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周圍沒有什麼像樣的餐館，我帶周禮容穿過這條小街往一站路以外的mall走去，那裏有更好的餐廳做選擇。
    我們走得很慢，身旁不停得有人從我們身側走過。
    街上成群夜遊的年輕人漸漸開始多了起來，男孩女孩手裏拿著壓縮泡沫罐，在路過的車和樹幹上留下痕跡。
    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子撞到我，有一頭啫喱水吹過的栗色短發，精神的聳起來。
    男孩回頭盯著我看，倒退著走，走了兩步望著我和周禮容一笑。
    他朋友拉住他，停在路旁的路邊去看臨時擺出的賣聖誕禮品、熒光棒、閃光惡魔頭飾林林總總小玩意的攤子邊上。
    我當時沒太注意這個擦身而過得男孩，順著人流走著，人越來越多，裹挾著我們走到小型商業街的入口。
    “人太多”周禮容說
    商業廣場門口偌大的聖誕樹下搭起舞台，人頭攢動。
    剛好到一個大型摩爾得入口。
    “就在這裏麵吃把”
    周禮容點點頭
    我忽而聽見身後有腳步跑過來，哈哈哈的笑。
    我沒有來得急反應，身上已經被碰噴了了雪條。
    是剛才那個栗色短發的男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追我們上來，
    他噴過我，接著對著周禮容舉起噴灌。
    “嘿！”我吼一聲，推開周禮容。
    男孩於是把噴灌對準我的臉。我別開臉。
    但周禮容一把拉住我，擋在我麵前，幫我擋住了那堆泡沫。
    廉價的泡沫把他昂貴的羊絨尼大衣搞得一塌糊塗。
    男孩噴完大笑狂跑離開，估計著追不到的距離，回頭衝我們笑笑，遠遠拋出一個飛吻。
    男孩的同伴已經跑遠，過一會，他也遠遠的衝我們揮揮手離開了。
    周禮容看看我
    “他是想捉弄你，衛辰”
    “也許是你”我看著周禮容弄髒的衣服無限可惜，伸手想幫他拍掉。但那些玩意，很難徹底清理。
    “不，他在看你，你有一張很吸引人的臉。”
    “吸引人作弄的臉吧。”我不相信，站在周禮容身旁，我肯定不是最吸引人的
    他眉頭一提，沒繼續說什麼，
    我隻專心看他被泡沫弄髒的大衣，掏出餐巾紙幫他一點點弄掉。
    人潮瘋狂，我們進摩爾，隨便找了一家偏僻不用排隊的湘菜館。
    我翻著菜譜，周禮容站在一旁翻看提供給顧客就餐時閱讀的時尚雜誌。
    那一冊上正好有我幫阮致拍的那些照片。
    “這期雜誌，有你”
    我趕緊丟下菜單，把那冊雜誌搶過來。
    “你看錯了，周總”
    他嗬嗬一笑：
    “別藏了，分公司好多女孩的抽屜裏都有，我已經看過。”
    我把菜單遞給他，不好意思的說。
    “幫阮致的忙，我室友。”
    我說完想想，又嚴肅表態
    “下次不會了，周總”
    周禮容斜我一眼：
    “下次記得給我一本。免得我還要去別人抽屜拿”
    “有什麼好看……”我嘀咕
    他嗬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