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來點兒什麼沒？”
    “他們交換電話號碼了，而且晨歌拿出的那個手機上用的是私人電話卡，看上去蘇曼給他的應該也是私人電話。”
    程明楓的關注點永遠都在安晨歌身上。
    每個人都有盲區，每個人也都有最敏感的的地方。
    關以攸沒指望程明楓能看出點兒什麼拿的出手的訊息，轉而問裴嵐鈺。
    “嵐鈺，你呢？”
    他相信裴嵐鈺的發現應該會尤為震撼。
    “把視頻從頭到尾再放一邊。”裴嵐鈺沒有回答，眉目間具是沉色。
    程明楓白了眼裴嵐鈺說：“我一點兒也不想再看一遍……簡直就是自虐。”
    關以攸笑笑，把視頻調到最開始的時候，說道：“這段視頻不僅要看，還要反複看……裏麵好像有些不得了的信息呢。明楓，你仔細看看安晨歌的口型，辨認一下他說的話。”
    視頻很快又放到安晨歌開口的地方。
    “停。”裴嵐鈺說。
    程明楓的眉頭皺成川字，他有些遲疑地說：“其他的看不出來，不過我覺得他好像說了個……”抬頭看了眼裴嵐鈺。
    “……黎曼？”
    說出口後，他整個人都覺得背脊生涼。
    太意外了，是他看錯還是怎麼的，安晨歌說什麼也不會跟蘇曼談黎曼的事兒吧？
    裴嵐鈺伸手摸了下左手間的腕表帶子，然後轉頭對側後方的關以攸說：“監控視頻交給你了，能譯出多少就譯出多少。”
    關以攸點頭說：“這個自然。不過這個蘇曼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他好像做的每一件事都能讓人忍不住想把他的麵具給扒下來，看看裏麵究竟藏著怎樣一張臉。”
    “安晨歌說的那句應該有黎曼兩個字，不過現在還不能確定，你也別太在意。”
    裴嵐鈺的嘴角先是上揚起一個微笑的弧度，然後又慢慢垂下來：“我自然……”
    沒有說下去。
    我自然什麼？
    不會太在意？
    當然不是。
    隨手拿過黑色長桌上的一個白瓷茶杯，放在手心裏漫無目的的一圈一圈慢慢轉著。
    他喜歡掌控一切的感覺。
    那張看上去很適合接吻的嘴再次揚起：“……蘇少送我一個不小的禮物，我自然是要好好感謝他。”
    他低頭，看著手中印著蘭草的小瓷杯，一點一點把手指收攏。小瓷杯被包裹在手心裏，隻從分開的指縫中透出隱隱的白色。
    誰都不能拿黎曼做文章。
    蘇曼，你最好別動這份歪心思。
    唇角的笑容瞬間變得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