該有的個性,但是我可以不和她爭,我有自知之明,爭也爭不過她,王醜男心裏愛的是徐惠惠,我在他的心裏還不知算是哪根蔥?這就是我的悲哀!這就是我內心的不平!”章雅語言有些激動,整個人的情緒都有些激動!
“是啊,可憐女人!誰叫你愛上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劉雲心裏是這麼說可是嘴裏卻沒能說出口。嘴裏說出的卻是:“女人有時要認命,不然的話你如何安排自己以後的人生?”劉雲的手又扶在了章雅的肩頭很是關切。
章雅說:“我也還沒有做出最後決定,不行三十六計走為上策。”雖然說的輕鬆但章雅的心裏還是十分地沉重---
第2節
徐惠惠帶著兩個孩子到家裏,身心都很疲憊一動也不想動,一頭栽在了鋪上真想什麼也不想也不問地好好睡上一覺,可是孩子們的心地永遠不能和成年人一樣,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他們的天空都是蔚藍色、無憂無慮,肚子餓了就叫喊著要吃,想睡的徐惠惠不能睡,知道快下午一點了,到家後兒子楠就去拿出書包趴在吃飯的桌子上做作業,女兒霞美搗亂還想跟哥哥玩,兒子楠有點煩地叫著:“媽媽,你看小妹!”
徐惠惠睜開眼,想到:“兩個孩子午飯還沒吃,一定餓了!無論自己怎樣委屈都行,就是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受委屈---”於是她艱難地爬了起來到廚房去做飯,並且把女兒霞美帶到廚房、哄著不高興的女兒說:“媽媽今天累了,乖女兒幫幫媽媽做飯。”
霞美開心了,幫著媽媽遞這遞那剝蔥剝蒜,幫正忙幫倒忙媽媽都是一樣稱讚---
前天從派出所回到家徐惠惠就自己把自己關在了房屋裏,對自己男人發生的丟人事情氣憤的始終不能原諒!但是王醜男真的不愛我了嗎?徐惠惠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王醜男對自己的好一一曆曆在目。憑當時他在部隊的成就和關係,要不是為了我他完全可以留在部隊,說不定現在前途無量,一切都是我把他拖累的。
那是當時愛的一句戲言,也是當時自己對自己的信心不足,怕他留在部隊將來官高權貴了自己不配---於是問他:“你愛我嗎?”
“愛!”王醜男毫不含糊地回答。
“能有多愛?”我還是不能完全相信地問。
“很愛很愛!勝過愛自己!”王醜男雖笑著但不失嚴肅地回答。
“你要是真的愛我那你能放棄在部隊發展回家嗎?”我像是拿出了自己考驗愛情的殺手鐧。
王醜男真的是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那有什麼不能的?這兒本來就是生我養我的家鄉,有我的父老鄉親,有我深深愛著的人!”說完把我抱在了懷裏,用他很據魅力的唇吻住了我想刁難他櫻桃般的嘴---
那一晚花開蜂入,發生了香死銷魂的故事---
第二年我耐禁不住不住相思之苦主動去了部隊,從部隊回來我發覺自己懷了孕,我想告訴但是不敢告訴王醜男這樣的消息。
期待和等待中我的肚子漸漸隆起,幸福和羞澀傾注在我不眠的夜裏---
初冬的一個下午,葛麗花急慌慌地跑進了我的屋裏:“惠惠姐,王醜男回來了!”這句話在我的心裏像是晴天霹雷!
“小丫頭胡說什麼?”我不相信地嚷著麗花。
“我是親眼看到他進了村子往這來的才先跑來告訴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信不信由你---”麗花生氣了嘟嚕著出屋。
不一會兒王醜男真的來了,風塵仆仆地進了家門就問麗花:“小丫頭,惠惠在嗎?”
麗花沒好氣地應道:“不在、不在!你看誰是小丫頭?你大嗎?你有多大?”
王醜男並不生氣:“好好你不小!你是十四五歲的大姑娘、大姑娘,大大的花姑娘,哥哥我給你賠不是還不行?”
麗花還是氣不過地向屋裏噥了噥俊俏的小嘴,正巧這時我聞聲奔跑出來,撲入了王醜男的懷裏,王醜男見到了我大肚翩翩的熊樣睜大了他那迷人的雙眼,像對待國寶大熊貓一樣愛惜地把我摟在了懷裏,喜出望外、驚喜若狂!嘴裏叫喊著:“我要做爸爸了!”我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王醜男在我的肚子上又是手摸又是耳聞,麗花在一旁鄙夷地撇起俊俏的小嘴攮起通順好看的鼻子,小聲地嘀咕一句:“臭美!”
