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霧裏看花 第六章:接吻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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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接吻狂魔
既然不是曆史上的民國,奚譯腦中有關民國的曆史大概也沒法用了。撓了撓腦袋,奚譯歎了口氣,“好吧,我傻了,別管我。”
“我不管你誰管你呀?”白夙軌摟住奚譯的肩,一臉笑意。
說實話,奚譯真的很不習慣現在的白夙軌。可他也知道,如今的白夙軌是將他當成了奚承才會有這種態度,思及此,心中倒是莫名有點不是滋味。
兩人來到麵館,點了兩碗麵吃上後,奚譯發現白夙軌一直在看著他。
本來奚譯還想忽略的,奈何白夙軌的眼神太過熾熱……“你幹嘛看著我?麵已經上來了,吃呀!”奚譯不得不開口。
“所謂,秀色可餐,說的便是阿承了。”
奚譯從來不知道,白夙軌原來也會開這種玩笑……
“嗯咳,別多話,吃!”說著,奚譯就將麵放在白夙軌麵前“趕緊的,要是我吃完了你還沒好……那我就直接走了!”雖說他根本不知道奚家在哪兒,可說出來威脅威脅白夙軌也沒什麼損失不是?
“好好,遵命!”白夙軌朗笑,悶頭吃麵。
等二人都吃完後,奚譯巧妙地沒有領路,而是跟在白夙軌身後。
“怎麼,以往不都是自個兒大步往前走,恨不得別人都不知道我們認識的樣子,今天怎麼這麼自覺?”白夙軌轉頭打量了奚譯一番,隨後伸出手摸了摸奚譯的腦門,“莫不是病了?”
“誰病了?大馬路上的,你也不嫌瘮的慌!”奚譯頭扭了一下,撇開白夙軌的手。
“阿承……你究竟是怎麼了?”白夙軌一臉擔憂。
奚譯眉頭一蹙,他不知道該怎麼跟白夙軌解釋。但若是放任白夙軌的言行……又覺得別扭……哎,這穿越穿得!
“難道是你家裏看出什麼了?”幸好,沒等奚譯想出解決的法子,白夙軌就先說道。
“家裏……這……應該沒有吧?”奚譯也不了解奚家現在的情況,更不知道奚承到底是什麼個性子,為今之計,還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為好。
“難道你擔心他們看出什麼來?”白夙軌猜測。
“唔……是吧。”奚譯沒別的辦法,隻得順著白夙軌的猜測往下說。
“別擔心,你的行事我曉得,絕不會那麼容易就被看出來。隻不過……就算是知道了,我一定會和你站在一起,莫慌。”白夙軌滿眼溫柔。
奚譯最受不了他這種眼神了,目光躲閃之下,匆匆點了點頭。
一路上,奚譯乘機讓白夙軌談談目下形勢,白夙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奚譯在短短的十幾分鍾裏初步了解了現下的時代和自己的情況:總體來說,這個時代類似於民國的軍閥混戰時期,奚家坐擁京都周圍六省,是全國第一大軍閥,而白夙軌則是奚家撿來的義子,自三歲就在奚家,跟奚承日久生情。比起不通商業也不懂政治的奚承,白夙軌行事更得奚家老爺歡心,便令他輔佐奚承,壯大奚家。這次分別,是為了給主宰南方的軍閥杜進祝壽,奚家老爺子不放心讓奚家長孫前去,便讓義子白夙軌代為祝賀。
聽完這些,奚譯頗不平靜。也就是說,自己現在成了全國最有權勢的軍閥的後代?哪怕他不願,也必將扯入政局當中?另一方麵,自己究竟怎樣才能回去?另一個時空的白夙軌,究竟為何要讓他回到這個時間點來?種種謎團,讓奚譯如同霧裏看花,越看越花!
“小少爺和白少爺回來啦!”奚家小廝看見兩人,倏地瞪大雙眼,忙不迭地喊道。
“白少爺回來了?”一時間,整個奚家都熱鬧開來。
“大家都別忙活了。”白夙軌招呼了即將進門通告全府的小廝,“弄得我像客人一樣,太不自在。”
“咳!不是這樣的,白少爺!您第一次離府這麼久,我們都想死您了!”小廝也是個實誠人。
“哈哈哈哈!謝謝了!阿承,你想不想我?”
“行了行了,都到家門口了,趕緊進去!”奚譯往後縮了一下,躲開了白夙軌想要摟他的動作,徑自往裏走去。
白夙軌攤了攤手,無奈地跟了上去。
來到主廳,早就等在那的奚家一眾人等皆笑臉相迎,就連最嚴肅的奚家老太爺奚宇辰都彎了彎嘴角,“夙軌這次去南邊做得不錯,小承你要跟他好好學習學習!”
奚譯本想搭話,可一來他對這奚家還不熟,二來嘛,他根本不知道白夙軌去南邊具體做了啥啊!
故,奚譯隻好點頭了事。
“長輩跟你說話,你怎可如此不懂禮貌?”奚宇辰橫眉。
“爺爺,回來時我就覺得阿承似乎有些不舒服,想來不是故意不懂禮數的。”白夙軌主動為奚譯解釋道。
“不舒服就去休息!知道自己身體不好也不注意著點!咱們奚家家大業大,今後還不是你的?不過,如果你沒這個命,也怪不得其他人!”奚宇辰沉聲說道。
奚譯樂得清閑,閑扯了幾句後,就以身體不適的原因回房了。
此處是奚家主宅,以奚家的地位,整座宅院必是極盡奢華:奚譯一路走去,便看見亭台樓閣無一不是巧奪天工!池水碧綠,池上石橋精美絕倫,曲徑通幽處,回廊拐角,景疊著景——石洞中清流激湍,洞上紅葉翩翻,洞側翠竹如畫。可以說,這奚府確實是奚家幾代財力和才力的結晶。也不知是不是這個身體還殘留著一些記憶,不需他人帶路,他就找到了一個房間,詢問過門口的丫鬟後,得知此房確實是奚承的,奚譯心頭一震,想來,等到這具身體的記憶回來後,身為奚譯的他就能回到自己的時代了吧?又或許……是徹底消失?
