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集 風生水起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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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裏,嚴君芳一句話沒有說,馬上鑽進了被窩。嚴一虎知道他心裏不痛快,但是不知道如何勸解。沉默,再沉默,沉悶的空氣幾乎能讓人窒息。嚴一虎心想:“丫頭心裏一定也非常痛苦,她本來是一個性格開朗,天真活潑的孩子,如今卻蒙在被窩裏哭泣,真叫人心疼。我一生潔身自好光明磊落坦坦蕩蕩從來不沾花惹草。老了,老了,竟然和社會敗類,坐台小姐混在一起,難怪丫頭生我的氣。……”
沉默了一個小時,嚴一虎再也堅持不下去了。於是,就坐在床邊問:“丫頭,餓不餓,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問了幾次,沒有回答。嚴一虎心想:“氣都吃飽了,還能吃下飯?我還不如說一點兒別的。不如做個檢討,叫她消消氣。”
嚴一虎鼓足勇氣說:“丫頭,都是爸爸的錯,原諒爸爸吧!從今以後,我永遠不進歌廳了。我向你保證……。”嚴君芳仍然在默不作聲地流淚。嚴一虎第一次感到自己拙嘴笨舌,做個檢討也結結巴巴。怎麼辦?不管她,自己去睡覺,丫頭在哭泣,自己睡得著嗎?丫頭不睡我必須陪著她。
他把外衣脫下,鑽進了她的被窩。他輕輕地抱她,她馬上轉過身去不予理睬。他隻好默默地陪著她。嚴一虎看看表,已經12點了。摸摸她的臉,還有淚痕。就小聲說:“丫頭,你罵我,打我都可以,千萬不要不理我啊!心裏有氣不撒出來會生病的。”還是沉默,一言不發。嚴一虎後半夜似睡非睡,也不知道她睡著了沒有。天亮了,嚴一虎下樓買了油條豆漿,對她說:“起來吃一點兒東西再睡吧!我給你請假,休息兩天吧!”回答仍然是沉默。
上班後,嚴總找到梁主任說:“嚴君芳有事請兩天假。”說完轉身就走了。
梁主任本來想問嚴君芳有什麼事兒,也沒有來得及問他就走了。還有一個工作交接的問題,嚴君芳的信息管理工作比較特殊,大家都不熟悉,誰來接替呢?回想剛才嚴總的臉色陰的嚇人。索性等一下再問吧。兩個小時後,梁主任去找嚴總,看見嚴總辦公室裏一直有人,還聽見嚴總在訓人。幹脆自己安排吧,不要自討苦吃了。
梁主任找到王倩說:“嚴君芳有事兒請兩天假,你替他彙總一下信息吧!”
王倩說:“我哪有嚴君芳的能力?實在難以勝任。”
梁主任說:“就替她兩天嘛?”
王倩說:“兩天?不會吧?”
梁主任說:“嚴總說就請兩天假。”
王倩說:“她再回來就不會坐在這個位置上了!”
梁主任問:“為什麼?”
王倩說:“你還不知道吧?嚴君芳是嚴總的女兒。”
梁主任吃驚地問:“誰說的?說話要有根據,不能胡說八道。”
王倩說:“今天早上司機小高親口給我說的。要麼嚴總為什麼給嚴君芳請假?”
梁主任想:“是啊,嚴總一上班就給小嚴請假,看來這是真的。”
梁主任叫住王倩說:“無論如何,這兩天你必須替嚴君芳做好信息管理工作,有什麼困難我幫你。”
王倩說:“好吧,我先替嚴君芳幹著。”
從此以後嚴君芳的身份就在公司公開了,大家都在竊竊私語議論著嚴一虎和嚴君芳的關係問題。
再說嚴君芳從歌廳出來怒氣衝衝心亂如麻,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作風嚴謹老實忠厚的爸爸竟然會到歌廳抱小姐。不爭氣的眼淚不斷從眼眶裏流出總是擦不幹淨。她強打精神止住悲傷,找到小高開的車敲敲車窗玻璃。小高從夢中警醒,打開車門看見一個小女孩兒站在麵前。他揉了揉眼睛看了很久才認出來,便驚異地問:“嚴君芳!怎麼是你,你怎麼到這裏來了?”
嚴君芳說:“上車再說好嗎?”
小高說:“對!對!快上車。你怎麼找到這裏來了?”
嚴君芳心中暗想:“今天不說實話不行了,索性告他說我的真實身份吧!”於是就回答:“我來找爸爸。”
小高問:“找爸爸,你爸爸是誰?”
