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磚頭,你給我回家 第二百五十六章、來碗醒酒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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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玉又仔細看了看從一樓到二樓的牆壁,目光落在窗戶旁邊那根胳膊粗的排水管上,排水管從樓頂一直通到樓下,距離窗戶隻有半米的距離,若從窗戶裏往外爬,這排水管肯定是最佳的選擇。
但是他們大晚上出門有必要不從正門走非要走窗戶嗎?
南宮玉覺得不大可能,但還是走到那根排水管前繼續檢查,尉遲恭見了,也努力冷靜下來,走上前和他一起研究。
從上到下看了好幾遍,南宮玉什麼也沒有發現,正打算離開,忽然就聽尉遲恭叫了一聲,指著二樓窗戶旁邊的地方急急地對他說:“你看,那是什麼?”
“什麼?”南宮玉眯起眼睛朝著尉遲恭指的地方望了望,看了半天,最後才終於發現,原來靠近二樓固定排水管的螺絲上掛著幾縷紗布上的絲線。
驚歎了一番尉遲恭的眼神好,南宮玉終於確定他們就是從窗戶裏出去的。
但是昨天晚上房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讓他們從窗戶裏爬出來又乘著電梯回去了呢?
如果房間裏真有什麼危險,他們為什麼受了傷之後還要返回去呢?
而且,他們其他四人都住在他附近的房間裏,為什麼他們傷成那樣卻不找他們求救呢?別人的睡眠程度他不敢保證,但是他是那種一有點動靜就能醒來的人。
可他十分確定,早上的時候,他並沒有聽到尉遲敬和蕭子胤的呼救聲。
正在疑惑,林清苑叫的救護車來了,幾名護士從車上匆匆走下來,抬著擔架上了二樓,尉遲恭一見,趕緊拉著南宮玉也往樓上走。
然而等兩人跟著擔架來到二樓尉遲敬的房間,碰上卓越,卓越卻揮揮手,讓那群護士回去,說裏麵的人已經沒事了。
“怎麼會沒事呢?”尉遲恭上前拉住卓越的胳膊急切地問,“他們不是流了好多血嗎?流那麼多血沒有生命危險嗎?”
“哈哈。”卓越忽然拍拍尉遲恭的手大笑一聲,“小尉,我們被這倆混蛋耍了,那不是血,那是一種植物的汁液。”
“汁液?”尉遲恭詫異道,“有那樣的汁液?”
“當然,難道你就沒有發現他們身上的紅色並沒有血腥味嗎?”卓越摘下手套,似笑非笑地遞給他,“這是從他們身上沾的,不信你聞聞。”
尉遲恭愣了一下,盯著那沾滿血的手套看了看,半信半疑地接過來小心地聞了聞,果然像卓越說的那樣,這血色並沒有半點血腥味,而是有一種清甜的植物的芬芳。
“他們真的沒事?”尉遲恭把那手套還給卓越,不放心地問。
“我說的話,什麼時候錯過?”卓越得意地笑笑,朝尉遲恭拋了個媚眼。
林清苑一邊和那護士說著話,一邊回頭瞪他一眼,這魂淡老大不小了,還是那麼輕浮,活該找不到對象。
“我去看看!”
尉遲恭越過卓越,快步進了尉遲敬的房間裏。
早上第一次進來的時候,那場麵太過慘烈,他完全被他們滿身的鮮血嚇住了,並沒有注意到他們身上的氣味。
如果真是卓越說的那樣,那可真是太好了!
南宮玉隨著尉遲恭也來到房間裏,房間裏的兩人臉上的青紫已經不見了,沾滿血的衣服被扔到了一邊,兩人穿著幹幹靜靜地睡衣正在床上抱成一團,睡得一塌糊塗。
尉遲恭難以置信地走過去,發現兩人臉上看不出半點於腫,仿佛之前他所見到的全是錯覺,又拿起衣簍裏的衣服一聞,衣服上那大片的“血色”果真也和卓越手套上的氣味一模一樣。
看看手裏的衣服,又看看床上那兩個昏睡不醒的人,尉遲恭簡直苦笑不得,這倆人到底半夜去哪裏遛了一圈,把自己弄成了這樣,把別人嚇個半死?
“他們喝酒了。”南宮玉皺皺眉,抬起身來對尉遲恭說道。
“正解!”
尉遲恭沒說話,卓越突然又冒了出來,摟住尉遲恭的肩膀滿臉奸笑。
“寶貝,我給他們開了副醒酒湯,已經讓護士去煮了,等會兒給他們灌下去,咱們四人組成個最高法庭,好好審一審他們昨晚到底幹什麼去了,他們弄成這幅德行,害得我還以為他們被人海扁一頓扔進血池裏了呢。”
“額,好吧。”尉遲恭點點頭,等那小護士熬好了湯,林清苑也終於打發走了那輛救護車。
尉遲恭端著著那黑漆漆的“醒酒湯”直皺眉:“卓越,你確定這不是墨汁?而且,這味道怎麼這麼怪?”
“哈哈,寶貝,醒酒湯不是這味是啥味,快灌他們喝了一會兒咱們還有正事呢,別讓這倆拖油瓶給耽誤了。”卓越一邊笑一邊大大咧咧地把那墨黑墨黑的湯灌進蕭子胤嘴裏去了,林清苑在一邊扶著蕭子胤,被那湯的怪味熏得直皺眉。
尉遲恭麵有難色地端著那湯看了又看,實在下不了手,隻好讓南宮玉代勞。
卓越的手段果然高明,很快,兩人就被這怪湯鬧得都醒了過來,一睜眼就沒頭蒼蠅一樣在屋裏亂撞,捂著嘴到處找洗手間。
卓越袖手旁觀,看得樂不可支,尤其是看到蕭子胤和尉遲敬在屋裏不停地兜圈,又連著撞了兩個響頭之後,直接笑得從椅子上滾了下來。
林清苑雖然非常鄙視卓越的鬼主意,卻也在那裏笑得直不起腰來。
倒是南宮玉和尉遲恭看著兩人心急如焚的樣子,上前幫他們開了洗手間的門,把他們領了進去。
兩人一撲到洗手間的便池前,就開始狂吐不止,那湯藥經過胃液的腐蝕,變得更加難聞,南宮玉在門口站著,忍不住拉著尉遲恭退了出來。
待洗手間的聲音終於停止之後,卓越揉一揉笑僵的臉,讓林清苑他們把哪兩個虛脫的人扶出來,然後戴上口罩去檢查他們的嘔吐物。
洗手間裏那灘黑漆漆的藥湯上麵,浮著一層清水一樣的東西,濃烈的酒味混合著怪異的藥味,彌漫了整個洗手間,熏得人頭暈腦脹,胃裏直冒酸水。
卓越捏著鼻子屏住呼吸,找了柄牙刷在那清水一樣的東西裏攪了攪,那清水就和藥水混為一潭,再也分不清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