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7章幽幽無語惹人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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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路人?
公子安所言,是信手拈來,抑或有確鑿證據?
季如卿的思維飛快的思索著,眼神中或紅或白的顏色交替互換的頻率越來越快,快的讓季如卿寬闊的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不安分的汗珠。
“季兄,難道,這個問題也很難回答嗎?也許,你是不想回答?”
“公子,卿不願回答。”
“那好,本公子也不強求,但,隻能委屈季兄,和竹風一道,暫時屈居牢獄,待本公子有證據能夠證明竹風和季兄非一路人馬之後,本公子自當負荊請罪,不知季兄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季如卿火紅或白的眼神,立即消失,眼前剩下一片灰色。
公子安所言,在蒼狼山上,就是無形的枷鎖,是擺脫不掉的。
季如卿沒有申辯,也沒有反抗,高傲的頭顱隻是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沒有第二下,似乎,怕是費了力氣。
他,對公子安似真似假的話語琢磨不透,公子安是有了證據可以證明他就是蒼狼山上的內奸,還是毫無證據,暗恨他為了竹風來求情呢?
季如卿此時的無聲,不是反抗,不是沉默,而是無奈。
春天來了,小草綠了,冰雪化了。
季如卿已經將所有的話語說道了這裏,公子安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激憤,而草率的做出了這麼一個決定,這讓他本來受傷害的心情再次加重,冰霜血雨,恰恰又是寒風肆虐。
“季兄,你無言,是否感覺本公子對你和竹風有不妥之處?”
公子安的話音仍然是綿軟,溫柔,不藏有殺戮之氣。
可是,季如卿聽得出來,這細密的話音中,不亞於風雨雷電四大高手聯手所發出的功力。
“卿不敢,公子也無不妥,卿今日前來隻是甚覺的竹風是冤枉的,不知何原因,竟惹得公子憤懣,實乃是卿之錯。”
“冤枉?季兄,既然你覺得竹風是冤枉的,那好,定州城中昨夜的血案難道是假的?抑或是你季兄所為不成?”
“血案?難道,定州城中有公子奸細?如此之短的時間,你怎知偌大的定州城發生了血案,而且,你又怎知這一切都是竹風所為?”
季如卿非常人也。
公子安聽得心中猛的一驚,驚的竟然一時之間不知以何言想對。
僅僅是一句話,季如卿竟然能夠聽得出這麼多的破綻,疑點,看來,公子安心中印證的事情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
“季兄,定州城中,有蒼狼山五百壯士,凡定州城誰家丟了一頭牛,抑或丟了一隻勺子,本公子也是一清二楚,所以,季兄,竹風所作所為,本公子清楚。”
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另一雙眼睛。
可是,現在,這雙眼睛笑了:“公子,昨夜之事,乃卿所為,與竹風無關。”
一句話,前後迥異的回答,立即讓公子安看不到了真相。
這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回答?
季如卿又要打什麼樣的主意?
要知道,反叛蒼狼山,是死罪。
公子安飛快的想著,但是,他想不出來時為了什麼。
愛,就是愛,她是純潔的。
為了愛,可以丟卻生命,以期待來生再續緣。
也可以恨,今生今世,錢是來生,都可以恨到死去活來,這,就是割舍不掉的那份情愫。
可是,如若不愛,為何要如此舍生呢?
是利用。
當愛被利用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看不到在這層愛的帳幔下,隱藏著深深的黑暗的陷阱。
季如卿已經知道了公子安在定州城一定會有奸細藏匿。
竹風所犯錯誤,就是太輕信公子安了,也許,和公子安相處時間越長,越是會相信公子安。
竹風,如果真的截殺了秋菊所派出去的探子,那麼,竹風不是蒼狼山的人,也非人皇之人,那麼,隻有一種解釋:竹風,那即是宰相虛鳩的人。
季如卿知道,自己現在難以逃出蒼狼山,也不願意逃出,既然如此,何不假借竹風之手,而與當今權傾朝野的宰相虛鳩聯手呢?
季如卿肯定了昨夜之事和自己有關。
公子安當然不相信,就是季如卿說出來後,也感覺到底氣不足。
可是,他就是想把這件事情攪渾,隻有渾濁了,才能在魚目混珠,暗中渾水摸魚。
這是他的如意算盤。
公子安看著眼前魁梧的身影,真的困惑了。
他無奈的揮了揮已經斷了的紙扇,無力的說道:“季兄,本公子已無力,你且暫去,竹風的監牢裏麵已經為你備好,仍然是那句話,待本公子查驗清楚之後,若如季兄無關,本公子自當負荊請罪。”
季如卿笑了。
暗暗的笑了。
公子安這是無奈的表現。
是妥協的無奈。
是無奈的妥協。
季如卿甩開大步,一腳跨過長滿了鮮花的石徑,自去尋找關押竹風的牢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