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之餘，我提起了心神，屏住呼吸，細細的貼上。
    “啊、、、啊、、、洵、、”急促的喘息，從妖媚的聲音中遺漏出來。
    他們？
    我不可置信？
    不可能，怎麼可能？
    溫卿吟？他怎麼可能是？
    不、、不、、猶如晴天霹靂，我腳下不穩，失神的從台階上踉蹌著後退。
    可是，屋內的那兩人渾然不覺。
    “洵、、、洵、、、你、、、、、、啊、、”溫卿吟的呻吟在夜色中如催情的春藥一般，蠱惑著那人，卻也蠱惑著我，“洵、、、洵、、、”叫的那麼的親密，那般的曖昧。
    他們怎麼會是那種關係？
    令狐洵怎麼能？他怎麼能？
    ******
    胸口像是被堵塞住了一般，我極力的想要吼出來，卻猛然發覺自己已然不能發出聲音，沉重的喉嚨裏，沙啞著。
    淚水無聲的溢出，為何？為何我要悲傷？是為了自己的癡傻，還是為了令狐楚的一片苦心？
    自己當日的交心之人，即使被他那夜那樣的說過，懷疑過，我都對著他心向明月，可是，為何，此刻，在聽到他和溫卿吟做出那種事之後，我的心是這般的痛呢？
    到底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誰的不甘。
    渾然無措之間，那日在樓館的驚魂一瞬霎時嵌入我的腦海中，原來都是真的，這一切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覺，是令狐洵，是他，他是扭曲的，他的心就是那般的不正常。
    都是他，都是他。
    我在心中憤怒的吼著，跌撞的奔跑了開。
    耳邊的風呼嘯而過，我感覺不到涼意，更感覺不到熱意，這一切都是麻木的，都是冷淡的。
    “砰”的一聲，合上房門，我再也忍受不住，虛弱的身體癱軟在了房門的背後。
    令狐洵。
    溫卿吟。
    你們，你們竟然是這種關係？
    嗬，“什麼賓客，不過是一個幌子。”我苦笑著強撐起身子，摸索著走向台燭前。
    不，我不要光明，我怕，我怕我的臉上是肮髒的，我怕剛才我沾染到了什麼汙垢。
    這裏，不幹淨，不純潔。
    合著衣袍，素白無垠的衣袍，我倒在床榻之上，任由自己的意識在黯然中墮入了一片黑暗。
    *******
    “季兒，你說的對，也許我真的錯了。”這一日，我唯一一次在令狐楚麵前撒了謊，撇開那些人的目光，我奔回了自家，正迎上季兒在荷花池邊佇立。
    他幽幽轉身，不解卻又像是看透一切的目光烙在我身上，我別過了頭去，不忍看他。
    這一次，他沒有笑，亦沒有半分表情。
    怔了怔，他上前捉住我的手，“哥哥。”很溫暖的稱呼，以前我怎麼就沒有感到呢？即使明白親情是無法取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