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繁華落幕幾回首  第十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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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鷹雪拽著我左晃右晃,非要我叫她一聲哥,我使勁的搖頭。
    異世靈英還在那裏笑,異世抬起頭,對我說:“殿下你就叫一聲哥吧,我和靈英保證不笑你,恩,還有,保證不告訴別人。”用手肘捅了捅一旁還在笑的靈英,靈英隻得一邊笑一邊點頭。
    聽到他們說這話,我放下心來,用比蚊子還小的聲音喊了岑鷹雪一聲哥。【紅顏你弱爆了。。】
    事後我發現異世靈英果然不可靠,回去了之後他們就天天笑我,連帶著睚眥饕餮一起笑我,不知道還有誰知道我這麼丟臉的事。
    岑鷹雪讓我叫她哥其實是異世靈英和她打的一個賭,賭的就是我會不會叫岑鷹雪哥,異世靈英當然不怕輸,沒什麼可輸的,也就想要看我出醜,所以慫恿我叫岑鷹雪哥,還說了那和沒說一樣的保證,最後還是傳出去了,我還為此鬱悶了好幾天。
    應該找個男人來管管岑鷹雪了,在這麼下去就要變成男人了,喝酒賭博,力氣還這麼大,再這樣下去就真的嫁不出去了,改天去問問月老她未來的姻緣,提前替她找好。
    告訴岑鷹雪這宅子裏的筆墨紙硯都在哪,陪她喝了一下午茶,寫了幾首詞,又去不遠處的叢林打了幾隻鳥給她養著,這才隨異世靈英回天界。
    他們兩個總是催促我回去,好像有什麼不得了的事一樣。
    非常喜歡那種緩緩騰空的感覺,上次是異世靈英帶我飛起來的,感覺除了驚訝沒有其他,但是當自己也可以飛起來時一切都是那麼不可思議,雖然這是與生俱來的能力,有了記憶卻再難找那樣的感覺,對於我來說還是很奇妙的,隻是自己緩緩上升,看著腳下的景物越來越小,雲彩一片片滑落至腳下,像踩著雲一步步走向天界,無法言喻。
    我第一次用法力,較為生疏,比異世靈英慢了不少,等我到時他們正和天界守門的天兵聊得熱火朝天,連我站到他們身後都不知道,看來以後要多用用法力了。
    學著岑鷹雪的樣子用力拍他們的肩,他們被拍的一震,估計拍的還挺疼的,不敢置信的看著我,背麵看起來沒事,一轉過來有點嚇人,異世哭喪著一張臉,靈英像被雷擊了一樣,總之倆人臉色好看不到哪去。“殿下,你怎麼忍心下這麼重的手,您老平日裏的溫柔呢,怎麼都不見了,好疼啊。”異世哭喪著臉揉揉肩,又把臉轉向一邊的靈英。“你說是不是啊,異世。。”說完臉色變得更難看了,揉肩的手一下捂住自己的嘴,淚眼朦朧的看著我,不時再看看“靈英”,“靈英”的臉色更難看,像浸了棕色的味料。
    半信半疑的撩開“異世”的頭發,沒有印記,恩原來是換衣服穿了,怪不得我那時剛換好衣服就看到他們在外麵鬼鬼祟祟的見笑,感情是在商量這事。
    沒理他們,自己朝府邸的方向走去,異世靈英以為我不會讓他們換回來,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歡天喜地的跟上我。
    這天界的路紛雜交錯,這麼多天,我終於是記住了三太子府的路,天界的路都是交錯的,各路神仙回府的時候也總會碰到幾個熟悉的,然後一路說說笑笑,到岔路時再分道揚鑣,但是通往我府邸這條路弄得像禁地一樣,連個宮娥都沒有,我記得幾百年前這條路還是人來人往的,歡聲笑語不斷。
    走著這條路,多少有些落寞淒涼,身後的異世靈英還是怕我不高興,遠遠地跟在後麵,不仔細看都看不見。
    記得幾百年前有一個叫文飾的宮娥每次當值都會陪我走這條路,到了岔路也不分開,就這麼一路陪我走到三太子府,自己再從原路折回去當值,我們很談得來,每次都是從天談到地,從遠古談到未來,最後不得已的依依惜別。
    她的性格和岑鷹雪相差無幾,都那麼直爽,也都生的貌美,比起岑鷹雪的官家小姐身份,文飾倒不像個宮娥,準確說來,是不適合做宮娥。
