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周禮容身後，問他，為什麼蕭遠航在。
    周禮容說，是我叫來的。
    我沒有再問。
    周禮容對吳哲毅說
    “吳先生，我剛下飛機精神不太好，正好蕭董也在，你叫我來有什麼事就開門見山的直接說吧。”
    吳哲毅叫人拿來筆記本電腦，把那段所謂賄賂的視頻給周禮容看了一遍。
    “這個我已經看過了。”周禮容說完，轉頭叫陳律師
    “陳律師。”
    陳律師從公文包裏拿出三個文件夾，然後把第一個遞給了蕭遠航，說：
    “這個人我上周正好聯係上了，她是你們蕭氏一個二線銷售，她說當時她也不知道接的那包東西是什麼，既然她和衛先生都不知道，這事很明顯是個局”
    吳哲毅說“你們不可能聯係到她。”
    周禮容笑了
    “你怎麼知道我們聯係不到她？吳先生知道她在哪裏？”
    周禮容給示意陳律師把另外兩個文件夾的資料，一並交到了蕭遠航的手裏，他一左一右的坐著他的兩個兒子。
    “蕭董，我們不饒圈子了，這一次並不是我想找麻煩，但吳先生匿名發到我們公司的視頻已經驚動高層，我不得不處理。另外我這裏，正好也有點關於linact的資料。”
    “這些是什麼？”蕭遠航抬頭問
    周禮容轉頭指著吳哲毅說
    “長沙一家醫院的設備清查單，都是翻修設備，我就不說是哪家了，吳先生肯定知道。”
    蕭遠航的臉色比剛才差了，因為這些資料。
    五分鍾後，蕭遠航把資料夾裏的東西都看了一遍，然後猛的扔到一旁吳哲毅的身上，資料夾差一點砸中吳哲毅的臉，文件散落一地。
    蕭遠航開口問
    “你弄的？”
    吳哲毅沉默的撿起散落一地的文件，沉默不語。
    蕭遠航不太願意再開口，雙手交疊沉默的看著桌麵。
    年近六旬的蕭遠航有一種早年創業者江湖曆練的霸氣，他沒有道歉，也沒有解釋。沉默，代表一切。
    周禮容繼續說
    “聽說吳先生是前年從歐洲留學回來的，可能對中國市場還有點水土不服，蕭董要理解一點，華東這邊商界其實也蠻小的，低頭不見抬頭見，大家應當互相照應，有些手段用了傷人傷己。”
    吳哲毅冷笑一聲。
    “周總，你護著你的助理，se也待不下去了吧。我還是沒白操心一場，倒是你，值得嗎？”
    周禮容不生氣
    “沒什麼不值得的，厚道待人才身邊有人嘛。我對下屬所做的也隻是一個‘厚道’，我不喜歡亂說話，你錄的那個所謂賄賂的視頻，自己應該最清楚，都是你做的局，這種官司打起來不會輕鬆，搞不好髒水會潑回你自己身上。對吧？如果不是你親手做的局，你早就直接報警了。我又怎麼還能抽身坐在這裏和你談？”
    周禮容說完，轉頭繼續對蕭遠航說
    “大家做生意都講規矩，生意才好做，大家都亂來，沒意思。”
    周禮容說完陪他們無話的坐了一會兒。一桌子人都沉默，特別是簫堯，吳哲翼的沉默一定讓他很爽。
    最後，還是蕭遠航站起來，把吳哲毅剛才撿起來的文件夾，推回周禮容的麵前。
    “這些東西，也可能是手下銷售自己搞的，我們當然有管理不當，但也有你們對我們蕭氏的誤會，既然周總說你那個助理的事也事誤會，那這兩件事就在這裏一起了了，這件事以後我們都不提。”
    周禮容點點頭。
    離開前他轉頭對吳哲毅說
    “吳先生，還有，伊森的事我這邊不追究了，他會在年初調去台灣。”
    吳哲毅沒有看他，麵無表情，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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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蕭遠航那家會所的時候，上海輕微霧霾的天氣忽然撥雲見日。
    蕭堯沒有跟出來，陳律師留下繼續和他溝通關於我合同的事。
    十點的太陽灑在我和周禮容的身上。
    看著眼前英俊得男人，兩個月以來我前所未有的輕鬆。
    “你早晨的短信我收到了。”他說
    我回神道
    “我以為吳哲毅會……”
    周禮容笑笑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你該相信我的。”
    我點點頭，也笑了
    “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