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脹氣靈？”胖子聽得一頭霧水。
    張禿咪咪笑，輕描淡寫：“我以前是賣蚊香的。”
    “賣蚊香的你來摻和什麼！放個屁把屍蟲熏走算了！”胖子噴了一鼻子的氣。
    “不對啊，你們是老熟人？”潘子戳到了重點上。
    “碰見過幾次，沒怎麼認出來……”吳邪含糊地搪塞了一句，壓低聲音，衝張禿擠了擠眼，“我跟他敘敘舊。”
    潘子和胖子麵麵相覷，看著吳邪捏著張禿的一隻胳膊往遠處靠。
    吳邪停下腳步，一把甩掉張禿的胳膊，嚴肅道：“小哥你說實話，你認得我？”
    “嗯。”張禿沉下了臉，一雙眼睛雪亮雪亮的。
    “我是誰？”吳邪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吳邪。”
    說實話，張禿的臉，悶油瓶的眼，違和感忽輕忽重。不過這短短的兩個字，足以證明悶油瓶時擁有那些記憶的。吳邪忽而有些“受寵若驚”，雙唇微微發顫。
    “你怎麼在這裏？”聲音發虛。
    張禿眸光一滑，直視。
    “吳邪，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這似曾相似的話語，令吳邪如遭雷擊，吳邪後退一步，晃了晃身子，苦笑著搖搖頭。
    “我或許不是吳邪……”吳邪勾勾嘴角，猛地抬頭，“不管我是誰，你怎麼在這裏？”
    “青銅門後，有一道時間的夾層。”張禿隻言片語，目光一直定格在吳邪身上。
    吳邪怔住。
    “那你……之前有沒有掐我？”
    張禿沒有作答，微微放大瞳孔，有些疑惑地一搖頭。
    “難道剛才的一切真的是幻覺？”吳邪頭疼得厲害，不由得抬手扶住，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隻是簡簡單單的幻覺，倒沒什麼可怕的，可吳邪一直很不安，預感那幻覺會化為真實。
    “小哥，你有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嗎？我剛才，看到了一係列莫名其妙的事情，說來話長，還有我這手掌……”吳邪將目光移向自己的手掌心。
    觸目驚心的紋路，匪夷所思的發展。
    “吳邪。”
    “什麼？”吳邪疑惑地抬眉。這言太簡意不賅的，添亂。
    “我看到的是吳邪。”一本正經。
    “你就不能說明白點？”吳邪恨不得賞這鋥光發亮的圓頭一爆栗。不會是看見自己邊吃麵邊跟他打招呼吧……
    “你意思是你又從青銅門裏走出來了？”不等張禿回答，吳邪又立馬插了一句。
    “我進了時間的夾層。”
    “什麼！”
    吳邪瞪著張禿，眼珠都要爆出來了。這是穿越到了平行世界？更加莫名其妙了。還是說，青銅門後有一個夾層世界，能與外頭的正常世界重疊？
    張禿搖搖頭，似笑非笑，吳邪會意，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哥，我可能不是吳邪。你以後就叫我吳常吧，不是無償獻血的無償，是世事無常的無常。”吳邪忽而覺得鬆了口氣，歎出聲來，有幾分釋然。
    那可不是，張起靈原名叫張亂差也好張二狗也好，都照樣是挨千刀的悶油瓶。
    “在這個世界，我能找到的聯係，隻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