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四集 舍命相救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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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過臉來看著嚴君芳,一雙烏黑明亮大眼裏一汪清水波光粼粼泛起層層漣漪,長長的睫毛呼呼地閃動猶如水邊隨風飄擺的蘆葦。他真想撥開蘆葦躍入這清澈見底的水潭中盡情地沐浴一番。
嚴君芳見他傻呆呆地盯著自己不由的臉頰緋紅不好意思。韓長河見她麵如桃花,眸若秋水,唇紅齒白,千嬌百媚,不由地心潮翻滾。他的嘴唇顫抖心中慌亂遲疑了片刻。
嚴君芳見他猶豫不決催促道:“快點兒吧!我等著你的吻呢!”
韓長河用顫抖的手拂去她前額上的頭發,伸過嘴唇在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說:“果然名不虛傳,真的很香!小妹真是仙女下凡,人間寶貝。”
嚴君芳說:“二哥真是耍笑小妹了,如果我是仙女,幹嘛還要你這個凡人哥哥保護我?”
韓長河說:“天上的七仙女還要下凡找董永呢!……”
嚴君芳聞聽此言紅著臉說:“二哥又說胡話了,叫人家聽見了一定會笑話我們兄妹二人了。”
韓長河也覺得這句話不太合適,便不好意思地說:“別生氣,哥哥向你道歉!”
嚴君芳說:“道歉就不必了,隻是不要胡思亂想就好了。”
韓長河問:“我這個人拙嘴笨舌不會說話,如果有什麼缺點錯誤你一定直接了當地指出來,我一定改!”
嚴君芳說:“看看,二哥又客氣了!我覺得你挺好的。”
韓長河說:“是嗎?我總覺得自己的缺點很多。”
嚴君芳說:“你不自信,就是你的一個缺點。在大家的眼裏,特別是在年輕女孩子們的眼裏,你是個人人敬仰的《白馬王子》,是大家崇拜的偶像,你應該自豪。”
韓長河問:“在你的眼裏,我是個什麼人呢?”
嚴君芳說:“當然是個非常好的好人!是最親最近最好的哥哥。我很自豪,我很幸運。我為哥哥的優秀而自豪,我為有了一個護花使者而感到幸運。誰有這麼好的哥哥?我可以自豪地說,我有!”
韓長河說:“我讓你給我提點兒意見,你一直吹捧我,快把我吹暈乎了!”
嚴君芳說:“我不是存心吹捧你,確實是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
韓長河問:“難道在你的眼裏我是個沒有缺點的完美人嗎?”
嚴君芳說:“從理論上來說任何人都有缺點,理想中的完美人是不存在的。”
韓長河問:“你說我的缺點是什麼?”
嚴君芳說:“你當然也有缺點了!”
韓長河說:“不要客氣,說具體一點兒!”
嚴君芳思索片刻說:“我認為,你的主要缺點是對我太好了。”
韓長河問:“這能算缺點嘛嗎?”
嚴君芳說:“在事業上你竭盡全力幫助我,在生活上你無微不至地照顧我,每當我遇到危難的時候總是你拯救我。你救我兩次,我欠你兩條命,我如何還得起你!”說著說著嘴唇顫抖,晶瑩的淚珠在眸子裏閃動。
韓長河說:“我讓你給我提意見,你卻再三表揚我。我是你哥,不管對你多好都是應該的。“
嚴君芳說:“二哥說的也對。不過,我希望你今後不要對我太好了,對我太好了我心裏受不了。”
韓長河說:“我讓你給我提意見,你總是不好意思說,我給你提個意見行嗎?”
嚴君芳說:“太行了!二哥說吧!小妹洗耳恭聽。”
韓長河說:“我幾天不見你就鬱悶,就六神無主,希望你抽空兒陪陪我,多陪我說說話,聊聊天,就像今天一樣無拘無束地隨便聊。”
嚴君芳說:“我爸爸不在家,我一個人在家不安全。過幾天我就去你家裏住,還愁你有機會說話嗎?”
韓長河高興地手舞足蹈地說:“太好了!妹妹萬歲!”
嚴君芳趕快按住他躺下。“看你這麼大人了還像個孩子,身上有傷還不老實。“
韓長河折騰了一下引起了胸口上的劇烈疼痛,他隻得咬緊牙關安靜下來。嚴君芳看到他痛苦的表情溫柔地說:“二哥,再折騰傷口就要裂開了,你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吧!你放心,我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也許是疼痛的折磨,韓長河閉上眼睛休息了10分鍾。疼痛緩解以後他又睜開了眼睛。
嚴君芳問:“睡不著嗎?”
