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案 鴻才學院殺人事件(調查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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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光揚看著巫馬宙,一臉不在乎的樣子。
符纖璃在一旁看著宋光揚,露出不可多見的微笑,但很快便消失了。麵部冷淡地對兩人說道:“被害人王實是這個班上的學生,在案發當時這個教室就隻有站在那邊的兩人,男的叫周勇,女的叫張柳霞。”
“為什麼隻有那兩人?當時不是上課時間嗎?”宋光揚看著不遠處的兩個學生,詢問著符纖璃。
“因為班裏的學生都去上多媒體課程了,周勇和張柳霞的身體不舒服而留在班上。”符纖璃繼續解釋道,“無巧不成書,樓下的吳雲明所在的班級也因體育課,全體到操場了。所以……”
“那麼吳雲明為什麼在這棟樓呢?”巫馬宙突然打斷符纖璃的話。話音剛落,巫馬宙就發現符纖璃死死瞪著他,滿臉地憤怒之色。“對不起,纖璃姐姐,你接著說。”巫馬宙隨即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下頭。
“算了!”符纖璃看著巫馬宙那認錯的表情,不忍再生氣了,“吳雲明是被班主任叫到辦公室,讓她把換好水的魚缸放回教室。順便說一句,哪個中年女子就是吳雲明的班主任。”
“我都說過了,吳雲明離開辦公室後,不到五秒就發生命案了,所以她不可能犯案!”那個老師忽然對任長俊大叫。
“這也許能成為絕佳的不在場證明。”任長俊邊說邊搖頭,“可是,老師,你是吳雲明的母親!”
聽完任長俊的話後,宋光揚眼角一皺。而巫馬宙不禁大吃一驚,轉頭疑惑地向宋光揚問道:“為什麼母親不能幫女兒提供不在場證明?”
“不是不能,而是很難成為呈堂證供。由於愛子心切,一些家人會有大量的主觀說法,會對案件提供許多子虛烏有的證明。”宋光揚低聲地跟巫馬宙解釋。
宋光揚沒說錯,凡是知道案件情況的人,都有作證的義務。隻有生理上,精神上有缺陷或者年幼,不能辨別是非、不能正確表達的人,不能作證人。家人隻要是知道案件情況,加上生理、精神上沒有缺陷,能辨別是非、能正確表達,就可以作證人。至於能不能證明案件事實,要綜合案件的情況看是否予以采信
“母親……”巫馬宙望向那位老師,眼中透露出淡淡的憂傷。
“王實一定是被你害死的。”那名叫張柳霞的學生緊緊捉住吳雲明的雙肩,淚流滿麵地叫嚷,“王實一直纏著你,叫你做他的女朋友,因此你就失手把他推下樓。”
“不是這樣的!”吳雲明使勁搖頭否認。
“周勇,這是怎麼回事?”吳催和霎時慌了,立馬向最後的嫌疑人周勇質問。剛剛張柳霞說的理由是可以成為吳雲明殺害死者的目的,吳催和怎能不慌呢?
“王實好像喜歡吳雲明,所以一直纏著她,可吳雲明並不搭理他,我們都開玩笑說小心吳雲明生氣把你殺了。沒想到當時的玩笑成真了。”周勇低著頭不敢注視大家,小聲地說,“柳霞,你好像是王實的青梅竹馬吧?”
聽了周勇的最後一句話,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注視張柳霞。張柳霞點了點頭,表示默認了。
宋光揚拍了一下巫馬宙,對他說:“走了,去二樓看看!”巫馬宙知道宋光揚要去尋找線索,二話不說就跟上後者。
兩人很快便來到二樓走廊,發現這棟教學樓每層有三個教室,樓梯把教室分成兩邊,左邊有兩個教室,右邊隻有一間,但右邊的教室旁有個教師辦公室。而吳雲明的教室是右邊單獨的那間,對上去的是王實、周勇和張柳霞的教室。因此,無論死者王實是被他們中的任何人推下樓,都很難有人發現,何況案發時還是上課時間。這些都是宋光揚臨走前詢問符纖璃才得知的情報。
進入吳雲明的教室,布局基本上和樓上的教室相同,隻不過這個教室的角落多了一個魚缸和幾條悠然自得的小金魚。
宋光揚突然走向魚缸,將其舉高,這時看到魚缸底部的一邊沾滿水珠,桌子上也有半邊汙跡。“拍下來!把魚缸和桌子上的汙跡都拍下來。”宋光揚對巫馬宙命令道。
巫馬宙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拍,但還是急忙拿出手機迅速拍好兩張。因為他相信宋光揚不會做無用功。
“這麼看來……也許……”宋光揚自言自語著跑出教室。巫馬宙拿著手機追出去,隻見宋光揚正蹲在牆壁前觀察。走進一看,與地麵相接的牆壁上漆黑一塊。巫馬宙不用宋光揚提醒,就立即拍下一張照片,並問:“光揚,這是什麼痕跡?”