嚴君芳說:“我爸爸是嚴總,嚴一虎啊!”
小高驚訝地問:“你爸爸是嚴總?”
嚴君芳說:“是,是嚴總。”
小高說:“真是想不到,你們保密工作做得真好啊!我怎麼一點兒也不知道?”
嚴君芳說:“請你給我們繼續保密。”
小高說:“見到嚴總了嗎?”
嚴君芳說:“見到了,爸爸說等一會兒就跟我回去。”
小高說:“嚴總最近很忙,你要好好照顧他啊!”
嚴君芳說:“爸爸最近忙什麼呢?”
小高說:“最近來了一個大客戶,天天和他談生意。這個老板很難對付,非常好色。本來秦助理是和嚴總一塊兒來陪他吃飯的,飯桌上對付不了他,就借故撤了。嚴總從來不到這種地方來應酬,看來也是被逼無奈。聽說明天就簽合同,簽了合同就完事兒了。。。。。。。”
小高喋喋不休地向嚴君芳介紹情況,看見嚴一虎過來了,就打開車門讓他上車。在車上嚴一虎父女二人誰也沒有說話。小高覺得空氣緊張,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好保持沉默。把他們兩個送到家後自己回去了。
回到家裏,嚴君芳一句話沒有說,馬上鑽進了被窩。嚴一虎知道他心裏不痛快,但是不知道如何勸解。沉默,再沉默,沉悶的空氣幾乎能讓人窒息。嚴一虎心想:“丫頭心裏一定也非常痛苦,她本來是一個性格開朗,天真活潑的孩子,如今卻蒙在被窩裏哭泣,真叫人心疼。我一生潔身自好光明磊落坦坦蕩蕩從來不沾花惹草。老了,老了,竟然和社會敗類,坐台小姐混在一起,難怪丫頭生我的氣。……”
沉默了一個小時,嚴一虎再也堅持不下去了。於是,就坐在床邊問:“丫頭,餓不餓,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問了幾次,沒有回答。嚴一虎心想:“氣都吃飽了,還能吃下飯?我還不如說一點兒別的。不如做個檢討,叫她消消氣。”
嚴一虎鼓足勇氣說:“丫頭,都是爸爸的錯,原諒爸爸吧!從今以後,我永遠不進歌廳了。我向你保證……。”嚴君芳仍然在默不作聲地流淚。嚴一虎第一次感到自己拙嘴笨舌,做個檢討也結結巴巴。怎麼辦?不管她,自己去睡覺,丫頭在哭泣,自己睡得著嗎?丫頭不睡我必須陪著她。
他把外衣脫下,鑽進了她的被窩。他輕輕地抱她,她馬上轉過身去不予理睬。他隻好默默地陪著她。嚴一虎看看表,已經12點了。摸摸她的臉,還有淚痕。就小聲說:“丫頭,你罵我,打我都可以,千萬不要不理我啊!心裏有氣不撒出來會生病的。”還是沉默,一言不發。嚴一虎後半夜似睡非睡,也不知道她睡著了沒有。天亮了,嚴一虎下樓買了油條豆漿,對她說:“起來吃一點兒東西再睡吧!我給你請假,休息兩天吧!”回答仍然是沉默。
上班後,嚴總找到梁主任說:“嚴君芳有事請兩天假。”說完轉身就走了。
梁主任本來想問嚴君芳有什麼事兒,也沒有來得及問他就走了。還有一個工作交接的問題,嚴君芳的信息管理工作比較特殊,大家都不熟悉,誰來接替呢?回想剛才嚴總的臉色陰的嚇人。索性等一下再問吧。兩個小時後,梁主任去找嚴總,看見嚴總辦公室裏一直有人,還聽見嚴總在訓人。幹脆自己安排吧,不要自討苦吃了。
梁主任找到王倩說:“嚴君芳有事兒請兩天假,你替他彙總一下信息吧!”
王倩說:“我哪有嚴君芳的能力?實在難以勝任。”
梁主任說:“就替她兩天嘛?”
王倩說:“兩天?不會吧?”
梁主任說:“嚴總說就請兩天假。”
王倩說:“她再回來就不會坐在這個位置上了!”
梁主任問:“為什麼?”
王倩說:“你還不知道吧?嚴君芳是嚴總的女兒。”
梁主任吃驚地問:“誰說的?說話要有根據,不能胡說八道。”
王倩說:“今天早上司機小高親口給我說的。要麼嚴總為什麼給嚴君芳請假?”
