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驚訝間，沈藝的胳膊被什麼抓住了。黑暗中沈藝什麼都看不清。他掙紮他踢打。拳腳卻好像打在牆壁上一樣絲毫沒有效果。他掙脫不開死抓著他的手，那手的力氣比自己不知道大了多少。不可置疑的拎起沈藝。
    周圍變得亮了一些。古老的燈泡垂在天花板上發出迷蒙的光線。沈藝看清了抓著他的人。那張臉他一直記得：不笑的叔叔。
    多少年了，做噩夢時總會有他。總是能看見肆無忌憚盯著自己那貪婪的目光。
    終於，還是沒能躲過去嗎？
    沈藝的身體被籠罩在陰影之下。不笑的叔叔裂開嘴，沈藝第一次看見了他的笑容。那是一種極為猥瑣殘酷的笑容。他的眼睛看著沈藝，好像在看一隻獵物，或者一個玩具。任他宰割，任他玩弄。
    實力相差太過懸殊。沈藝終於被死死的壓在地上。衣服被撕開的那一瞬間心裏有什麼東西破碎了。他顫抖著，遍體鱗傷。他哭喊著、掙紮著卻無濟於事。隻能任人宰割，隻能聽天由命。
    不要……求你了。放過我……
    誰來……救救我……
    終於，還是沒逃掉……
    沈藝哭喊著掙紮，那是一種毫無理智下絕望的崩潰。
    冰冷的液體從頭頂流下來，沈藝睜開眼睛。昏黃的燈光照亮眼前的視野。廢舊的倉庫，並非黑暗的什麼都看不清的屋子。沈藝覺得自己找回了呼吸。可同時身體也抑製不住的顫抖。完全不聽使喚。黑暗中那股無助、恐懼還在他的身體裏。從心底滋生出來纏繞到自己全身如何都掙紮不開。
    許輝好像玩夠了一樣拍拍手坐到一邊拿出手機，開機，撥號。
    “現在去通達路，便利店門前的垃圾箱裏有一一個盒子，把你的手機放進去。盒子裏原本有一部手機我會用那個聯係你。被耍花樣，會有人看著你。廢話我不想多說，要自己來還是帶人來或者幹脆不來都隨便你。隻是我要是不開心了，不小心把人玩死也不一定。哦，對了。你隻有半個小時。如果你到不了通達路，我可能會不開心。”
    不等許堅說話許輝就果斷按斷電話。許堅再撥過去依然打不通。
    聽筒裏的忙音好像催促他一般，抓起車鑰匙就向外走。此刻他也是迫不及待的藥見許輝一麵。
    許堅用力打開辦公室的門正撞上要想他回報情況的曲單。
    “怎麼？”許堅急切的問。
    “警方已經開始收尾工作，秦幫的老大在撤退的時候被小弟殺了。雖然還有在逃人員但是暫時沒辦法成什麼氣候。即便警方不懂他們隻怕也要被別的幫派吞掉。我們已經斷了許輝的後路。”
    “那找到他的位置了嗎？”
    曲單的臉上的興奮一下子褪去：“還不能確定。”
    “許輝已經聯係我了。讓保全那些人暗中跟著我，小心不要被發現。”說完，許堅就繞過曲單大步向電梯走去。
    “許堅!”很多年沒有叫出口的名字，情急之下竟然脫口而出。曲單喉嚨發幹，似乎用盡力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小心點。”
    “放心。這邊交給你了。”
    電梯門關上，曲單卻依然默默注視著那裏。門上映出模糊的影子。偌大的辦公區，隻有自己。
    許堅一路飛車到達通達路就聽見路邊有手機再響。已經淩晨，這裏並沒有別人。許堅很容易就找到了許輝說的盒子。他拿出裏麵的手機，按下接聽鍵。
    “好快啊!看來這一次是我贏了。把你的手機放進盒子裏。再把盒子放回垃圾桶。我們要做衛生習慣良好的好市民。”
    “許輝，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在哪兒？不是想見我？我來了，你出來!”
    許輝笑了，十分開心額樣子。
    “哥，你的本事我知道。又不是沒看過警匪片，我怎麼會這麼隨便的就出現呢？哥看看自己的身上，是不是有個小紅點？”
    許堅低頭，隻見一道紅色的光束正對著自己的胸口。不遠處的房頂上似乎有一個人影。許堅握緊電話腦子裏迅速運轉。
    “路邊有輛車。沒你的好，不過可以把你帶到我這裏。上車，我會告訴你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