韓長河說:“聞著你的氣味兒,我就控製不住興奮的心情,總想看著你和你說話。”
嚴君芳說:“那我就離你遠一點吧!你需要休息睡眠保養身體。要不然我到門口的小床上躺一會兒吧!”
韓長河說:“不要不要!不要離開我!我們再說說話吧!這是多麼好的機會啊!”
嚴君芳說:“二哥不要激動,說話的機會還多著呐!”
韓長河說:“你說為什麼我見了你就有說不完的話呢?”
嚴君芳說:“我們兄妹情深心心相印自然就隨心所欲無話不談了嘛!”
韓長河說:“是啊!和小妹說話真高興!”
嚴君芳說:“已經說了很長時間了,咱們是不是該休息一會兒了?”
韓長河問:“小妹,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你。”
嚴君芳說:“小妹我有問必答毫無保留。”
韓長河問:“你說夢境和現實是否有照應有關聯嗎?”
嚴君芳問:“二哥,是不是你做什麼夢了?”
韓長河說:“不瞞你說,我受傷以後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美夢?”
嚴君芳笑嘻嘻地問:“二哥是不是做夢娶媳婦兒了?”
韓長河驚奇地問:“你怎麼知道的?”
嚴君芳說:“看你高興地樣子就知道你睡夢裏娶媳婦兒了。我嫂子一定很漂亮吧!”
韓長河高興地說:“當然了,不漂亮我能喜歡嗎?”
嚴君芳問:“你怎麼不帶我去看看呢?”
韓長河說:“不用帶你,你就在夢中。”
嚴君芳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給我說說。”
韓長河閉上眼睛心中暗想:“把這個心中的夢給她說說,趁這個機會表明自己的心意,也好了卻長期以來埋藏在心裏的情意。”
嚴君芳看他欲言又止催促道:“二哥快說啊!到底怎麼回事兒?”
韓長河咳嗽了一聲清清嗓子深情地說:“在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裏,我拉著心儀已久的女孩兒走進婚姻殿堂。她穿著漂亮的婚紗像一朵白雲在飄舞,動人的歌聲在殿堂裏回旋,贏得了陣陣掌聲。參加婚禮的親朋好友們個個喜笑顏開,稱讚著貌若天仙一般的新娘。我挽著她的手走向牧師,莊嚴承諾一生一世不離不棄,不管是貧窮疾病,不管是災難降臨,永遠在一起。我為新娘戴上鑽石戒指,動情地擁抱狂吻。……突然,幾個穿黑衣戴麵罩的暴徒搶走了我的新娘,我悲痛欲絕肝膽俱裂,呼天喊地以死相拚,從暴徒手中爭奪我的新娘。由於身體猛然抖動引起傷口的劇痛,我就醒了。”
嚴君芳看著他的眼睛不解地問道:“這個新娘到底是誰呢?”
韓長河向嚴君芳眨了眨眼睛說:“你怎麼還不明白,這個新娘地球人都知道啊!”
嚴君芳茫然地問:“我怎麼不知道?”
韓長河說:“傻丫頭,這個新娘就是你嘛!”
嚴君芳大吃一驚,結結巴巴地問:“這-這個新娘怎麼-會是我?”
韓長河問:“我心裏有誰你還不清楚?除了你還會有誰?”
嚴君芳問:“你怎麼斷定我會嫁給你?”
韓長河說:“我隻是一廂情願,你不必生氣。不過,我現在鬥膽向你求婚,你願意嫁給我嗎?”
嚴君芳突然心亂如麻七上八下不知說什麼好。她心中暗想:“麵對這個疼我愛我關心我用生命嗬護我的癡情男人,真不想頃刻之間傷透他那顆火熱的心。可是,我心有歸宿名花有主斷然不能答應他的求婚。她心潮翻滾思緒萬千無所適從,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怎麼辦!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她低下頭兩行晶瑩的淚珠從眼裏滾落下來。沉默了許久才說:“你兩次救出我的性命,你對我的好,我無法報答。因為我的生命已經不屬於我自己,是屬於你的。如果你非要娶我的話,我隻能聽從你的安排了。”說著說著就低著頭抽泣起來。
韓長河一陣狂喜,覺得自己終於看到了希望盼來了幸福嚐到了甜蜜。但是看看嚴君芳憂鬱的臉色覺得她並不高興,見此光景心中暗想:“現在,我以救命之恩強迫她答應我求婚是乘人之危。感情是不可以勉強的,強扭的瓜不甜,不能委屈了自己心愛的女孩兒。”
於是就打趣道:“小妹,我是說著玩兒的,你不必當真。”
嚴君芳說:“我知道二哥喜歡我!可是,我心裏總覺得你是我哥,我還沒有給你做媳婦兒的思想準備。”
韓長河說:“你給我當妹妹也很好啊!不要因為我給你開這個玩笑就不理我了!”