那時的王醜男和我根本不會去在意麗花說什麼,麗花已生氣地離去---
那晚王醜男沒有回家直接留在了我的家裏,王醜男用手指著大包的行囊對我說:“我真的回來了,陪著你再也不離開你!”
那一夜,我躺在王醜男的懷裏有幸福也有自責!我知道為了我他失去了他應該有的很可能是富麗堂皇的一切---
王醜男和我結婚這麼多年來從沒有對我埋怨過,他說他對當初的選擇從不後悔!他一直承諾要一輩子愛我!
上幾年含苞待放的麗花也曾偷偷迷戀過他,並且到養魚池的那間小屋大膽地投懷送抱,可是他還是堅守住了愛我的陣地!為什麼今天他竟敗落在了章雅的手裏,不拿我而論,章雅能比麗花更具魔力嗎?如果說章雅是一朵清秀的梨花,那麗花也是一隻迷人的彩蝶,沒理由她比麗花對男人更能迷惑?
想到這裏,徐惠惠對自己也進行了深刻地反省和深思,找出一些自己的毛病所在,這幾年也就是從生過女兒霞美之後,我真的忽視了他,我的心思和愛大都傾注在了兩個孩子身上,很少關愛和注意過他,夫妻之間的恩愛之事也少的不能再少了,都是等兩個孩子都睡了他夜裏偷偷跑回家像做賊似的放上一槍就又跑回他養魚池的小屋‘唯美的天堂’---
徐惠惠自己清楚自己知道,這幾年自己的不順心、生活上帶來的一些煩惱自己是一股腦全發泄在了王醜男的身上,這樣是不公平是不地道!是我把他拽入這種漩渦他不但沒怪責我,我反倒無理取鬧---他總是笑嘻嘻地安慰我:“日子會好的相信我老婆!”
徐惠惠思前想後覺得虧欠王醜男的實在太多太多!王醜男之所以能做出這樣的事,與自己做妻子的不稱職有很大的關聯,想到這些徐惠惠對丈夫王醜男的氣恨釋然了許多,漸漸開始憐惜和思念,度日如年!過去在一起時家裏魚池的分居著也沒覺得什麼,可是自從他被派出所逮走又送到看守所僅僅隻是兩天她就覺得自己難以支撐住生活的這麵天,原來雖是分開,但隨時都能依靠他的肩,現在高牆之隔,就是如同在兩個世界,無法依靠、無法傾吐訴談---今天徐惠惠帶著兩個孩子去了看守所。
去了看守所回來,徐惠惠內心更加的煩亂和苦酸---
第3節
下午章雅跟劉雲還有孫成、孫斌到田間花生地裏去拔草,晚上吃過晚飯劉雲找來了筆和紙,章雅開始給徐惠惠寫信---
寫好信,章雅和劉雲洗漱完畢就開始上鋪睡覺,哪裏上鋪睡覺就能睡著?兩個人咯咯啦啦地聊到了半夜,甚是投機,劉雲盤算著要把這裏全部變賣掉,對章雅說要搬到皇上村去,可是搬去了就必須蓋房子,蓋房子不是一個錢兩個錢的事,真愁人---
章雅問劉雲:“遷移的手續都辦好了?”
劉雲說:“辦好了,這次還真的多虧了你二哥,垞基地也劃好買過了很照顧很便宜!”
“二哥總算做了一回人事了!”章雅對劉雲說。
章雅雖是女流但是很豪爽,在這一點真是巾幗不讓須眉,不喜歡的人她理都不會理,隻要是能和自己對上脾氣的人別說是錢財之物,就是要她的頭她也不猶豫。所以聽到了劉雲的苦訴後章雅立馬表態:“表嫂我支持你!蓋屋的紅磚算是我的!”
劉雲連連說:“不行!那可不行!那可不是一個錢兩個錢的事!”
“沒關係的!二百方磚幾千塊錢的事,我付得起!要不行算是我借給你的,等你將來有錢了再還給我,我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要錢幹什麼?明天一萬元的支票就給你自己到銀行去取,除了買磚剩下的就作為其他的花銷,我一共有三萬快錢,那兩萬我早有了打算,不然都能給你---”
“行了、行了,一萬塊錢對於我來說就是天文數字!我發誓將來一定還給你!大恩不言謝了---”
章雅拍了拍有些動情的劉雲自己倒是覺得有些開心:“多大點事?反正我的錢來的容易,沒要出力也沒要流汗,都是這幾年大哥給我的,算是給它派到了用場了!”