梁主任想:“是啊,嚴總一上班就給小嚴請假,看來這是真的。”
梁主任叫住王倩說:“無論如何,這兩天你必須替嚴君芳做好信息管理工作,有什麼困難我幫你。”
王倩說:“好吧,我先替嚴君芳幹著。”
從此以後嚴君芳的身份就在公司公開了,大家都在竊竊私語議論著嚴一虎和嚴君芳的關係問題。
嚴總急急忙忙處理完公司的事,11點半鍾就回到家裏。到家一看,嚴君芳任然躺在床上。摸摸她的頭也不燙。趴在她的耳邊小聲問:“還生氣呐,連早飯也沒有吃?”仍然沒有回答。該吃午飯了,中午做點兒好吃的,再叫她起來吃吧!
12點多午飯做好了,又伏在她的耳邊說:“我做的糖醋魚和蔥爆羊肉,是你最愛吃的,快趁熱吃吧!”又是沉默。把她抱在懷裏,隻見她兩眼紅腫淚流滿麵。嚴一虎心如刀絞,後悔不已。
嚴一虎給她擦了擦眼淚說:“丫頭,我錯了,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吧!”
嚴君芳睜開紅腫的雙眼說:“不!你沒有錯,都是我的錯。”
嚴一虎說:“你有什麼錯?”
嚴君芳說:“都怪我長得不夠漂亮,對你又不夠溫柔,拴不住你的心。難道這不是我的錯嗎?”
嚴一虎急忙說:“丫頭長得最漂亮,在這個世界上丫頭對我最好。”
嚴君芳說:“既然我漂亮,對你最好,為什麼還去找小姐?”
嚴一虎說:“工作需要去陪客人應酬,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嚴君芳說:“你是老總,誰能強迫你?”
嚴一虎說:“範總他……。”
沒有等他說完,嚴君芳就把話搶過去了。“範總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了嗎?”
嚴一虎說:“沒有。”
嚴君芳說:“範總的槍口頂住你的腦袋了嗎?”
嚴一虎說:“沒有。”
嚴君芳說:“範總手裏既沒有刀,有沒有槍,你怕他幹什麼?”
嚴一虎說:“有一份兒大合同需要和他簽訂,不敢得罪他。”
嚴君芳說:“為了簽合同,他叫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叫你違法亂紀,你就胡作非為?叫你殺人你就開槍?”
嚴一虎說:“他沒有叫我去殺人?殺人,我肯定不幹。”
嚴君芳說:“叫你去和小姐睡覺,你很高興,是吧!”
嚴一虎說:“絕對不會發生這這事兒。”
嚴君芳說:“如果我不去找你,下一個節目就是和小姐睡覺,是吧?”
嚴一虎驚訝地問:“丫頭,你是怎麼知道的?”
嚴君芳說:“看看,被我說中了吧!”
嚴一虎說:“丫頭,不是你想的那樣。”
嚴君芳說:“我把你想成什麼樣了?過去,把你想的太好了。我把你當成忠厚老實作風正派坐懷不亂的謙謙君子,甚至把你當聖人看。想不到你滿口的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吃著碗裏看著鍋裏,變著法子逛妓院找小姐,太讓我失望了!”
嚴一虎說:“詳細情況我還沒有跟你說清楚,你聽我慢慢解釋。”
嚴君芳說:“爸爸,我親愛的爸爸!你還解釋什麼?我親眼看見你抱著小姐纏纏綿綿親親熱熱。你還有什麼話可說?我叫你老公,你不願意,還是那個坐台小姐叫的多親切,叫的多好聽啊!”
嚴一虎說:“其實,我很討厭那些小姐。”
嚴君芳說:“那是你口頭上的說詞,心裏還是喜歡的。幹脆你把那個小姐請到咱家裏吧!在外麵親熱不方便,被人見了丟人敗興的影響多不好。請回咱家後你可以天天抱著她睡覺,我給你們當丫鬟,好好伺候你們,多好啊!在外麵被警察抓了我還得花錢贖你多敗興啊!”
