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醉酒之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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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子豪喋喋不休的說了好多,虧得白若風坐在一旁居然沒有發火。可能是天性使然,白若風似乎對所有人的建議都可以做到充耳不聞。
“喂喂,我說的你聽到了沒有。我這也是為你好,他能好好的你也免去不少麻煩不是。”
見白若風毫無反應,崔子豪這才提醒白若風小童現在需要這樣。
瞄了一眼崔子豪,冷冷了說了“知道了”三個字,然後放下碗筷就走了。留下崔子豪一個人獨自享用著滿桌子的山珍海味。這可讓崔子豪放開肚皮吃,一邊吃還一邊感歎著:
“這白府的飯菜真是不錯。可惜了這麼多的好東西若風那家夥居然就這麼浪費了。”
一頓風卷雲殘之後,崔子豪拍著肚皮滿意的站起來,心裏想著去小童那裏看看,順便溜達溜達消化消化。
雖然這裏是白若風和少夫人的屋子,但是卻沒有多少人接近。路過的人都是小心翼翼的,知道肯定是白若風對下人說了什麼,崔子豪滿意的點點頭,雖然白若風那人冷得不行,但是能力方麵還真是沒話說。
原本打算去小童那裏看看,可是半路就被白老夫人的貼身丫頭交了過去,原是白老夫人聽說兒媳病了,就叫崔子豪過去問問,得知不過是偶感風寒,白老夫人這才放心。等著崔子豪走出來,家裏就來人說是崔老爺正在找他,這也來不及去見小童一麵便匆匆離去。
吃了些飯菜小童便安靜的坐在躺椅上,有時他會小心的來到窗前,偷偷的打開窗子看一下外麵的世界,看到有人過來就會立刻關上窗子,等著人過去了這才小心的打開,就怕會驚到外麵的人似得。
白若風的書房正是房間對麵建築的二層,隻要站在窗前就可以將房間周圍的情況盡收眼底,看到小童偷偷的打開窗子,穿著那身不相配的衣裳看著外麵,有時會因為看到蝴蝶飛過而感到竊喜,臉上帶著自己不曾看到過的幸福笑容。看到有人過來就會立刻關上窗子,即便屋子裏很悶,他也不曾打開過房門。那間屋子,就好像是沒有通道的牢籠,將他困在了裏麵,他也從來不曾哀求自己什麼,一直都是安安靜靜,盡可能把自己隱藏到你注意不到的程度。
許是新婚那天嚇到他了,所以見到自己總是瑟縮的模樣。征戰沙場多年,白若風最見不得這種瑟縮的男人,雖然他心裏清楚他能如此乖巧這對自己來說好事,但是看到他能對崔子豪說話微笑,心裏就不甚舒服。
許是家中有事,崔子豪沒有過來,但是卻吩咐家仆把新的方子送過來,還傳口信說是過幾天會親自過來查看。沒有崔子豪過來把脈,小童的生活依然是昏暗的一片,每天重複著吃藥、吃飯、休息這樣枯燥的日子,唯一感到慶幸的就是身體已經慢慢好轉,不會動不動就虛弱發燒,而且白若風也允許他到院子裏走一走,但是不可以走得太遠。
最初的時候小童還是不敢走出房間,但是看到除了每天會有人在固定的時間送飯送藥之外也不會有他人出現,小童才壯著膽子打開了房門,來到外麵,撫摸一下外麵的花花草草。那躡手躡腳的樣子讓對麵書房中的白若風皺起了眉頭。
這是小童可以離開房間的第三天,白若風受邀到某大臣家喝酒,期間自然少不了杜丞相。看到杜丞相很是為難的麵對自己,白若風就感到好笑,開心之餘免不了多喝了兩杯,這陳年好酒可是厲害得很,連一向海量的白若風再回去的路上都有些搖晃,走進府中的時候還是下人過來攙扶著送回了房間。
“少夫人,少夫人,您在嗎?”
以是過了吹燈時辰,按理說少夫人也該休息了。下人們這才小心的敲門,沒兩下屋子裏的人就打開了房間,有些驚慌的看著下人們攙扶著白若風走進來。
“少夫人,少爺許賀喝醉了。今晚就麻煩您照顧,有什麼需要的就吩咐下來,我們還要去老夫人那伺候著。”
下人說的客氣,小童隻是慌張的點頭答應,然後送他們出去。等轉過身來的時候小童站在門口好久,見白若風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想著許是睡了,這才敢慢慢的靠近。
將軍身上的衣服繡工精美,若是就這樣睡過去,明日一早肯定皺的沒法穿了,可若是靠近又很懼怕,一時間小童站在距離白若風五步遠的地方抽搐著。
屋裏彌漫著刺鼻的酒氣,看來是喝了不少。白將軍身材高大,自己這瘦小的身邊毫無力氣,根本不可能幫助他脫下外套。思來想去,小童慢慢的靠近,俯下身來幫著白若風脫了靴子,然後想要拉過錦被蓋上。
手指還來不及觸碰到錦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毫無征兆的抓住了小童瘦弱的手臂,嚇的小童差點尖叫出來,原本打算用另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恐慌的叫喊出來,誰知一個天旋地轉,等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白若風俊美的臉龐就在自己麵前,那略微急促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臉上,他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白若風長長的睫毛,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更是讓小童惶恐萬份,他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但是他卻清楚的看到了白若風眼眸中濃濃的寒意!
“你是誰?為何刺殺本將軍?”
看著眼前似是熟悉的臉龐,白若風用力的甩甩頭,似是想要把醉意甩出去一般,可偏偏卻是醒不過來,一時間也不記得眼前這人是誰,下意識的詢問出來。
知道白若風是喝多了,手腕被對方抓在手中,感覺到對方越發加重力道,吃痛之下,小童這才驚慌的掙紮著想要離開白若風:
“是我,將軍,您醒醒,是我,我不是刺客,我,您——”
慌張之下小童不知所措,胡亂的想要白若風看清楚自己不是刺客,但越是掙紮白若風的力道就越大,痛的小童臉色慘白眼前發黑,同時也就忘記了掙紮。
“這般無能還敢來當刺客?不過你這瘦弱的身子倒是可以讓本將軍享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