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若真想當演員，我們可以把他簽下來。撇開私人感情不說，這樣對我們百利無一害，憑著memory在娛樂圈的地位，蘇曼應該也會願意和我們合作。蘇家就算想要涉足娛樂圈為蘇曼保駕護航倒不是不可能，但是哪怕是蘇笑琪，想要進軍一個不曾深入了解的行業並站穩腳跟，沒有幾年也是不太可能的……”
    司凡分析著，他很讚成將蘇曼簽到memory麾下，熟不知蘇曼和程明楓他們之間的彎彎道道並不僅僅是一個角色帶來的收益那麼淺顯。
    程明楓並未打斷他，而是在反複思考該怎麼殺一殺蘇曼的銳氣。
    媽的，明明知道安晨歌對他意味著什麼，蘇曼那小子還敢故意觸他逆鱗，簡直是找死。
    “至於安天王……”司凡看了下程明楓，見他沒有阻止的意思便接下去：“安天王跟蘇曼以前認識？”
    “為什麼這麼說？”程明楓對安晨歌這個名字的敏感程度堪比雷達，還在外太空神遊的思維一下子被拉了回來，順帶著還挑了下長眉。
    “安天王的性格來說，他很好相處又很不好相處。”司凡看人向來很準，否則也不可能短短十來年就達到娛樂圈經紀人巔峰等級。
    他分析道：“要知道基本上不管是誰都能跟安天王相處的很好，但是能跟他那麼親近的、尤其是讓他主動去親近的卻是屈指可數。從這幾張照片上來看，安天王和蘇曼可不是一般的熟。”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程明楓沉溺在極度不爽中，腦子裏回蕩的全都是“晨歌居然跟蘇曼勾搭上了”的咆哮音，卻沒想過和一個剛認識的生人親近到這種地步的不科學不合理性。
    他比司凡更了解安晨歌。
    司凡見他陷入沉思，下麵還有很多工作要做，“我先出去了，至於合同我覺得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程明楓點了點頭。
    程明楓手裏捏著照片反複看過去，將兩人的互動深深印刻在腦海裏，緊緊閉著眼睛試著將照片連成畫麵。
    他們為什麼會這麼親近？從安晨歌的表情上來看，裏麵的感情十分複雜，他和蘇曼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說了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程明楓睜開眼睛，麵色不善地撥了個號，靜待那邊接通。
    “壓下來了？”悅耳的男聲從電話中傳來。
    “嵐鈺，你還在查蘇曼的資料嗎？”
    “還在查，不過沒什麼進展。”
    “關於照片的事你怎麼看？”
    那邊停了一下，裴嵐鈺沉聲說：“我想查查安晨歌的過去。”
    看來已經達成共識，程明楓舒了口氣，“晨歌和蘇曼以前不可能認識，這一點我敢肯定。”
    “嗯。”裴嵐鈺淡淡答了一聲。
    程明楓有些煩躁地把手機從一隻手換到另一隻手上，“蘇曼的資料哪裏都沒問題，但就是有個環節對不上，簡直是太別扭了。”
    那邊沒了聲音。
    “喂喂？嵐鈺你還在不在？”
    在程明楓以為裴嵐鈺開著電話人已經離開的時候，平靜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相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