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月華很同情這個名字跟樣貌一樣普通的男人，小白上午才為了這樣的事發火，眼下直接撞向槍口的行為除了給他頒發就義獎之外也沒別的選擇了。
    “薑先生，某些角度的拍攝調查是不符合法律流程的，所以即便真的找私家偵探調查，得到的證據也不能被法院認可。如果您是想要為了離婚搜集證據還不如好好和您夫人談談達成和解。”展昭的忽然提醒，男人先是有些驚訝，隨即連忙解釋道，“我很愛她，結婚十多年，從沒想過和她離婚。”
    “那……”沒有繼續說下去，一般夫妻的事很少有人會願意鬧得滿城風雨，展昭雖然對這樣的事沒有接觸，也是知道一般找私家偵探都是想要在離婚時多分些家產的女人才會用的方法。否則這種一旦坐實證據便是真的撕破臉沒有什麼挽回的餘地。
    “我隻是想拜托你們幫我拍他們約會的照片而已，自己跟蹤總會暴漏，可我還是不想相信……”男人艱難地咽了口水，雙手握緊似乎承受著相當大的壓力。
    “抱歉，我們不接這樣的案子。”看著白玉堂剛才的反應，展昭耐心地解釋道，忽然發現自己似乎還沒有正式加入他們，略尷尬地看向旁邊的人。白玉堂對展昭的話沒什麼反應，自顧用毛巾擦著因汗水分外服帖的頭發，早說了白爺要是淪落到接這種案子，還不被人笑掉大牙，喂，你倒是自己走還是讓白爺把你踢出去。
    “我可以給雙倍的傭金！”
    “不是錢的問題……”怕白玉堂翻臉，展昭連忙開口，“您找別人吧。”
    薑明有些失望，起身準備離開，卻又磨蹭了好一會兒希望白玉堂可以改變主意。“能借用下洗手間麼？”
    “左轉第一扇門，請便。”丁月華收起了桌子上的茶盤給人指了方向。
    等到薑明進了洗手間之後，展昭看著明顯餘怒未消的白玉堂，心道白錦堂說的一點都沒錯，這性子要是擱在警隊裏還真不一定鬧出什麼亂子。
    今天展昭穿了件白色襯衫，袖子挽起來一半，前襟和腋下已經濕透，等到薑明出來便走過去想洗把臉，白色的洗手台上赫然躺著一枚戒指，孤零零地格外顯眼。“薑先生，你的戒指。”忙追出來，看著薑明把戒指重新帶回無名指上。盯著對方的手片刻，突然說道，“等等，薑先生，你這個委托我們接了。”
    丁月華驚呼一聲，薑明也沒想到展昭會突然間答應，有些意外。
    難得白玉堂沒有發作，對丁月華使了個眼色。
    “您跟我過來做個登記吧。”丁月華雖然疑惑，還是回到自己的辦公桌上去拿表格。
    展昭走到白玉堂旁邊，悄悄指了指左手的無名指。
    白玉堂不置可否地揚起眉毛，“丁月華，順便跟你介紹一下，展昭，今天開始加入咱們事務所。”頓了頓，補充道，“既然是你答應的，那就你負責搞定好了。”
    “沒問題。”依舊雲淡風輕的樣子，合作愉快，他在心裏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