嚴一虎說:“你批評我,罵我,打我,都行,就是別氣壞了身體。氣壞了你我會心疼的。”
嚴君芳說:“氣死我正好,再不用天天琢磨著趕我走了。我死了有你的心上人陪著你多好啊!人家能歌善舞,溫柔體貼,天天老公老公地叫著,多幸福啊!將來再給你生個大胖小子,日子越過越紅火。”
嚴一虎說:“其實,我最喜歡的是丫頭你。”
嚴君芳說:“還有那個小姐,是吧!既然你不舍得她,也不舍得我,我們兩個一塊兒伺候你怎麼樣?晚上睡覺的時候一邊一個想抱誰就抱誰,魚和熊掌二者兼得多好啊?人家皇帝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你為什麼不能一夫多妻呢?以後有錢了多找幾個小媳婦兒,下班了,一大群小老婆兒圍著你轉多好啊!……”
嚴一虎說:“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不管怎麼罵我我都聽著。隻要你能出氣就隨便罵吧!”
嚴君芳說:“我哪兒敢呐!你對我已經不感興趣了。在你的眼裏我已經成了黃臉婆了,需要重新《選美》了。我麵臨打入《冷宮》的危險,更應該小心謹慎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小心自己的前途命運。我不但不能罵你還得在你麵前惺惺作態獻媚取寵,取得你的同情,爭取給我一碗飯吃。”
嚴一虎說:“你永遠是我的最愛,永遠不會失寵。”
嚴君芳說:“看看,一副皇帝老子的派頭!皇帝的妃子一批一批地換,我早晚會打入《冷宮》的。”
嚴一虎說:“在我的眼裏你是最優秀的,任何人都代替不了你的位置。”
嚴君芳說:“我看歌廳那個小姐就比我年輕漂亮,歌唱得非常動聽。我得好好練歌,以免和她PK的時候失利。我要竭盡全力爭取保住我的飯碗兒。”
嚴一虎說:“她是個坐台小姐,她怎麼能和你相比?”
嚴君芳說:“小姐怎麼了,人家也是被逼無奈生活所迫才幹上這一行的,咱不能看不起人家。”
嚴一虎說:“你說的不錯,她真是遇到了過不去的坎兒,被逼無奈才做小姐的。”
嚴君芳說:“說來說去你還是和小姐有難以割舍的情緣,見了小姐倍感親切,抱住小姐親親我我難舍難分,甜甜蜜蜜如膠似漆。我真後悔,當時我遭難的時候為什麼傻乎乎地跪在冰冷的地上乞討,為什麼不去做小姐?做乞丐受到百般淩辱一天求不到幾元錢,做小姐一天能掙幾百元錢,我為什麼那麼傻?當時你要給我提個醒我馬上就去當小姐了。”
嚴一虎說:“你就不是做小姐的材料,你絕對不會幹那些事兒。”
嚴君芳說:“是啊!我不能和那個什麼小姐相比,沒有人家性感漂亮招人喜歡。對了!那個小姐叫什麼?”
嚴一虎說:“她叫戴雪,也是豐陽縣農村來的。”
嚴君芳誇張地驚呼:“戴雪!多好的的名字啊!冰清玉潔雪中寶黛太妙了!爸爸,我名字改成嚴雪吧!一個嚴雪,一個戴雪,兩個小媳婦兒都是雪多好啊!我早就知道你酷愛雪景,幾年前我們一起在陽台上賞雪作詩。一首《飛雪情》深深打動了我的心,詩中寫道:
漫天飛雪舞長空,
銀花悄悄叩窗欞。
玉蝶匆匆擋不住,
尋覓靚女報春風。
今天我才悟到了你這首詩的真諦,原來玉蝶匆匆尋覓的靚女不是我嚴君芳,而是雪中寶黛戴雪。戴雪才是真正的靚女,我現在才感覺到自愧不如。……”
嚴一虎打斷了她喋喋不休地譏諷,哀求道:“丫頭,我的小姑奶奶,你幹脆打我一頓吧!我知錯了還不行嗎?”
嚴君芳說:“嚴大老板,我哪敢呢?我打你會有人心疼的。戴雪一定會心疼死了。再說了,你也沒有什麼錯誤啊!我算什麼呢?一個草窩裏鑽出來的瘋丫頭,不會溫柔體貼,不會賣弄風情,不討你喜歡,早就該滾蛋了。隻怪我臉皮厚,無論如何也攆不走。新人馬上就來了,黃臉婆也該拜拜了。”
嚴一虎無可奈何地說:“丫頭,你說吧!我怎麼做你才能出了這口氣,我一定聽你的。”
嚴君芳說:“你把戴雪請到咱家吧!隻要她來了我立馬就不生氣了。”
嚴一虎說:“這是不可能的!我怎麼能把一個小姐接回家?”