“那你將來結婚不用?”劉雲真心實意地說。
“結婚?跟誰結婚?你看我這輩子還能結婚嗎?下輩子吧!”章雅的內心又注入了傷痛---
劉雲意識到自己的話語觸到了章雅的傷痛,但話已出口無法收回。一時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夜變得冷清、夜變得寂靜---
第4節
這一夜徐惠惠又是沒睡好覺,但是起來的比平時並不早,今天兒子楠還要上學,鬧鍾響了幾遍她才慢慢索索地起床,然後做早飯。
做好了早飯徐惠惠把兩個孩子喊起來。
吃飯、送走,忙得沒有半點喘息的時間。
把楠送進了學校,回來順便把霞美送到她姥姥家,徐惠惠這才回到家裏,準備帶點錢換換衣服,要到檢察院去一趟,去找在檢察院工作的表舅問一問自己男人的案子情況、看看還能不能再想點辦法?
到了家門口看到了兩個小夥子正站在自家的門前。
小夥子正是孫成和孫斌兩兄弟,孫成見徐惠惠來家了,急忙迎上前問道:“你是徐阿姨嗎?”
“是的!你們是---?”徐惠惠不認識他倆。
“我叫孫成,我叫孫斌”他倆分別介紹自己。
孫成告訴徐惠惠:“徐阿姨,章雅表姑姑現在就在我們家裏,她說她有事告訴你,這是她給你寫的一封信”說完孫斌把一封信遞到了徐惠惠的手裏還有說道:“徐阿姨,表姑說你看了什麼就都明白了!”
孫成和孫斌兩兄弟走了,身上帶著章雅給的現金支票到銀行去取錢去了。
徐惠惠有點好奇!心想章雅你還能有什麼好說的?狐狸精招惹了我的男人卻藏在了別人家裏,自己自在過了讓我的男人受此委屈---強奸!怎麼會是強奸?俗話說‘母狗不撅腚,公狗不敢弄’,除非是真的實行暴力,可我男人不是那種人,這種事情如果女人沒有感應的話,怎麼就這麼容易做成了魚水之歡的事?
小時候的章雅徐惠惠就認識,那時她叫章丫,不是鄰村上下莊的事,而是章丫和麗花是姑舅表姊妹,章雅的母親是麗花的親姑姑,所以小的時候她倆時常在一起,徐惠惠的家和麗花的家是鄰居,這樣的話徐惠惠和章雅自然就很熟悉,往日不發生這種事的時候,兩個人見麵也像親姊妹一樣情厚意深,可是現在在徐惠惠的心目中章雅一下子變成了仇人!徐惠惠把她視若《西遊記》裏的白骨精,她比麗花可氣可恨!麗花對王醜男的愛隻是讓自己嫉妒,還沒有傷到姐妹情份,章雅的作為卻讓徐惠惠痛心疾首!誠然,單獨隻是做了那種事徐惠惠不至於憤恨她到如此地步,主要是做了那種事連累了自己的男人不明不白地坐了監獄。
世間的男人女人大概都是如此,往往都不能實事求是一分為二看問題,出了問題大都喜歡去責怪別人不能解剖自己,徐惠惠真的沒能好好地想一想,這種事就能真的全怪別人嗎?王醜男也不是聖人,就是聖人就是神仙又能怎樣?難道就沒有欲的雜念?就能保證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不會衝動不會做偷嘴的錯事?聖人難保如此、神仙難保如此、男人女人誰都難保如此---
徐惠惠平時並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女人,但是現在卻是糊塗起來,做起了即糊塗而又很傻的事~~氣惱的徐惠惠可惜她沒能有心情打開信,隨手把它扔在了寫字台上,急匆匆換好衣服帶上錢就慌忙鎖上門走了---
第5節
檢察院就在縣公安局的對麵不遠處,路西刑偵警察大隊的前麵。
徐惠惠站在檢察院的大門前,膽怯的不敢敲門,正好這時傳達室的小門開了,門衛的師傅出來看到了她問她有什麼事?她說想找宋首廉。門衛的師傅告訴她宋副檢察長不來上班了已退休了兩三個月了,要找他那你隻好到他家裏去找---
徐惠惠站在檢察院的門前心裏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