    文飾的眼睛很亮,炯炯有神,比天上的繁星耀眼,笑起來明眸皓齒,讓皎潔的月光失色,聲音比銅鈴清脆,回響耳邊,隻覺心曠神怡。
    以往的日子裏,總覺得她比那個傳聞是三界最美的女子繆采神女還要美,還有天界人人稱頌的嫦娥,我也見過幾次,根本就不及文飾一半神韻。
    嫦娥雖美,但臉沒有文飾精致,也不像文飾那樣充滿靈氣,活生生的一個木偶美人,這麼一比,突然想見見繆采神女,想知道三界最美是有多美,究竟能不能比得過文飾。
    現在沒了文飾,冷冷清清的,這樣一個女子,是摯友,是知音,隻是在記憶裏,她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消失在記憶的萬裏斷橋邊,無法再尋找尋味。
    文飾和岑鷹雪那麼像,可惜岑鷹雪是個凡人,陪不了自己多少年月就轉世了。
    我回過頭去問異世靈英:“你們知不知道月老在哪?”他們怕我讓他們把衣服換回去,這回也變得服服帖帖了,指了一個方向就帶我去。
    不一會,月老的宮殿就立在眼前,高不可攀的大樹上密密匝匝的纏著紅線,聽說人間每當結成姻緣之時,樹上的紅線就會多一條,如今這密密麻麻的紅線真叫人感慨。
    我找到月老的時候,他正細細的數他手裏的紅線,自從他的紅線上次被我和枯榮偷走了後,把人間好幾百對人的姻緣弄得亂七八糟,被天帝罵了一頓,還降了職,收回了好幾件寶物,他每天都要數一遍手腕上的紅線,這說起來還是我的錯,不過月老也真是有毅力,幾百年來每天都數,一日都不停,真想告訴他以後再沒人會偷他的紅線了,偷他紅線的人已經長這麼大了。
    月老的變化不大,渾身上下總是透著一股滄桑,人界人人都說月老是促成姻緣的神仙,人人都盼著他降臨,隻是月老有時要將自己親手纏上的紅線解下,從此一對戀人的關係土崩瓦解,月老見得也多了,那麼多悲劇都被他收入眼底,不滄桑也難。
    輕輕拍了拍正仔細數著紅線的月老,把他嚇了一跳,眼睛瞪得和那張臉一點都不協調。
    “月老,我找你來問一個人的姻緣。不用管你的紅線了,一千七百三十四條。”
    被打擾了的月老不是很高興,一聽我幫他數完了,樂嗬嗬的把姻緣薄拿出來,說:“三太子想要問誰的姻緣?”
    這天界裏也就月老對人最和善,對我也不想對其他人那樣避之不及,有時候反倒還有種巴結的意味。
    記憶裏我總喜歡揪月老的胡子,我也就用手試著揪了揪,手感不錯,又揪了了幾把,月老想躲開,無奈與胡子還在我手上,天界就屬月老最愛胡子了,他的胡子比頭發打理的還要好,怪不得以前喜歡揪他的胡子。
    我一邊揪著月老的胡子一邊說:“她叫岑鷹雪,快查。”
    月老翻了一會姻緣薄,又掐指算了一會,眉頭越皺越深,我連忙問他:“怎麼了,是不是。。”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下去。
    “奇怪,老夫算不到她的姻緣。”我心裏一驚,道:“難道是此生沒有姻緣?”
    月老搖搖頭:“若是沒有姻緣也是算得到的,奇怪的就是根本算不到半點和她有關係的事,有兩種可能,一個是她是一個比老夫預知能力還要強的上仙下凡曆劫,第二個嘛,她持有往年天帝賞賜的伶桓玉,有這個玉的人天帝也無法算出她的命運,不過這玉天帝當年隻給了繆采神女一人,這玉也沒多大用處,說不定神女轉送給哪個凡人了也不一定,總之那個凡人我是永遠也算不到她的命數了。”
    岑鷹雪怎麼會和繆采神女扯上關係,還有可能就是繆采神女下凡曆劫,如果是繆采也不用擔心她的壽命,等她曆劫回來後試試還能不能做朋友,如果是繆采神女送給她的玉佩,下一世怎麼找到她都不知道。
    跟月老道了別,帶異世靈英回三太子府,讓他們把衣服換回來,又多給他們加了一件外紗,等他們換好了以後還特意看了看他們頭上的印記,看著他們的苦瓜臉,滿意的去了秋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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