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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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白大人。”注意到天白身體的僵硬,冬解急忙靠上去,看到他手中的“凶“簽時,臉色也是一僵,隨即道,“大人將這簽係在架子上,自會保佑您逢凶化吉。這不過是一個遊戲罷了,莫要太在意。”
“嗬嗬,沒事。我怎麼會在意這種事情,不過是無聊的兒戲。”天白將手裏的簽攥得死緊,臉色恢複如常,“出來太久了,我們回去吧。”
沒有等冬解,天白先出了淺草寺。一路無話,天白盯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夜景,手心裏攥著的紙條已經汗濕,卻還是無法撫平心裏的難過。隻因他的那個願望——與祗王泠呀做個了斷,從此再無牽扯!
“……唔!”倏然一陣疼痛扯回了天白的神誌,胃部連著小腹的地方突如其來的尖銳刺痛讓天白忍不住呻吟出聲。天白在心裏苦笑,這副身子,還怎麼能說再無牽扯?就算不去求那隻簽,結果也可想而知吧。
“天白大人,您還好嗎?”坐在副駕駛的冬解緊張的回過頭,滿臉擔憂。“……又疼了?”注意到對方手捂著的地方,冬解麵色深沉。今天冬解聽從了天白的安排,換上傳統和服,帶了隱形眼鏡,也沒有把頭發梳的一絲不苟。墨黑的短發,肆意彰顯著這具身體的活力。然而此時那雙眼中的擔憂,卻猶如大海般深邃。
“無事。還撐得住……”抬手打斷了冬解的話,天白深吸口氣,卻惹得那疼痛更甚,“……過段時間,我會去將夕月接回來。最後的決鬥。”
***************
當櫻花飄散在風中,空氣裏都是若有似無的櫻花香氣時,夕月也步入了新的學期。日益繁重的功課沒有使他退縮,反而心底的執念更強——要成為像奏多大哥那樣的人。隻有和他站在一個高度,才能一直一直在他的身邊吧。夕月還是像以前一樣,會在早上站在院子裏,等著偶然經過的若宮奏多。
然而,他卻等來了另一個,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人。
“夕月,工作結束後,記得來院長這裏一下。你的哥哥要見你。”結束一天繁忙的課業之後,夕月像往常一樣急急忙忙的跑去打工的便利店,卻意外的接到了院長的電話。
“……哥哥?”
“是的夕月,回來再說吧。”
“哦,好的。”掛了電話,夕月無心再工作,請了假匆忙趕回去。想了想,掏出手機,撥通了那個熟記於心的電話號碼。幾聲鈴聲過後,夕月以為又會聽到標準的女音傳來您呼叫的用戶不在服務區的提醒,電話卻接通了。聽到話筒裏傳來幾個月未聯係的人的嗓音,夕月如鯁在喉。
‘夕月?有什麼事嗎,我現在很忙。’依舊溫柔的嗓音,卻透著疲倦和疏遠。
‘很抱歉打擾您,您現在在哪,方便說話嗎?’聽筒傳來的聲音,空洞,帶著回音。夕月不敢確定奏多大哥是在哪裏打的這通電話。
‘……’電話彼端沉默了數秒,‘你說,我在聽。’
‘奏多大哥,您能來見我一麵嗎?剛剛聽說,似乎是我哥哥的人來找我,我——’
‘好,我忙完手頭的事,就去找你。’掛了電話,若宮奏多靜默的坐在窗邊,一身軍服襯得他容貌更俊,帶著幾分王者的睥睨之態。盡管容貌依舊,但氣質卻是截然不同,那是一種由內而外的冷,隻消一個眼神,便可讓人如墜冰窟的冷。
‘泠呀大人,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出去?您召喚我們出來,卻隻讓那些無名的小雜碎逍遙,把身為高級惡魔的我們關在城堡裏。’暗處,一道聲音響起,隨後便是另外幾道附和的讚同。
‘莫卡,稍安勿躁。我會給你機會讓你出去玩兒的。’泠呀神色不動,卻有一道氣流如尖刀般劃破了對方的臉頰,緊接著便是一聲尖利的嘶喊。‘泠呀大人!您毀了我的容貌,要我如何再服侍您?’另一條幽深的長廊裏,走來一位俏麗的少女,一襲英國宮廷的淑女裝,宛如油畫裏的妙齡少女。柔若無骨的附上泠呀的身體,嗬氣如蘭。
‘女人,應該懂得安靜。’帶著手套的右手拂過少女的臉頰,前一秒還嬌俏可人的少女,下一秒卻瞬間變了臉色,隻因為她發現自己再發不出聲音。‘你還是這樣順眼的多。’
‘莫卡,看住他們,別惹亂子。’溫柔的將少女放在他剛才坐著的窗台上,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在我回來之前,誰都不可以擅自離開。否則,後果你們自己清楚。’
旋即,泠呀拋出手中的拉傑爾之鑰,一道門憑空而立,泠呀就這麼消失在眾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