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愛為名的放手 41、匿名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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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枕邊耳畔總是自己問自己是誰。自己在乎誰,誰在乎自己。腳步匆匆,如雨穿夜色,沒有想到月色會清幽,孤獨的自己不是孤單了。當年歲漸長,創傷漸多,卻害怕承受不起真相。時間會使你變得清醒和無情。
沒有在多說什麼,留他一人在房間裏。
別擔心,我不在的時候,他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不用你提醒,我知道,熏兒做那些事,隻不過是演戲給我看罷了,他在試探。試探自己是不是還有價值,或者他所謂的他在我心中的存在感。
進了書房,看著窗外的風景,點了一根煙。慢慢的吸了一口,再緩緩地吐出。煙霧從嘴裏順著吐出的氣呈現在我眼前。它挪動著身形,在我眼前晃悠,然後飄飄然悠悠地上了房頂,消失不見。
“鳳玉卿!”
“我會離開你的!”
“告訴我,我們到底是不是兄弟?”
熏兒的話一直在盤旋在腦海,煩躁之下,將煙頭向下,用力的把它掐滅在窗台上。火熱的煙頭碰到冰涼的窗台發出“滋滋”的響聲。
“少爺!”
“怎麼不敲門!”浩月不知什麼時候進了書房。
“我敲過門,少爺,您沒聽見?”什麼?他什麼時候敲門的?我怎麼會有這麼大意的時候!
“有什麼事嗎?”
“這有一封信,是少爺您的。”浩月遞給我一封信,上麵使用蠟油封的口,還蓋上了一個“Q”。
我用刻刀將它刮開,隨口問了問:“是誰寄得?”
“是匿名寄得信,隻是指明了收信人是少爺你。”
我下意識皺了皺眉,心裏悠悠地升起了一絲不好的感覺。
打開了信紙,上麵用打印出來的字拚貼起來的。
同性戀、亂倫、死
“這算什麼?”我把信紙扔到地上,發狠地說,“三行情書?”
“少爺……”浩月彎腰撿起地上的信紙,看了看信的內容,不安的叫了叫我。
“浩月,去查查,我要知道是誰做的,有什麼目的。”
“是,少爺。”
“Q?哼!”我眯了眯眼看著窗台上早已滅了的煙灰,眼底全是冷意。
“哥!”她淒慘的叫聲再次在記憶裏縈繞,以前救不了她,讓她死時都躺在那老男人的床上。我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熏兒,我不會讓你死的,隻要我活著!
事情卻不像我預想的軌跡運行。
“浩月,”我打好領帶,從鏡中看著在一旁發呆的浩月。
“少爺,您說什麼我沒聽見。”他似乎嚇了一跳。
“浩月,你最近怎麼了?”我轉過身,從他手裏拿過西裝外套。
“沒,沒什麼……”他低著頭,劉海遮住的他的表情。
“今天的行程是什麼?”我拉了拉已然穿在身上的西裝外套。
“今天是二少爺的生日。”浩月幽幽的說了一句。
“是嘛……”我歎了一口氣。
去年,熏兒生日,我給了他一頓鞭子;前年,熏兒生日,我給了他一根鐵鏈;再往前,熏兒生日,我給了他一個讓他生不如死的身份和這個偌大的囚籠。那麼,今年呢?
“浩月,把所有工作和行程推掉吧,今天我留在家裏。”
“少爺……”他眼底的擔心,我看的真真切切。
“下去吧!”
“是……”浩月咬了咬下唇,眼神微閃著,退出了房間。
我脫下西裝外套,將領帶拉開,看著鏡中的自己,帶著一絲嘲笑。鳳玉卿,你欠了多少人,多少債!你下輩子,要怎麼還?
“忠叔,”我下了樓,坐在客廳裏,喝著咖啡,“今天,我準備自己做飯。”
“少爺?”忠叔聽了異常欣喜。
“行了,下去吧,順便看看,熏兒醒了沒。”
“是,我這就去。”
記得他以前老是嚷著要我做飯給他吃,我一直沒給他做,之後的巨變讓我不知所措,從我知道薰兒死後,我就一直在抗拒對他好,我隻是要他的身體,僅此而已!
“鈴……”
這麼早?誰會過來?
“少夫人。”傭人開了門,恭敬的對進來的人說。
“玉,你在家啊?今天不去上班嗎?”
“恩。”
“我聽說今天亦熏生日,我這個嫂子來給他過生日,還有……”她睜著那雙狐媚的眼睛,看著我問,“你什麼時候來接我到這裏來住?”
“為什麼要住這裏?家裏不是比這裏大很多嗎?”
“但……”她覆上我的臉,“這畢竟是你的家,你的家就是我的家。”
“……”我黯了黯神色,“我知道了,過幾天吧,最近有點忙。”
“好啊!”夏承萱的確稱得上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即使她知道我和熏兒的關係,她也沒對外說什麼或是一次來要挾我。
“噢,對了玉!”她遞給我一封信,“我在你們家門口撿到的,上麵寫著你的名字,應該是寄給你的吧!”
我看了一眼信封後,那個別致的“Q”,不禁皺了皺眉。
“是啊,是我的。”我捏了捏信,故作輕鬆。
我拆了信封,
宴會上,妖冶的血液肆意的出現在嘴角,終將看不見明日之光。——Q
這到底算什麼?!宴會?!難道Q知道今天是熏兒的生日?!
“玉,我們待會兒去哪裏為亦熏慶祝生日?”
“就在家裏,我來煮飯。”
“……”夏承萱愣了愣,隨即揚了揚嘴角,“好,那我就等著吃老公你做的嘍!”
“嫂子,你來啦?”聽到熏兒的聲音,我將手上的信紙隨意的放入口袋中,轉身看他,逆著陽光隻能看得清他的輪廓,看不見他的五官和表情。
“亦熏!你醒了?”她的笑意更深了,“你哥說,今天你生日,要給你做好吃的,我可是很期待呢!”
“我也是!”他慢慢走下樓,對上我的眼睛,沒有一絲感情的說,“和前些年生日,一樣期待!”
我揉了揉他柔軟的頭發,撫摸著他眼底的黑眼圈。
“昨晚,沒睡好嗎?”
“最近愛上畫畫了,畫到很晚,然後做了個夢。”他躲開我的觸碰,不再看我。
夢……又是那個離開的夢嗎?夢裏的你,最後幸福嗎?
我駐足忘川邊,望著夜夜虛無的夢境,光陰變得很長很長。我提筆作畫,畫了一張又一張,不曉得是不是耗盡這世間畫紙所有橫豎交錯的絲,便可斷了心中那段情。但我卻忘了,即使心如鐵石的冷血君王,也逃不過心的悸動,命運的安排。——鳳亦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