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拋磚引玉 第十九章、一場虛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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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一場虛驚
皎潔的月光照在那具骨架上,那骨架白得更加淒慘,一陣陣冷厲的風吹來,那具骨架慢慢變成一堆白色的沙塵,然後被吹到平心湖裏去了,草地上幹幹淨淨,什麼也沒有留下。
南宮玉呆在原地,直到有人過來推了推他,他才回過神來。
“南宮玉?”尉遲恭推推他的胳膊,“你怎麼了?”
南宮玉這才注意到尉遲恭已經回來了,林清苑和卓越依舊躺在地上,自己仍蹲在卓越身邊幫他按著額頭,並沒有移動半步。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子不慌不忙地從裏麵的口袋取出一瓶紫色的藥水,往林清苑的鼻子裏滴了兩滴,然後又取出一瓶藍色的藥水,掰開卓越的嘴,灌了進去。
這位白大褂就是卓越的父親,卓正玄。他身材高大,氣質非凡,雖然年過五十,依舊意氣風發,英俊瀟灑不減當年,再看看躺在地上的卓越,可以發現,卓越遺傳了他大部分的體貌特征。
“大夫,他們兩個是怎麼了?”尉遲恭問。
“不要緊,清苑隻是舊病複發,一會兒就沒事了。”卓正玄把藥瓶收回到口袋裏,打開隨身攜帶的急救箱,拿出藥水和繃帶開始給卓越包紮傷口。
“清苑是什麼病?”尉遲恭接過自己的短袖又套在身上,上麵的血粘粘的,緊貼在身上,有些難受。
“恐怕這個不方便告訴你。”卓正玄抱歉地笑笑,“如果你們是清苑的朋友的話,也希望你們能對今天的事保密。”
尉遲恭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這麼說,清苑的病並不是修心苑的緣故?”
“這個不好說。”卓正玄想了想,“修心苑並不是個尋常的地方,在這裏還是小心點為妙。來,小不點,坐下來我給你看看你的腳,唉,光著腳亂跑可不太明智。”
南宮玉低頭一看,尉遲恭的雙腳布滿了幹幹濕濕的血跡和泥土,有的地方已經磨掉了皮。
“我叫尉遲恭,不叫小不點。”尉遲恭扁扁嘴,坐了下來,果然卓越這個性格是有原因的,連他爹都這樣叫自己。
卓正玄笑笑;“你剛才已經說過了,怎麼小小年紀記性就這麼差。小不點你忍著點,接下來會比較疼。”
卓正玄說著,拿著藥水給尉遲恭清洗了一下傷口,上了點藥,用繃帶纏上。尉遲恭疼得咧著嘴,淚珠撲簌簌地直往下掉。
“卓越是怎麼回事?”南宮玉見卓正玄開始收拾東西問道。
“哈哈。”他笑了一聲,聲音和卓越一樣爽朗,“這混小子純粹是來添亂的。”
“添亂?”
“卓越體質比較特殊,別人得了傷風,他就跟著感冒。隻要清苑沒事了,不用管他,他也會好。”卓正玄收拾好東西,見林清苑神色好轉,對南宮玉和尉遲恭說道,“清苑快要醒了,我還有事,得趕緊走,回去記得讓他多休息。卓越我順便帶走了,後會有期。”
“麻煩您了。”南宮玉說到。
“哈哈,沒事,清苑相當於我半個兒子,應該的,對了,別跟他說我來過,我走了,不要想我。”卓正玄輕鬆地拖起卓越,扛到肩上,然後腳下生風似的,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好奇怪的人。”尉遲恭心想。
卓正玄走了沒多久,林清苑就咳嗽了兩聲,清醒過來。
“清苑?”尉遲恭給林清苑擦擦汗,“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有點頭疼。”林清苑扶著額頭要坐起來,“這是哪?”
“修心苑。”尉遲恭趕緊扶他一把。
林清苑突然感到一陣血腥味撲麵而來,一抬頭,看到尉遲恭胸前一大片血,嚇了一跳,趕緊摸摸他的衣服問:“小尉你這身上的血?”
