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十九章】-曹家的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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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樂舉著一罐子酒在眼前晃晃,看起來醉的一塌糊塗的樣子“人,?”大手一揮,“沒人!”
領頭的官兵扯過昌樂的衣領大罵道,“別給老子裝傻,秦月時呢!”
昌樂手上一鬆,酒罐子就砸落地上,摔得粉碎,“啥,秦啥?”扒開官兵的手環視了一周,“誰啊···”
隨身小兵上前附和:“頭,他好像真的醉了”
領頭略略點頭,環視了四周,視線停在了秦月時的坐騎身上,再次生疑,長臂一揮,“給我搜!”
隨著一聲令下,門口欲勢而發的官兵一窩蜂的衝了進來,抓到秦月時賞銀千兩,誰不想要!數目歲不大,在這群底階級的人群看來卻是誘人的寶。
昌樂立馬忍不住了,大聲吆喝,“你們幹什麼!私闖民宅!停手!!”
昌樂去攔,根本沒有一個人聽從,直接衝到內室開始翻箱倒櫃的找人,而秦月時此時哪還在這!
領頭的見昌樂沒醉,不禁惱火,“你不是醉了嗎!裝醉是吧!告訴我這是不是秦月時的馬!”
昌樂一口否定,“不是!我沒見過秦月時!”
“沒見過?”領頭提刀將昌樂與秦月時剛喝酒用過的桌子劈得粉碎,“還嘴硬,一個人為何準備兩雙碗筷?難不成是恭迎我?”
昌樂用餘光打量屋內,看樣子秦月時已經不再這裏了,心中也就放大了膽,“前不久遠方舅舅過世,作為長侄未能去盡孝,為有擺桌宴席為他老人家送行,陪舅舅敘敘舊喝點小酒”眼睛一斜領頭人,“卻不想被某些人驚擾了舅舅。”
說著朝天三拜,“是長侄不孝,舅舅莫要怪罪了我”
經過幾番搜查都未有所發現,幾名小兵垂頭喪氣的稟報,“頭,沒有發現秦月時的蹤影!”
領頭半信半疑的看了幾眼昌樂,沒找到證據怎麼都不能私拿百姓,虎背一挺,昂首闊步的走出內室,剛走了沒兩步,就聽見內屋有人咳嗽,立馬頓住了腳步,“什麼聲音?”
昌樂本來放下的心突然又提了上來,連忙解釋“那是我年老的母親”
領頭握緊了刀,從昌樂裝醉的那時起就開始懷疑,而秦月時與昌樂關係交好,回來第一個肯定會來這裏,“待我去看!”
昌樂直接攔下,“不行,我娘感染風寒重病在床經不起嚇,你這般行頭要是嚇到了我娘怎麼辦!不行!”
官兵哪裏管得了這麼多,一把將昌樂推至一旁,“廢話少說!”
昌樂直直摔向牆壁,眼睛瞪得溜圓,以前弟兄們在的時候,自己從來無須擔心這群狗官,可如今弟兄們都去了西瑞成,突然感到了一種無助,任人宰割卻無能為力!
剛掀起簾子,就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響起,“樂啊,外麵怎麼了?”
昌樂聲音一轉,帶著笑調的大聲回答,“沒啥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樂啊,月時是咱家的救命恩人,咳咳··你一定要好好的招待啊··”
此話一出,昌樂臉色瞬間變色,心中一涼,“娘啊,你又犯糊塗了,月時早就走了··”
話剛說完,幾柄刀就架在了昌樂的脖子上,頭領一拳捶在昌樂小肚上,“還敢撒謊,帶走!”
昌樂吃痛狠狠的瞪著那人,頭領用眼神示意將屋內的老人也帶著走,昌樂一下子急了,聲嘶力竭的吼道,“你們想幹嘛!不許動我娘!”
又是一拳打在昌樂肚子上,“為了防止你不老實交代!一起帶走!”
被彪形大漢連擊兩拳,疼的有些喘不過去,還是強忍著抬眼,帶著哀求的目光,“我求求你不要抓我娘,我會老實交代的”
幾個人剛要闖進去抓人的兵被昌樂攔腰截住,連連搖頭,“我求求你們,不要···不要啊···”
反臂一擊,昌樂摔倒在地,幾個人衝上去連踢帶打絲毫不見留情,強硬的帶走了兩個人。
秦月時,我就不信你不出現!
曹家強行壓製了昌樂娘倆,秦月時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再次回來時,就見到滿目瘡痍的內屋,飯菜倒了到處都是,臥房裏的昌樂娘也不見了,秦月時一腳踹飛桌子的殘品,雙眼積滿了血絲。
二話不說,直接衝向曹家,一路之上少不了被人認出來,妄圖阻攔秦月時的都被一腳踹開一丈遠,就再也不敢有人上前逞英雄,此時的秦月時就像是吃了幾斤炸藥,稍微一點火,立馬就能炸的人仰馬翻!