嚴君芳說:‘如果你不好意思我親自去請,我倒要看看這個戴雪有什麼出類拔萃的高招兒能讓你神魂顛倒魂不附體。我要向人家虛心學習認真請教弄清楚究竟我輸在什麼地方。”
嚴一虎說:“不知道怎麼說你才能相信,我對她根本沒有動情,更沒有做過什麼。”
嚴君芳說:“你當我是個傻子啊!一提到戴雪你眼裏就放光。你最近見了我總是無精打采,一到歌廳就精神百倍。”
嚴一虎說:“真冤枉啊!我真比竇娥還要冤。從晚上10點鍾到早上7點鍾的9個小時裏,我們在被窩裏從來沒有分開過,還嫌我沒有激情啊!我都成了色狼了!”
嚴君芳說:“你不要巧舌如簧強詞奪理,都是我主動抱你的。你總是無精打采敷衍了事應付我,原來你心中另有新歡。”
嚴一虎說:“小姑奶奶啊!我太冤了,真比竇娥還冤。你批評我不該進歌廳我還能接受,如果說我對你沒有感情就冤枉我了。至於激情,我不能和你相比,你不看我多大歲數了,還能和年輕小夥子相比嗎?”
嚴君芳說:“我馬上把戴雪接過來塞到你的被窩裏檢驗一下有沒有激情,到那時候你一定比小夥子還有精神。”
……
嚴君芳訓斥嚴一虎一個小時累得頭腦發脹,嚴一虎耐心應對不敢著急。他見嚴君芳閉目養神,默默不語在耳邊小聲說:“丫頭,吃點兒飯吧!補充一點兒營養休息一會兒再訓我。我一定洗耳恭聽有錯必改。”
嚴君芳眼睛沒有睜開,冷冷地說:“你去吃吧,我不餓。”
嚴一虎說:“為什麼不吃飯?還沒有消氣兒?”
嚴君芳說:“我可不敢生爸爸的氣,我是生我自己的氣。我得好好自我反省一下,為什麼我一點兒魅力也沒有,為什麼拴不住你的心?”
嚴一虎說:“不是拴不住我的心,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氣。”
嚴君芳說:“對!家花沒有野花香嘛!不過我這家花也太沒有魅力了。我一定要好好懲罰自己。”
嚴一虎說:“怎麼懲罰?”
嚴君芳說:“我要七天不吃不喝,絕食七天七夜。”
嚴一虎說:“絕食七天不就餓死了嗎?”
嚴君芳說:“不會的,等我餓的暈過去了,給我輸點兒葡萄糖就活過來了。”
嚴一虎說:“你這是何必呢?”
嚴君芳說:“我是想牢牢地記住這個教訓,永遠不能忘記。”
嚴一虎說:“錯誤是我的,接受教訓的是我,而不是你。應該責罰我,而不是責罰你。”
嚴君芳說:“我不能責罰爸爸,爸爸老了,經受不起了。再說了,女兒責罰爸爸天理不容,沒有這個道理。”
嚴一虎說:“犯錯誤的不受責罰,沒有犯錯誤的受到責罰,有這個道理嗎?
嚴君芳說:“替爸爸受罰是理所應該的,責罰了我,就等於責罰了你。”
嚴一虎問:“這是為什麼?”
嚴君芳說:“我七天不吃飯,生命垂尾奄奄一息,你能不難受能不痛苦嗎?這樣不就懲罰你了嗎?”
嚴一虎說:“丫頭,你太厲害了!你如此讓我承受熬煎,還不如讓我絕食七天呢。”
嚴君芳說:“我說過,責罰爸爸天理不容。爸爸年老體弱不能讓你遭受饑餓的煎熬。”
嚴一虎說:“丫頭,既然你咽不下這口氣,我和你一塊兒絕食。活就活在一起,死就死在一起。現在就開始吧!”說完就脫下外衣,和她躺在一起。
嚴君芳見此情況也傻眼了。兩個人都不上班,在家等死,成何體統。原來打算給爸爸一個教訓,叫他長長記性,吸收教訓就行了。想不到爸爸當真了,心眼兒太實誠了。於是又想了一個主意。
嚴君芳說:“老爸,我實在不忍心叫你和我一塊兒受罪。我還有一個辦法,如果你答應我,我馬上就吃飯,不絕食。”
嚴一虎聽到她說馬上吃飯,不絕食了,就高興地說:“隻要你吃飯,我什麼都答應。”
嚴君芳說:“爸爸把菜刀拿來。”
嚴一虎說:“拿菜刀幹什麼?”