“我沒事,這是卓越的,他磕破頭了。”
“他怎麼磕破頭了?他來過這裏?他現在人呢?”林清苑心裏咚咚跳著,抓著尉遲恭的衣服的手有些顫抖。
“他……他沒事,已經回去了。”尉遲恭想想剛才的情景,不知道該怎麼跟林清苑解釋。
“他怎麼會磕破頭?是不是我做了什麼奇怪的事?”
“不,清苑你沒做什麼奇怪的事,卓越他……他……”
“他來的時候走得太急,沒看到玻璃,撞到了門上,剛才見你沒事了,就先回去休息了。”南宮玉看透了尉遲恭的心思,替他撒了個謊。剛才的事,讓林清苑知道反而會增加他的不安。
“恩恩,就是就是,卓越那個笨蛋,簡直笨到家了。”尉遲恭見南宮玉給自己打了個圓場,心裏有些感動,怕林清苑再糾結這些,趕緊轉移話題,“清苑,我困了,咱們回家吧。”
“嗯。”林清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尉遲恭想去扶他,卻腳疼得連自己也站不穩。
“小尉你的腳怎麼了?”林清苑看見尉遲恭的腳上的白紗布,心裏又是一驚。
“沒事沒事,都是我亂跑才弄成這樣,看著這麼嚴重其實隻是擦了點皮,不要緊,沒兩天就好了。”尉遲恭忍著疼走了兩步,“你看,其實一點事也沒有。”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們回家吧。”南宮玉蹲到尉遲恭前麵說,“上來,我背你。”
“我沒事。”尉遲恭退了兩步,卻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石子,“哎呀。”
“小尉,別逞強了,要不我背你?”林清苑慢慢走過來。
“不行,清苑你需要多休息。我……”尉遲恭沒說完,就被南宮玉打橫抱起來,尉遲恭騰地羞紅了臉,捶打著南宮玉的胸膛,“放我下來,我能走。”
“不行。”南宮玉冷下臉,兩隻強有力的手臂緊緊箍住尉遲恭單薄的身軀,“別鬧,再鬧就把你扔到湖裏!”
“小尉你還是老實點吧。”林清苑笑笑說,“南宮玉可不是卓越。”
尉遲恭聽了,隻好黑著臉安靜下來。卓越總是喜歡口是心非地和人開玩笑,南宮玉卻什麼時候都一本正經的樣子,他既然這麼說,八成會把自己扔湖裏,自己現在唯一所能做的,隻有好好吃飯,爭取有朝一日長成大高個兒,徹底洗刷隨隨便便就被人抱起來的恥辱!
這樣,毫不知情的南宮玉抱著暗下決心的尉遲恭,和尚顯虛弱的林清苑一塊兒來到他們的車前。
“鑰匙給我,我送你們回去。”南宮玉放下尉遲恭,向林清苑伸出手。
“不用,我也會開車。”尉遲恭爬到駕駛座上,卻被南宮玉一把揪了出來。
“你還未成年。”南宮玉說到。
“你那隻眼看著我未成年了?我已經二十七了好不好!”尉遲恭憤慨地指指自己,“不要光憑人的外表就武斷地下結論!”
南宮玉聽了,一臉難以置信。
“哈哈。”林清苑捂著嘴就笑。
“笑什麼!”尉遲恭有些生氣了。
“沒什麼,沒什麼。”林清苑趕緊收住笑容,幫尉遲恭解釋道,“他真的是二十七了,跟我大哥一般大,他們是同學。”
“我不信。”南宮玉說到,尉遲恭無論從哪方麵來看,都不像成年人的樣子。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二十七了,這是個事實。”尉遲恭憤憤地抓著車門,“而且我也會開車,我有駕照。”
“駕照在哪兒?”南宮玉問。
“在家裏啊,難道我還能隨身帶著?”尉遲恭說。
“沒有駕照,證明不了你會開車,而且,無照駕駛是犯法的。我有駕照,我送你們回去。”南宮玉從口袋掏出自己的駕駛本在兩人眼前晃了晃,“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