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臥槽囚禁係的搞毛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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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充滿抖S與調教情調的場合,雖然此時的氣氛僵硬的駭人。
在我默默圍觀了兩人大眼瞪小眼接近三分鍾之後,被阿聶一心護著的衛離突然吱呀呀地笑起來,小小的眼睛裏滿是晶晶亮。
…好不解風情…啊不是,好不接底氣的小鬼!
再然後小衛離伸出肉球似的小手,抓住了衛莊一縷長發,一邊吱呀吱呀地笑著一邊把衛莊的頭發纏在阿聶手指上。末了,他還湊上去用小嘴親了親…
小鬼…你是不要命了麼啊喂……我看著阿聶臉上出現精彩萬分的顏色和衛莊揚的意味深長的唇角時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嗬…師哥你的孩子,倒跟你一點都不像呢。]衛莊的笑容又突然淩利起來,[我倒想知道,你是和什麼樣的女人生下這樣的兒子的…端木蓉?那樣的殘花敗柳你也要麼…嗬嗬…辜負了我一片苦心呐…]
[早在那一天,我就與你恩斷義絕。]阿聶挺直了身子,[你若是真有那麼恨我,就衝我一個人來。]
[師哥,我早就說過,你放不下的東西太多,隨便抓一個起來,你就隻能乖乖地任人魚肉,]衛莊冷笑,[你覺得不公平,那又如何。我的確恨你入骨,所以不會這麼容易給你一個痛快…懂了麼,嗯?]
[其他的人都是無辜的。]阿聶的語氣不再那麼沉穩和有底氣,[用這種方式勝我,真的是你想要的麼,小莊。]
[那又如何,你永遠不會猜到。]
[是,我的確猜不到。你不是當初我認識的那個小莊了。]
[你以為你沒變麼。]衛莊低低地笑了一下,[倒是有一點沒變…你和以前一樣,天真,愚蠢。]
阿聶別過臉去。
[那個女人死了吧…]衛莊眯了眯眼睛,[看來這麼伶俐的小娃娃出生沒多久就沒了娘,不過,你給他找後媽的速度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但是師哥你的眼光真是越來越差了啊,上一個又醜又悶,這一個又醜又笨。]
…我在原地足足愣了五秒之後才驚覺衛莊口中的[後媽]和[又醜又笨]指的是自己。
[若不是你,端木也不會…]
[法醫給出的判斷,她是自殺的呢…]衛莊輕笑。
[是你毀了她。]蓋聶忽然顫抖了一下,然後聲音更加冷俊,[衛莊,你毀了她!]
[那也隻能怪她自己要瞎纏和,師哥,你在意誰我就會讓誰生不如死,那樣就能看見你的這張淡漠的臉出現其他有意思的表情,多麼有趣…]衛莊吻了吻他的頭發,[隻有我能看見…]
[小莊,你當真…這麼恨我?]蓋聶的眼神突然晦色下來,剛剛瞳孔裏的那些不屈那些堅毅那些酸楚那些憂傷都仿佛都融在了一起化成了水流淌在他的眸子裏。
[你說呢…]衛莊把頭埋在他的脖頸之間,[我唯一的…師哥。]
我舔舔唇,想開口卻發覺自己根本插不上話。衛莊的言語太冷漠,但是他的動作又太曖昧,阿聶似乎也察覺到那個男人此時不安分的動作,下一秒阿聶突然發力,用身子狠狠撞開了他,然後他筆直往我衝來,把衛離塞進我的懷裏。他一手把我擋在身後,那雙死死盯著衛莊的眼睛冰涼萬分。
[真是不能小瞧了你,師哥。]衛莊的笑容裏那原先隱忍的怒意越發明顯,[桃花開得真燦爛啊,走了一個端木蓉,現在又來了一個。為了端木蓉你廢掉了一隻手臂,現在又要為了另一個女人廢掉你的第二隻手麼?]
[若是用右手能換得她們兩個的周全,你拿去便是。]
鏗鏘有力的語氣讓衛莊的臉色沉了下來。
[你總是會被廢物們絆住前進的步伐,師哥。]衛莊的臉色沉的有些駭人,但很快他又冷笑起來。[所以我知道,這次也不會有例外。]
[別把其他的人扯進來!]阿聶的瞳孔重新覆蓋上了一層堅毅與決絕,他冷冷地看著衛莊。
[你說的話,我幾時聽過。]衛莊輕笑,[師姐似乎還沒有去我這個師弟那裏作過客吧?我們師兄弟這麼多年,師弟我可不能怠慢了禮數。]
我是無辜的!我在角落裏默默地舉手表示抗議…可惜正大眼對小眼的兩人都沒有閑暇瞧我任何一眼。
我隻有再默默地把手放了下去。
[你放了她們,我跟你走。]阿聶抱著孩子的手又緊了緊。
衛莊的笑容裏嘲諷意味十足:[你以為我還會信麼,師哥。]
[這次,我不會跑。]
兩人又開始了…那漫長的對視。
我扶著櫃台唇角直抽。有必要麼有必要麼你們能幹脆一點麼…能不能不要說幾句話就玩眼神攻擊…那玩意自帶降溫功能的你們知道麼!
