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楓本來挺煩躁，一聽這話就像是觸電一般僵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緩緩平靜。他苦笑一聲說：“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小法師說的話了？本來我還一點兒不信，現在看來，若是蘇曼真是死了又活過來，他說的話倒還真有可能。”說完，又煩悶地揉揉額心，“現在貌似一說到誰死了就能想到黎曼，估計咱們幾個這輩子良心都不會安寧了。”
    “黎曼？”陸錦乍一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想了會兒才記起來是誰：“哦，你說的是那個死過的小明星呀。”
    關以攸對死過這兩個字覺得有點兒不舒服，陸錦倒是讓他對另一件事更好奇。黎曼的死發生在兩年前，而且當時他們隨時就把黎曼的消息全部封鎖起來了，各大媒體報社也都不敢報道。陸錦是一年前才從國外回來的，按說他平常對娛樂圈不怎麼感冒，知道黎曼的可能性不大。
    “你知道他？”程明楓與關以攸迅速交換個眼神，略感吃驚。
    陸錦說：“聽過。有個朋友挺喜歡黎曼，我剛回國那會兒去他家時聽他經提起過。”
    “怎麼說的？”
    “他說黎曼後台挺硬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半紅不紫，後來還牽扯到兩起綁架案。聽說第二次綁架被弄到海上了，輪船爆炸連屍體都沒找到。好像還說黎曼風評不怎麼樣，一直被公司高層包著。”
    關以攸和程明楓的眼神有些微妙，陸錦沒注意自顧自說著：“但我看過他的照片，給人的感覺又幹淨又漂亮，不像是會被包的那種人啊……哎對了，黎曼不是你們memory的藝人嗎？包他的人是誰呀？”
    陸錦說著說著八卦分子就活躍起來了，一雙求知若渴的眼睛賊亮。
    對呀，memory老板不都在這兒的嗎，他們絕對知道。
    程明楓“嗬嗬”笑了起來，笑得陸錦頭皮發麻。
    笑夠了，程明楓的眸子露出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你哥。”
    “嗯？”陸錦沒反應過來。
    “我說，**黎曼的人是你有血緣關係的哥哥，裴嵐鈺。”
    手一哆嗦，杯中的酒差點兒灑了出來。
    陸錦張大了嘴，一臉不可置信，和被雷劈了差不多。他本來還想問那個什麼小法師的也忘了。
    關以攸一記眼刀殺過來，對程明楓隨意說出這件事有些不讚同。程明楓撇開頭優哉遊哉看向別處，一副不管老子事兒老子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
    關以攸頭大了。
    和程明楓在一起他永遠都是擦屁股的那個人。
    關以攸淡定地對還在風中淩亂的陸錦說道：“聽他胡說。記著別在你哥麵前提黎曼這兩個字。”
    說完，又覺得還得再加點兒什麼：“如果你不想你哥抓狂外加翻臉不認人的話。”
    留著時間讓陸錦慢慢消化一下這個消息，關以攸垂眸看著交握著放在腿上的手，思索一會兒問程明楓：“你說，蘇曼昨晚究竟是誤診還是真的又活了過來？”
    程明楓煩躁地將手腕間的珠子撥了幾十圈，才沉沉開口：“你想說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