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麼啊？”程明楓一聽三天沒休息好就挑眉了，雖然知道原因也自知不好說什麼，他還是想要製止。
    隨手將裴嵐鈺的酒杯拿過來放到桌子上，程明楓皺著眉頭道：“你還真當自己鋼筋鐵骨百病不侵啊？你這精神狀況居然還敢開車來！走走我現在就送你回家睡覺去。”
    他不會天真的以為裴嵐鈺的沒休息好隻是睡得少點，看樣子三天三夜都沒睡可能性最大。
    開玩笑，身體好也不是這樣糟蹋的，不生病還真當自己是神仙了。
    裴嵐鈺應景地打了個哈欠，轉動轉動脖頸，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隨意道：“本來還不覺得多困，被你們一說還真覺得累了。那我先走了，你們商量好時間再叫我就行了。”
    他說著就往外麵走去。
    陸錦喊住裴嵐鈺：“哥還是我送你回去吧，剛好順便看看小姑。”
    裴嵐鈺輕易不會呈現夢遊狀態，他實在是放心不下。
    裴嵐鈺對著他表弟露出今天從進門開始第一個笑臉：“行了，就你那開車水準，等你駕照發下來再說吧。沒事兒等我睡醒再聯係你們。”
    說完，也不等他們說話就出去了。
    “我去哥你別老戳我痛處！我下個月就滿十八了好不好！”陸錦咆哮。
    程明楓麵色明顯也不太好，右手扣著左手手腕一串十八顆檀木佛珠串成的手鏈，正不快不慢用拇指一顆一顆撥過去。
    那是一串沉香佛珠手鏈，啞光的碳紅色珠子，質地優良，大小勻稱，每一顆都經雕刻大師精雕細琢，呈現出不同的圖案。
    價值倒在其次，這個撥弄珠子的動作才是重點。
    關以攸看見後，開口問道：“怎麼，有煩心事兒？”
    他和裴嵐鈺都知道這串手鏈程明楓戴了差不多一二十年，現在還能聞到那股熟悉的檀木香。程明楓每次用手指撥弄它的時候，或者心情不佳，或者在思索什麼重要的事，而且心情不佳居多。
    程明楓也沒想著隱瞞，反正都跟自家人差不多，他說：“又煩心又不理解。”
    煩躁的將茶幾上的酒杯拿起來豪邁的一口飲盡，澀意在喉嚨口打了個轉才悠悠咽下。
    突然問：“你說這世界上到底是真有鬼還是假有鬼？”
    陸錦興趣盎然接到：“我本來是不信鬼的，可偏偏吧又不能用科學解釋。說不定世界上真是有鬼的。”
    死人還能複活，想想的確有點毛骨悚然，當真不能用科學解釋。
    關以攸知道他煩躁的不是這件事兒，衡量一下還是決定說出來比較好：“你想知道的其實是黎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