嚴君芳說:“不會的,我不會離開你。其實做兄妹也不錯啊!純潔無暇的兄妹親情是非常幸福非常高尚的。我常常為有你這個有情有義的哥哥勇敢堅強的保護神而自豪。”
韓長河說:“說道保護神我又想起一件事。你的名氣越來越大了,注意你的人也越來越多了,你的人身安全問題確實應該注意了。”
嚴君芳說:“二哥為我操了多少心,我心裏清楚,我打心眼兒裏感謝你。可是,我總認為我的安全問題應該由我自己解決,不應該麻煩你。”
韓長河說:“我是你哥,我有責任保護你。我說過感謝呀,麻煩呀,這些詞都不能再說了。我們是一家人嘛!”
嚴君芳說:“二哥比我親哥還要親,你對我太好了!我總覺得對不住你。”
韓長河問:“聽說你外公病重,你爸爸去美國了?”
嚴君芳說:“外公病危,有10個億的資產需要有人接手。”
韓長河問:“你爸爸接了你外公的公司還能回國嗎?”
嚴君芳說:“爸爸從來不願意到國外做生意,臨走的時候說一定回來。”
韓長河說:“你爸爸真是個好人,是我心中的偶像,我非常喜歡他。”
嚴君芳說:“韓董事長也是個好人,我爸爸對你們印象都很好。”
韓長河說:“你爸爸出國了,你一個人回家不安全,來我們家裏住吧!我們家裏人多,門口有保安執勤,暴徒不敢來騷擾。”
嚴君芳說:“暫時住一段時間也可以,不能一直住在你家裏。”
韓長河說:“你願意住多長時間,就住多長時間,永遠住在我家裏更好。”
嚴君芳說:“我想找兩個貼身護衛,保護我的安全。”
韓長河說:“我身邊有幾個人很可靠,你挑兩個看看?”
嚴君芳說:“你的護衛不適合我。”
韓長河問:“為什麼?”
嚴君芳說:“他們都是男的,不方便。”
韓長河說:“女人到關鍵時候不管用,保證不了你的安全。”
嚴君芳說:“女人練好功夫不比男人差。”
韓長河問:“女人功夫好的不好找。”
嚴君芳說:“二哥到警官學校找找,看有沒有合適的。”
韓長河說:“對啊!警官學校的女警官很多。我有一個朋友是警官學校的校長,我給他打個電話,你可以隨便挑。”
嚴君芳說:“等你傷好了再找他吧!”
韓長河說:“不用等傷好了,明天我給他打個電話,他很快就來了。”
嚴君芳說:“好吧!早點兒解決這個問題你也放心了。”
韓長河說:“現在三河市多少人盯著你,多少人打你的注意?你一定要小心啊!”
嚴君芳說:“有了這意思流血的教訓我一定把安全牢記在心。”
韓長河說:“血的教訓給我們敲響了警鍾。”
嚴君芳說:“你是傷員,早該讓你休息了。”
韓長河問:“我是傷員?剛從戰場上下來的戰士?”
嚴君芳說:“當然了,你是英雄!剛演完英雄救美你就忘了嗎?”
韓長河說:“可惜我是敗下陣的傷兵。”
嚴君芳說:“英雄也好,傷兵也好,都需要休息。你躺下了睡一會兒吧!”
韓長河說:“小妹也睡一會兒吧!”
嚴君芳說:“我趴在你身邊睡一會兒吧!”她握住韓長河的手趴在床邊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韓長河呆呆地看著她,久久不能入睡。她睡覺的樣子真好看。青絲一般的長發順溜溜地披散在肩上,楚楚動人的臉上掛著一絲微笑。好一個青春靚麗,如花似玉的少女,愛慕之情油然而生。他不想睡,怕睡著了失去和她牽手的機會。如果一輩子都能手牽手多好啊!可是這個小妹親切而又疏遠,熟悉而又陌生,自己總走不進她的心裏。他鬱悶,他惆悵,他無奈,他有千般的委屈,萬般的煩惱積壓在心頭無處傾訴。他想啊!想啊!他終於進入了夢鄉。
當韓長河掙開眼睛的時候,天已大亮,嚴君芳已經把病房打掃的幹幹淨淨。這時馮朝霞也來了。
嚴君芳見韓長河醒了就走到床邊問:“二哥睡好了嗎?”
韓長河高興地說:“有小妹陪在我身邊,我太幸福了!你沒有休息好,快去休息一會兒吧!”
