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江湖仗劍 第五十一章 爭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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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墨現在是恨不得上前甩月如笙兩巴掌解解氣,可是他不能這麼做,憤怒之餘他還記得自己的目的,冰玉蓮不長腳,它不會自己跑掉,但是人有腳,他相信月如笙可以做的出來寧願自己不要冰玉蓮也不會讓他拿走這種事。就像月後常說的那樣,他和月霏霏一樣,都是瘋子!
月如墨深呼吸了幾次,平複心情,然後直視著月如笙的眼睛說:“你想要冰玉蓮,我們各憑本事。”
“其實我一點兒也不介意明搶。”月如笙靠著軒轅夜,輕輕笑著,他就是想氣一氣月如墨,僅此而已。
“你!哼。”月如墨不再爭論,他也明白了月如笙的想法,甩袖帶人離開。那個方向還是他們初定的方向。
月如墨都走了,月如笙當然我不打算再留著,依舊跟著那蝴蝶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北堂靖春朝冷秋然行了個禮,也離開了。
空曠的雪地僅剩了冷秋然,目光閃爍地看著月如笙等人離開的位置。他和北堂靖春一樣,目的從來不在冰玉蓮,不過是來欣賞一出好戲罷了,至於為什麼北雁派出來的隊伍隻有北堂靖春而沒有那個內定的太子就不是他可以管的了。
月如笙等人和月如墨走的反方向,不過不管哪個方向最後還是要因為冰玉蓮碰上的。
“他們那裏有月族?”軒轅夜問,而他們所指的就是北堂靖春和冷秋然的隊伍。
月如笙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不過他思索了一陣又說:“冷秋然有月族血統,應該不低,摘一朵冰玉蓮還是夠的。至於北堂靖春……他是北雁皇的私生子,據說是從月國帶回去的。他既然能彈出那譜子,應該也和月族有關係。”
軒轅夜點頭,這些事兒他都知道,不過如何判斷血統他並不太清楚。他隻要明白北堂靖春和冷秋然的目的並不是冰玉蓮就夠了。
至於軒轅夜為什麼一定要拿到冰玉蓮,月如笙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軒轅夜這個人,從來都讓人猜不透,若是認真去猜測他的目的反而會入了他的局,被他牽著鼻子走。月如笙自問沒什麼興趣明知是陷阱還往裏頭跳,冰玉蓮這東西也就傳聞神了點兒,他也不缺胳膊少腿的,要來用處不大,若再說有什麼提升內力的效果那他就更沒興趣了,內力這東西不是自己努力得來的那就完全沒什麼看頭了。至於為什麼說被月國拿走就會影響月如笙的計劃,原因在於月如笙的身份,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庶出皇子並且沒有繼承權,而眾所周知,有些東西隻有繼承人才能知道,月如墨吃過一次冰玉蓮,唯一的變化就是他的血統更加純淨,再來就是他更像一個上位者了,可是依靠外力獲得的東西始終不如自己努力去爭取的,就像月如笙所感覺的那樣,月如墨的氣勢,心機都不如軒轅夜,更加沒有軒轅夜的沉穩,兩人一比月如墨更像是追逐著兄長身影的孩子,一抓一大把的缺陷。
約莫又過了一個時辰,月如笙等人終於尋見了冰玉蓮的蹤影。距離山頂已然不過百尺,那朵蓮花晶瑩剔透映照著太陽的光輝,折射下一段又一段波光,與天相接處它那麼耀眼,似冰雕似玉琢,卻又那麼栩栩如生,月如笙看癡了,那是他這十六年所見過最美的花,芬芳的幽藍比不上它的純粹,妖嬈的墨翠比不上它的精致。天融的雪就像是它的舞台,天地萬物都是他的觀眾,看它獨舞著雪中的瑰麗!