似乎是聽見了我心中無聲的呐喊,衛離小朋友張開小嘴,響亮而有力地…打了個大噴嚏。
看看,果然自帶降溫功能吧。我有種想衝兩人翻白眼的衝動。
[他受涼了。]阿聶把臉貼到小孩的小腦袋上,[我說了,這一次我不會走的。所以…]
[那一次,你也是這麼說的。]衛莊把阿聶的左手按在牆壁上,[你乖乖聽話,師嫂和這小子就不會有事。]
[我跟她沒有關係!]阿聶冷喝,[阿蓉的事,你還沒覺得自己鬧夠了麼?]
[都共處一室,連孩子都有了。]衛莊的笑容讓我狠狠地打了個冷顫,[果然是那個女人的事讓師哥你怕了麼…連承認都不敢。]
我終於聽出一些眉目出來了,但同時我也發覺到再不做些什麼自救措施就可能淪為第一炮灰。然後我狠狠地咬唇,心一橫:[這孩子跟阿聶沒關係!阿聶隻是來幫我照顧兒子的!我是他老板,他吃我的用我的,讓他帶個孩子這很稀奇麼?!]
[信不信由你!不然你帶他去做個DNA!他跟阿聶可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我努力嚐試著把自己的白眼砸給衛莊,但實在是因為腿軟導致未果。
阿聶早就說過衛離隻是朋友托付給他的孩子,還怕衛莊去做DNA檢查麼。我不斷這麼給自己打氣,但是衛莊輕輕掃了我一眼,我就立刻不由自主地往櫃台下麵縮了縮。
最後的結果就是我們集體屈服在衛莊的淫威之下。當然,這個[我們]不包括大有初生牛犢不怕虎氣勢的衛離同學。小娃娃似乎很貼衛莊,當然在我那麼信誓旦旦地告訴他這個孩子不是阿聶的之後,他就似乎開始對小娃娃的態度有所改觀。
但是衛離跟衛莊慢慢融洽的關係並不代表我和阿聶能和這個霸道指數一望無際的男人能和平共處於同一個屋簷下。
對,你沒看錯,同一個屋簷下。
因為…該死的衛莊大混蛋把我們全部打包進了他那同樣該死的豪宅!
[小女子還要回去照顧花店生意呢…]我攪拌著麵前的牛奶咖啡,[這可是限製人身自由…不在法律保護範圍之內。]
[好歹也該有個作為人質的自覺吧?]麵前穿著紅色高叉旗袍翹著長腿絲毫不在意春光外泄的女人漫不經心地給自己手指上著指甲油,一邊慢悠悠地回答我。
[不就是收養了一無家可歸的漢子麼…至於麼?]我憤憤地咬下一大口蛋糕,[你們老大沒有一點屠城時不殺婦孺的道德麼?]
[你在這裏吃的好用的好,]女人眯著眼睛看著自己剛剛塗好的指甲油,然後往手指上輕輕吹了吹,[我們老大可沒虧待你。]
[如果他不要在我身邊安排那麼多黑大衣黑眼鏡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的彪型大漢日日夜夜跟在我旁邊那我會更高興!]
[一口氣加了那麼多前綴你口渴麼?]女人挑眉,[如果是旁人進了流沙,不死也得沒掉半條命,你若是還不知好歹…]
我無奈舉手投降:[我就是想知道,我沒招惹你們流那個沙,有必要限製我人身自由麼?]
[你收留了蓋聶那麼多天,蓋聶可是老板最看重的人,所以他說他得好好感謝感謝你。]女人扯唇輕笑。
…鬼扯!
[喂,阿煉,]我往她那靠了靠,[從以前就想問了,衛莊他是不是…對阿聶,那個?]
[哪個?]赤煉一臉戲謔。
[別裝了,我看的出來。]我推了她一把,[我男人就是後來喜歡上一男的,連離婚證都沒來得及辦就跑的不見蹤影,我改嫁都不成。]
赤煉上上下下打量我打量了好幾圈,然後一臉認真地對我說:[你真悲劇。]
我黑線。
赤煉聳聳肩膀:[其實我也覺得不過就是那麼一回事,但是兩個感情遲鈍者似乎都沒開竅…不開竅就算了,殃及旁人也是經常的。]
我憂心忡忡地捂住自己的臉蛋,一股名叫未來堪憂的想法充斥了我的腦子。
[赤煉…]我舔舔嘴唇,[那麼在我以上的那些被誤傷者,現在都還健全麼…]
[啊斷胳膊斷腿的倒沒出現…都是些平常姑娘,勾不上蓋聶,衛莊大人也懶得去找那種麻煩…]赤煉頓了頓,[除了一個之外。]
[端木蓉?]我下意識地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