嚴君芳說:“我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伺候好你我還得去上班。”
韓長河說:“想上班你就去上班吧!等一會兒,會有很多人來這裏看我,你就別操心了。”
嚴君芳說:“到晚上我再來伺候你,二哥為我挨了7刀,我不伺候你能行嗎?”
韓長河說:“看起來你是想來還債的。”
嚴君芳說:“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欠錢好還,人情難報。”
韓長河說:“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誰幫誰都是應該的,不能放在心上。”
馮朝霞拿著一袋洗漱用品進門就說:“該給韓總洗漱了,小妹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嚴君芳說:“我來吧,平時我沒有這個機會,今天我要好好表現一番。”
馮朝霞說:“我去準備早餐,你好好伺候二哥,二哥會更加喜歡你的。”
嚴君芳自豪地說:“那是當然,二哥敢不喜歡我,我就去幹媽那裏告狀,叫幹媽打他的屁股。”
說要打屁股,三個人都笑了,笑得非常開心。
馮朝霞走了,嚴君芳拿出電動剃須刀在手裏晃了晃說:“先給你刮胡子吧,看你的胡子長得多快。昨天晚上就紮了我一下。”
韓長河問:“你會嗎?”
嚴君芳說:“我當然會了!”
韓長河問:“你怎麼會用這玩意兒?”
嚴君芳說:“我小時候最愛玩電動剃須刀,經常給爸爸刮胡子。”
韓長河說:“小女孩兒也這麼調皮。”
嚴君芳說:“我現在可不是鬧著玩,正兒八經地給你刮胡子。”說著就把剃須刀貼在韓長河的下巴上來回刮,一會兒就刮幹淨了。
韓長河摸了摸下巴說:“小妹還真行,刮得很幹淨。”
嚴君芳說:“今後我專門兒給你刮胡子!”
韓長河說:“你這個大公司的老總專門兒給我刮胡子就好比大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叫我如何消受得起啊!”
嚴君芳說:“在工作崗位上我是總經理,回到家我就是小妹妹。小妹妹伺候哥哥是天經地義的,你不要不好意思。你幫了我多少我在心裏記著,我幫你的隻能是刮胡子之類的小事情了。”
韓長河高興地合不上嘴,隻是看著嚴君芳傻笑。
嚴君芳瞟了一眼他問:“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韓長河點了點頭說:“對對對!小妹說的很對!過去我很少見你對我笑,現在對我這麼好我有點兒承受不了。小妹,你太好了!”
嚴君芳說:“本來我就很好嘛!隻是沒有機會伺候你,現在有機會了,我得好好表現一下。”
韓長河說:“看來我得感謝那一幫暴徒。”
嚴君芳驚詫地問:“感謝那些暴徒?你是不是說胡話?“
韓長河說:“我沒有說胡話,他們不紮我幾刀你怎麼能在我身邊伺候我呢?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吧!”
嚴君芳說:“這個‘福’不能再享了,保住我們的小命兒才能有長久的幸福。”
嚴君芳給他洗手,洗臉,把韓長河收拾得幹幹淨淨。
嚴君芳拿出牙刷要給韓長河刷牙。韓長河說:“今天就不刷牙了,漱一下口就行了。”嚴君芳幫他漱完口,馮朝霞端著早餐進來了。
馮朝霞說:“小妹休息一會兒,我給韓總喂早餐。”
嚴君芳說:“今天我得好好表現,不然,二哥回到幹媽那裏告我的狀就麻煩了。”
韓長河說:“我媽那麼喜歡你,我能告贏嗎?”
嚴君芳說:“為了我,你身受重傷,都是我的罪過。”
馮朝霞說:“你們誰也別告狀了,開飯吧!”
韓長河的早餐很簡單,一杯牛奶,一個小麵包。
嚴君芳把牛奶送到韓長河的嘴邊打算喂他,他說:“我還有一隻手能動,我自己端著喝吧!”
嚴君芳撒嬌說:“好不容易趕上一個伺候你的機會,我得再表現表現。”
一口麵包,一口牛奶,一會兒就吃完了。嚴君芳問:“吃飽了嗎?要不要再來一點兒?”
韓長河說:“早上不餓,已經可以了。你們也去吃點兒東西吧!”
嚴君芳說:“我很少吃早餐,等一會兒我就去上班了。”
韓長河說:“不吃早餐對身體不好,一定得注意營養。”
馮朝霞問:“小妹吃什麼?也來一杯牛奶,一個麵包?”
嚴君芳說:“我自己下去吃吧,不麻煩你了。”
已經是早上7點鍾了,韓長河的下屬和隨從都在走廊裏等著,不敢進來。他們見嚴君芳下樓都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