宋光揚閉口不答,望著一樓。一樓的屍體旁邊,警員和嫌疑人都彙聚一堂。不久後,宋光揚和巫馬宙也來到一樓。
“我當時趴在桌子上睡覺,不知道王實是不是在走廊。”周勇正在向任長俊闡述案發前的狀況。
符纖璃看到宋光揚後馬上說道:“剛剛查到王實向老師請假回到教室,就再也沒回去了!”
“符纖璃,不要隨便把案發情況說給外人。”任長俊生氣地對符纖璃喊道。顯然是剛才的對峙,任長俊還對宋光揚抱有敵對意識,但他想不明白,一向冷若冰山的符纖璃怎麼會三番兩次地回答宋光揚,難道是喜歡他了?
符纖璃聽到任長俊的話,毫不畏懼地瞪了後者一眼。向來傲慢的任長俊此時也沒說什麼,隻是有些嚴肅地看著幾個嫌疑人,大有一股惹不起皇帝,惹太監的意味。
“對了,我在睡覺時,好像看到柳霞在擦黑板。”周勇可能被任長俊盯著發毛,隨口說了一句。
張柳霞點點頭,說:“沒錯,我是擦黑板了,因為今天我是值日生呀!”
“擦黑板?難道……”宋光揚邊說邊往三樓看去,“果然有痕跡。”
“什麼痕跡?”巫馬宙一頭霧水地向宋光揚詢問,但回應他的隻有匆匆的腳步聲,沒辦法隻能再次跟上宋光揚了。
一轉眼,兩人又回到三樓,宋光揚在王實、周勇和張柳霞的教室前麵觀察著。“這就是凶手的犯罪手法。”宋光揚露出淺淺的笑容。巫馬宙一臉茫然地看著宋光揚,他看到宋光揚的笑容,便知道宋光揚已經解開案件了,雖然猜到宋光揚會破案,但他沒想到竟然這麼快。
“你看這欄杆的兩個手印,有什麼發現?”宋光揚有些興奮地問巫馬宙,每當線索齊全後,宋光揚都會引導巫馬宙尋找案件的真相。
巫馬宙聽了宋光揚的話,開始觀察起防止學生掉落的欄杆,這欄杆隻有一米高,欄杆表麵隱隱看到有兩個手印。“這是兩個手印,一大一小,好像都是左手。”巫馬宙說出自己觀察到的情況。
“沒錯,兩個左手手印說明當時有兩人站在這裏,你再看看欄杆外的柱子。”巫馬宙又順著宋光揚的指示湊臉過去觀察柱子。柱子位於欄杆外,需要伸手才能觸碰到。
“有兩塊白色的汙跡,一塊較近,另一塊較遠,這是什麼痕跡?”巫馬宙越來越困惑了,這與二樓的黑色汙跡有什麼聯係嗎?
“跟我來!”宋光揚並沒有回答巫馬宙的問題,而是把他帶到一根小柱子後麵。這樣的柱子在走廊上有幾個,相距不遠,與欄杆外的大柱子相接。“你把手放在胸口,然後與眼前的手印比較一下。”
巫馬宙聽完後,看了看眼前的柱子,柱子上有一雙淡淡的手印。“柱子上的手印比我的手印矮一截,還很小。”巫馬宙對比柱子上的手印說道。
“當有人躲在物體後麵偷窺時,都會習慣性地把手放在胸前,抵住物體。所以可以因此測量出那人的身高。”宋光揚看著手印,笑著解釋,“尤其是女性!”
“女性?難道說凶手是張柳霞?啊……我的頭好亂。”巫馬宙看到現場的線索錯綜複雜,一雙可憐的蔚藍眼睛盯著宋光揚,“求解釋!”
“好吧!”宋光揚那冷峻的臉龐又出現死神般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