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尷尬，嗬嗬！”揉搓著手中的衣服，肖海笑的勉強。看樣子他正在收拾東西，這個時間點大家都去吃飯，不會因為撞見而感到尷尬，他恐怕沒想到韓旭的出現。
    “你忙你的——”語氣客氣且帶著疏離感，韓旭說完之後，不再看他，走到電視的位置拿起遙控器。他沒什麼心思看，但由於兩個人原先住一個房間，韓旭也沒辦法進去躲清靜，隻得盯著屏幕隨意不停地換台。
    “聽說你要加入CNFly了，恭喜！”
    這是今天韓旭聽到最多的兩個字，他並未表現出多高興的樣子，不冷不熱地回了“謝謝”。
    肖海看出他的反常，卻並不打算放棄繼續談話的機會，往前又走了幾步，“那個……韓旭……你是不是聽到什麼流言？聽我說，那都不是真的！這次你可以出道，我……真的……為你高興！”
    少年斜靠在沙發一側，不發一言，隻是用手指一下下按著遙控器，仿佛現在那台電視對他具有神奇般的吸引力似的。
    “韓旭……”
    肖海又輕輕喊了一聲，少年這才抬起頭，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這令主動找話題的人仿佛看到一絲希望，急切地說道，“你和公司很多人關係好，社長也一直看好你，我還聽說今天CONTENTL的李煒擇送你過來的，社長可是他的叔叔……”
    他直奔主題，企圖太過明顯，也許從當事人的角度根本就不想費力繞什麼圈子，又或者已經沒太多的時間讓他去思考如何委婉地表達自己的目的。
    韓旭的心裏跟明鏡似的，彎起眉眼，露出無害的笑容，“所以呢？”
    “所以……”他需要幫助，在公司沒有任何背景，熬過這麼多年頭的他不能接受現在的結果，手忍不住又在揉那件衣服，說話一時竟有些磕巴，“我想你是不是和他們關係也不錯？我們是好兄弟啊，別忘了這麼久我一直在幫你打掩護……晚上為你等門……我們一直一起練習！你相信我的！可不可以幫我和社長解釋一下？那是誤會，我們——”
    “不是我們，是你自己！”少年忽然像變了一個人，臉上的冷笑在肖海看來是如此的刺眼，他猶豫著問，“你……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少年露出抱歉的表情，手一攤，“我幫不到你！”
    肖海錯愕地看著韓旭，他從沒想到眼前這個一向沉默寡言卻還算和善的少年會冷冷地拒絕一個人，他不甘心放開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試圖再次辯解，“生氣了？你信了？我可以解釋，真的！韓旭！”
    “解釋什麼？你認為有什麼事情能夠讓我生氣？”
    “……”肖海終於意識到犯了一個重大的錯誤，他的愚蠢正在讓自己不打自招，腦袋快速轉動，他希望能找到自圓其說的合理台詞。
    可惜韓旭不打算再在這場無謂的聊天中消耗時間，他的目光中透出一抹悲哀，“信與不信，其實並不重要，不是嗎？你並不在乎我的感受，也從未把我當做朋友，你願意和我親近，無外乎因為我有點不合群，很多話也傳不到別人耳朵裏去，對吧？”
    透徹的分析是他不願意做的，撕掉表麵的友善，一切清晰可見。這番話讓肖海的麵部表情劃過一絲慌亂，他雖拚命掩飾，但依然真真切切落入韓旭的眼中。
    “我偶爾逃課，裝病，耍小聰明，你從心眼裏看不起我，所以……這一次頂替李全珍的名額，論資排輩你以為是你的，又或者不是你的，怎麼也輪不到我。”慢慢地說著，韓旭一手拿著遙控器，另外一隻手插袋，望著臉色漸漸發白的肖海，“我注冊過CNFLy官方歌迷站的事隻有兩個人知道，用什麼名字登陸的事隻當著一個人做過。後麵的話，還需要我再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