想到這點,奚譯打了個寒顫。
初來此世,奚譯在新奇之後,就覺得渾身都發酸了起來,看來自己這個身體確實不怎麼樣啊!難不成,這奚承是個病嬌屬性?白夙軌原來喜歡這型的?躺在床上,想著想著,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再醒轉,隻覺臉上有些癢癢。
睜眼,果然見到了正在與他耳鬢廝磨的白夙軌。
“把你弄醒了?”耳邊,姓白的聲音好聽得醉人。
不過奚譯不會被他醉倒,推開白夙軌,他支撐著身子坐起來,“你怎麼會在我屋裏?爺爺問話問完了?”
“橫豎沒多大的事兒,自然還是你比較重要。來,這是廚房剛燉好的雞湯,你喝幾口,補補氣。”
奚譯推開碗,“不用了,剛吃了麵,飽著呢。”
白夙軌放下碗,微側過臉,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了一片陰影。自江湖客棧第一次見到白夙軌,奚譯就覺得,這個男人,美得不似凡人。
正當他走神時,雙手突然被眼前的人伸手壓住。
“你幹什……唔!”
沒等奚譯說完,白夙軌的唇就覆了上來,鮮香的雞湯就這樣進了他的嘴裏。
被迫咽下雞湯的奚譯還沒來得急喘口氣,白夙軌的舌頭觸碰上了奚譯的……
這……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白夙軌會化身接吻狂魔?!最該死的是!這家夥的吻技未免也太好了吧!!
奚譯的理智地想要推開白夙軌,但這個吻實在太舒服了,加上奚譯所在的這具身體對白夙軌的氣息熟悉到爆,後果就是兩人的吻越來越深……
有些冰涼的手指撫上了奚譯的耳後,一點點往後,扣住他的後腦,用力,加深這個吻,奚譯的身體乃至靈魂都被束縛在了白夙軌的懷中,他覺得自己的靈魂似乎要脫離這個身體,難道……自己就要穿回去了?
可惜,這個想法並沒有實現。白夙軌很有經驗,知道奚承的承受力是多久,時間一到,就放開了他,奚譯無力地躺倒在床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這麼自覺,自己躺下了?”白夙軌扯開自己的扣子,一步步逼近。
奚譯趕緊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來,“別別!!”他可不想自己“小雛菊”在這異世被破掉。
“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什麼?”白夙軌欲求不滿地看了奚譯一眼。
“咳咳……”被“老夫老妻”這個詞雷焦了的奚譯努力站定身體,認真地說:“我、身、體、不、舒、服!”
“真麻煩……如果不是咱們裸呈相對過無數次,我真要懷疑,你其實是來月事了!”
奚譯握緊了拳頭,說實話,若不是知道自己打不過眼前的人,他肯定!自己一定會一拳頭揮過去的!
“夙軌……”奚譯讓自己的語氣盡量像情人一點,“我今天真的不能……”
“好吧,我知道了。”奚譯都這麼說了,白夙軌隻得作罷,不過他還是上了床。
“喂!你上床幹什麼?!”
“睡覺啊。”
“現在才幾點?”
“午睡。再說了,我坐了這麼久的車子,總該讓我休息休息吧?”白夙軌挑挑眉,“難不成,你身體利索了,可以讓我幹一些……”
“不不不!請您休息,盡情地休息!想怎麼休息就怎麼休息!”奚譯忙道。
“那你呢?”
“我出去走走。”
“不行。”白夙軌霸道地道:“你必須要陪我一起睡!”
“為什麼?!你幹預我的人身自由!”
“哦?現在知道人身自由這麼高端的詞了?看來,我不在的時候,你看了不少書啊。”白夙軌倒在床上,伸出長腿,一勾,將奚譯拉了回來。
奚譯惡狠狠地盯著那隻腿,進而瞪向腿的主人:腿長了不起啊!
白夙軌笑了笑,“對啊,有時候,就差了這麼幾厘米。”
嘿!這家夥會讀心術嗎?
來這裏以後,奚譯一直有個疑問——白夙軌是不是還像在江湖客棧裏一樣,有著各種各樣的異能?
“你知道我心裏所想?”奚譯決定試探試探。
“哈哈哈!你的心思,我根本不用猜就能知道!”白夙軌伸手,把奚譯摟入懷裏,“chu”地親了一下。
奚譯嫌棄地擦了擦臉頰,“口水!”
“我不嫌棄。”白夙軌柔聲道。
“我!嫌!棄!”奚譯滿頭冒火。
“好了好了,我著實累了,讓我抱著,好好睡一覺,行麼?”
奚譯不信,一轉頭,卻發現白夙軌的眼下確實有很明顯的黑眼圈。他這才想到此時此刻不比今後,從南方到北方,就算坐飛機也要很久,更別提坐火車了!想來,白夙軌確實是累了。
一思考間,白夙軌的呼吸便沉了下來。
他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