秦月時站在曹府門前,抬頭看見兩行蒼穹有力的對聯整齊的刻在門側,攬天下之賢落院,諸萬水之淵逢宣。
秦月時大笑一聲,一道刀光劍影閃過,曹家的牌匾落地,秦月時穩穩的踩在腳下就像踩著一塊破木板,腳下狠狠的碾著,嘴上還不停的叫囂,“曹老不死的!給大爺我滾出來!”
曹府大門轟然推開,曹老爺子一看自家的牌匾被這賤畜踩在腳下氣不打一處來,尤其是一想到自己的寶貝閨女還在治病調養,“你還敢來!給我抓住他!”
曹老爺子大手一揮,一群官兵就衝了上去,秦月時一直納悶為何這曹老不死的敢大白天的強行壓製百姓,原來是勾結了官府,一想到這,秦月時就更加氣憤,背後的一把刀在草皮裏呆的久了就有些經不起寂寞,一直顫動著劍身似乎在朝秦月時抗議。
秦月時伸手攥住刀柄,遲遲不肯拔刀,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可以拔刀,這一刀落下一條命就沒了,就給了曹老不死的更好治自己罪的借口。
眼看著一群凶神惡煞的狼朝自己撲過來,來勢太過於凶猛,秦月時反腿一掃,以為可以擊中幾個人,回頭一看,那群狼竟然毫發未傷!
秦月時暗罵了幾聲,這些絕對都是訓練過的高手啊!竟然如此輕而易舉的躲過了大爺的無敵腿!
他們皆是嘲笑的眼神掃視著秦月時,就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敢在這招搖。
秦月時突然停住了,目光淡定,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兵法中記載,按兵不動,
敵不動我不動!
敵一動,我就跑!
那人腳尖一晃,秦月時勒緊褲腰帶腳下抹了油似得跑的飛快,身後一群狼密的像馬蜂窩似得,看來那曹老不死的已經準備的很充分了,勢必要拿下自己啊。
秦月時忽然懊惱起來,就不該這般貿然行事,既暴露了自己還沒辦法救出昌樂,回頭一看那群官兵還在鍥而不舍的跟著,怎麼甩都甩不開!
秦月時終於放慢了腳步,誰能想到一轉彎竟然闖進了死胡同····
秦月時氣的直撓牆,娘的娘的娘的!這不是置我於死地嗎!!
一群官兵氣喘籲籲的跟過來,秦月時縮進了陰影,背脊緊緊貼著冰涼的牆壁還滲出一身汗,麵上寒色一笑,“諸位都是英雄好漢,有話好好說,何必動刀動槍的,大過年的多不吉利!”
那領頭人就是強行綁架了昌樂的頭頭,從頭打量秦月時,陰光森森的講道,“要麼你娶了曹小姐,要麼你以死謝罪!你選哪一個?”
秦月時一口老血差點吐了領頭人一臉,“哈?娶了曹賤人?”掏了掏耳洞,佯作一副激動地樣子,“這等好事竟輪到了我身上?”
領頭看著秦月時一臉激動地樣子,以為秦月時非常樂意,直截了當的說,“既然你願意了就跟著我回去乖乖拜堂成親”
秦月時倒也是一點也不推辭,大搖大擺的走在最前麵,甚是威風,“走吧!”
領頭怕是秦月時耍什麼花招,緊隨著秦月時,亦步亦趨。
秦月時隨意擺弄著自己的腰帶,用手指轉來轉去一刻都停不下來,娶那個賤人?還不如直接給我一刀!捅死我吧捅死我吧!秦月時心底不停的咆哮著,表麵上依舊不動聲色的笑著。
忽然回頭,臉麵一慫,“我想尿尿”
領頭深知秦月時愛耍手段,自然不肯放人,“憋著!”
“我要憋死了···”
“就地”
秦月時一撓臉,不情願的回道“成,不過你們轉過身去”
“都是大老爺們你還害臊不成?”
“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尿一個看看!”秦月時說的義憤填膺,領頭隻好無奈轉身,其他人也不敢違抗命令隻好默默轉過身去,秦月時一聲嗬,“趕緊的!”
秦月時微微轉頭偷瞥著身後的一幫人,腳下慢慢的朝前挪動,時不時的提醒著“別回頭!”
短短分鍾的時間,聽不見水流淙淙的聲音,也聽不見秦月時的聲音,領頭突然轉身,眼神瞬間木訥,秦月時早就跑到另一條街道了,從鼻中哼出一個破音,“就算這個世界女人死光了,勞資也不會娶那賤人!”
“再說了···勞資很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