月如笙不由自主的靠近,伸手,摘下它,你應該擁有它。他的心裏有這樣一個聲音,催促他,慫恿他,這是月族無法抗拒的誘惑,月傾塵也已然癡迷。
然後一道黑影閃過,冰玉蓮不見了,月如笙距離那朵美麗的花兒本不過寸餘卻還是被人捷足先登了。“月如墨!”月如笙一個激靈清醒,然後他那兒認不出來是誰搶在了他前頭,月如墨的氣息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我們各憑本事。”月如墨揚了揚手上的花兒,朝這月如笙輕蔑的笑了笑,“怪隻能怪你動作太慢。”
月如笙腳下微動,瞬間來到月如墨麵前,伸手就欲搶奪,他說的那句明搶可不是開玩笑的。
月如墨愣了愣,反應也不差,堪堪躲開了月如笙的手,掉落了一片花瓣。
“月如笙!”他怒視月如笙,他哪裏想得到月如笙是真的要來搶。
月如笙哈哈大笑起來,“我的好皇兄,你如此天真可怎麼成王啊。”
月如墨眼底深沉,憤怒地仿佛要噴出火來,“你果然和你那母妃一樣,無恥。”
人字話音一落,銀光擦過了月如墨的臉頰,劃出了一道血痕。月如笙沒了先前的輕鬆,眼中是恨不得將月如墨大卸八塊的怒意。“我的母妃?嗬嗬,月如墨,你可知道我生母是誰?”
“不就是月霏霏嗎?”
“不,我的生母,是你那高貴的母後的,我的……親哥哥。”
“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因為這個玩意”月如笙摸上額角,撫過被麵皮遮擋住的月紋,“因為我是所謂的孤星,因為我阻擋了她爭寵的路子,她可以毫不猶豫的把自己兒子推出去,隻為了除掉一個寵妃。那個女人,你真當他愛你嗎?如果不是那個月紋,你現在什麼都不是!”
月如墨盯著月如笙,怒火更甚,卻突然平靜下來,“月如笙你也不用激我,現在的結果就是我是太子而你不過是個被月國舍棄的皇子,你拿什麼和我鬥!”
“我的皇兄,你是不是忘了,如笙現下可是聖嵐……皇後。”月如笙雖說還是有些抗拒那個名頭,一心取勝的他卻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
月如墨突然笑除了聲,他說:“月如笙,不過幾個月你竟如此不知廉恥了嗎?皇後?很值得驕傲嗎?”
月如笙也不惱,輕笑著回答:“你還真把自己當什麼上位者了嗎?告訴你,要不是這什麼太子的名頭,你以為就你那脾氣真有人賣你麵子?皇後怎麼了?他願意幫我滅了月國,這一點犧牲算得了什麼?”
這下子算是徹底攤牌了,月如墨也震驚,月如笙要滅月國?“月如笙!月神會懲罰你的!”
“月神?嗬,就因為那個莫須有的神,那個不知所雲的預言,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我還怕什麼?”月如笙說著,然後又繼續開始了動作。腳下微動,雙手不停歇,目標一直很明確,他隻要冰玉蓮,至於月如墨,還不到殺他的時候。
月如墨躲得有些吃力,他的修為內力是靠著草藥砸出來的,基礎不紮實,盡管內力比月如笙高了一個層次卻沒有一點兒優勢。
他帶來的人就是些侍衛,因為完全沒有意識到會有人來搶奪冰玉蓮,雙方局勢完全是一麵倒的,三兩下就被製服了。
“可惡!”月如墨咒罵一聲,不再糾纏,轉身欲走。
月如笙還沒搶到東西,哪裏肯放手,右手作爪狀,往前一探,硬生生從月如墨肩上扯下了一塊肉。
嬌生慣養的太子哪裏受過這種苦,一時間失了行動。在這種時候一個愣神都可以丟掉性命,月如笙直接就從他手中順走了冰玉蓮。然後再一個動作回到了他自己的隊伍中。他那一爪本意是卸下月如墨一個關節,如果順利還能廢掉他一隻手,可惜偏了點兒。取過啟明隨身的水袋洗淨手上的鮮血。然後將冰玉蓮裝入事先準備的盒子裏。
月如墨捂這肩膀靠在一顆大樹上,這種直接的傷害讓他想再去搶也有些力不從心了。
“想搶回去?我隨時奉陪。”月如笙晃了晃手中的木盒,臨走也不忘起他一起。
“走吧。”軒轅夜拿過月如笙手中的木盒,收在懷裏。拉過人就往山下走。
他們還不想殺人,月如墨那個傷也還死不了。他的那些侍衛不過是暈倒了,最多半個時辰就能醒了。
“就這麼搶到了啊。”月如笙下山路上這樣感慨著,確實,月如墨輸的有些太快了,隻能說某些事情是沒有捷徑可走的,貪圖一時的享受最後,吃虧的永遠都是自己。
月傾塵彈了彈月如笙的額頭,“得了便宜還賣乖!”
軒轅夜和軒轅靜倒是安靜,一言不發得看著師兄弟的互動,眼中是月如笙就是注意到也看不懂的感情。多年以後月如笙才知道,那個眼神叫做縱容,是男人對他近乎無條件的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