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我扔了一大枝？？
    晚點更番外哈，可能得十一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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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飯過後，周老先生隨安女士和周嘉如的兩個孩子都在客廳休息。周禮容和Richard去了陽台聊天，我按周禮容的話，從櫃子裏找出咖啡機和咖啡豆，幫他們泡咖啡。
    Richard也常年在國內供職，中文行雲流水，他們坐在一起談些高管圈子裏的事。
    我端咖啡過去，聽見Richard說：
    “9月你被柯林斯調到SE分公司的時候，都以為你會跳槽，這幾個月不少獵頭打你主意，已經打聽到我這裏來了。怎麼樣，你有計劃嗎？”
    “還要等等”
    “繼續在SE？聽說你往上希望不小。你那個老同學，原來做FCX做CTO的，上周我遇見他了，他成立的遠恒已經規模不小，他一直想挖你，答應給你12%的股權，應該也聯係過你不少次了吧？他說他還托林盛勸過你，現在又找到我說。”
    “他找我很多次。”
    “遠恒的評估很不錯。你也在高管圈混了這麼多年，若不想再給se打工，出來獨立門戶也已經夠資本。”
    “我沒打算一輩子在se打工做職業經理人。”
    “那你在等什麼？”
    “有些事沒處理完”
    我唐突的，已經站在他們身後，聽見這席話楞住了。
    不是說他要回總公司？Richard怎麼說得像周禮容要離開se？
    到底哪個消息才是真的？
    我呆站半分鍾，直到周禮容回頭看見我。
    他岔開Richard的話題：
    “先不說這個。Richard，衡山路的那家餐廳最近怎麼樣”
    Richard說：
    “我這個月又請了個法國廚師，調整了菜色，生意很好。不會讓你們的投資白費。”
    周禮容喝一口咖啡忽然說：“現在就去看看？”
    Richard搖搖頭笑了“Asyouwish。”
    轉頭悄悄問我：“你上司總是這麼喜歡在晚上折騰人？”
    我還在想他們剛才的話，一愣，回答Richard，
    “沒有。”
    周禮容站起來扣好西裝看看我：
    “你也一起去，衛辰。”
    “我？”
    “嗯”
    我本以為他們有私房話說才換地方，為什麼又叫上了我。
    Richard開車，載我們到嶽陽路。
    這是一套改造的上世紀的三層小洋樓，附帶一個花園，為了增添點現代感，砌了一個玻璃花房，晚上沒有陽光的時候可以坐在玻璃花房裏看漂亮的花園。
    我們到的時候已經九點半，正餐時間接近尾聲，晚餐客陸續離開，又有新的客人進店，點晚茶聊天。
    Richard走進店內給周禮容介紹菜單，又帶他看了看後廚以及他新請來的法餐師傅。
    我跟在他們身後聽他們閑聊，得知這家餐廳有三個股東，Richard和周禮容是其中兩個，他們都是白日的高管，用閑資投資一下這樣的小產業。
    “我在想8月份或許可以再開一個分店，這裏經常有熟客預定不到座位。但要先有合適的人做管理。你我都沒時間再分身了。”
    周禮容點頭表示同意。
    Richard把我和周禮容帶到底樓大廳的吧台前，指著一側的鋼琴說：
    “看，剛剛添了鋼琴，周末晚上會有音樂學院的學生過來彈。你先試試？”
    周禮容笑笑走到鋼琴邊把琴蓋掀開，真的坐下來。
    我不知道周禮容會彈鋼琴，我以為他家裏那台隻是個擺設。
    他翻翻琴譜彈了一曲《夜來香》，他真的會彈鋼琴，不可思議。
    Richard在一旁拿過話筒唱了兩句，國語太難聽，自己也受不了，轉身把話筒遞給我，然後推我到歌譜前
    “你唱，試試麥克風和音響。”
    “我不會唱”
    “找首你會的。”Richard啪啦啪啦翻了幾頁，翻到《月亮代表我的心》說
    “這個會了吧，全中國人民都會”說完舉起歌譜給周禮容看，
    “彈這個。”
    周禮容把琴譜也翻到這頁，起了一個調子，我跟著唱了幾句，覺得沒發揮水平，但也壯著膽子唱完了。
    “聲音不錯嘛”Richard誇我。
    周禮容也說：“唱的不錯。”
    我笑“沒有周總唱得好。”
    周禮容揚眉看我“你也學會亂拍馬屁啦，你什麼時候聽過我唱歌？”
    我嗬嗬一笑，
    其實我完全心不在焉在想著別的事。
    關於周禮容，關於他的去留，還有我自己的。
    如果周禮容離開se，我該怎麼辦
    就算他留下，如人們期望的升任，我又該去往哪個崗位。
    繼續留任下一屆總經理的助理嗎？
    不知道為什麼，我不喜歡這個結局，沒有周禮容，助理這個位置似乎不再有吸引力，太忙，忙得喘不過氣。
    如果沒有了周禮容，恐怕更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