嚴君芳說:“我要剁下一個手指頭責罰我自己。”
嚴一虎聞聽大吃一驚。心想:“這個小丫頭說得到做得到,敢作敢為,我怎麼忍心讓她剁下一個手指頭啊?”
於是他到廚房拿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兩眼冒火咬牙切齒地說:“丫頭,如果我不剁下一個手指頭,就對不起你!”說著,把手指放在桌子上,舉起刀就要剁手指頭。嚴君芳驚慌失措連滾帶爬地從床上跳下來抓住了爸爸的手說:“爸爸,我是逗你玩兒的,你的心眼兒也太實在了。”
嚴一虎說:“隻要你高興,一個指頭算什麼!又不是我的人頭?”
嚴君芳說:“傷了你的手指頭我會很傷心的。”
嚴一虎說:“最好我們誰也不要受傷,平平安安的多好啊!”
嚴君芳說:“爸爸,你應該理解我的心,我怕失去你。”
嚴一虎說:“我絕對不會離開你的。”
嚴君芳說:“人沒有離開我,心離開我也不行啊!”
嚴一虎笑了一下說:“去歌廳一會兒,心就跑了嗎?”
嚴君芳說:“千裏之堤潰於蟻穴,我不得不防微杜漸未雨綢繆,到了你們產生戀情的時候就來不及了。”
嚴一虎說:“我是一個糟老頭子,誰能看上我?”
嚴君芳用手指著自己的胸口說:“我就看上你了!說不定哪個漂亮小姐也會走進你的心裏。”
嚴一虎說:“世界上哪裏還會有你這樣的傻丫頭,年輕小夥子不要非要我這個老頭兒!”
嚴君芳連連搖頭說:“我看抱著你唱歌的那個女孩兒就很漂亮,難道你不喜歡她嗎?”
嚴一虎說:“大街上漂亮女孩兒多了,見一個漂亮女孩兒我就想入非非,我有神經病啊!”
嚴君芳說:“你不要轉移話題,我問的是你喜歡不喜歡戴雪,你正麵回答!”
嚴一虎說:“我覺得戴雪因為爸爸媽媽無錢治病而淪落風塵非常可憐,我對她談不上喜歡,主要是憐憫。你不要想得太多!”
嚴君芳說:“老爸,我警告你!你就是我的,我不允許你喜歡任何女人。更不允許你和任何女人有親密接觸。當然,你的妻子李萍除外。”
嚴一虎說:“我保證聽你的話,不和任何女人親密接觸。”
嚴君芳問:“以後還要不要進歌廳了?”
嚴一虎說:“我保證永遠不進歌廳,丫頭不要再損我了。我已經知錯了。”
嚴君芳說:“知錯必改善莫大焉,就看你今後的表現了!”
嚴一虎說:“丫頭放寬心吧!”
嚴君芳說:“爸爸,我餓了,先吃點兒飯吧。”
嚴一虎見嚴君芳心中的氣消了大半非常高興,立馬就去廚房熱飯熱菜,嚴君芳也過來幫忙。吃過飯已經是下午三點鍾了。嚴一虎見嚴君芳情緒比較穩定了,就拉住她的手親切地問:“丫頭,還生我的氣嗎?”
嚴君芳說:“我怎麼敢生爸爸的氣,我就是生自己的氣。”
嚴一虎說:“還說不敢呢,看把我損的,有個地縫我就會立馬鑽進去。是啊!都是我的錯,我罪有應得。”
嚴君芳說:“爸爸,罵你我張不開口,打你我下不了手。我還想叫爸爸記住這個教訓,長點兒記性。我真是沒有別的辦法。”
嚴一虎說:“隻要丫頭能高興,怎麼懲罰我都行。”
嚴君芳說:“我不知道別人家的老公惹老婆生氣怎麼責罰,你給我介出個主意吧!”
嚴一虎說:“你沒有看過電視嗎?罰老公做飯買菜洗衣服,不讓老公上床睡覺,罰老公跪搓板兒,讓老公負荊請罪,花樣繁多。就看你喜歡哪一種刑罰了。”
嚴君芳說:“讓你買菜做飯洗衣服你沒有時間,不讓你上床睡覺我自己也睡不著。對!你就跪搓板兒吧!我想看你跪搓板兒的樣子好玩兒不好玩兒。”
嚴一虎難為情地說:“咱家沒有搓板兒啊!”
嚴君芳說:“沒有搓板兒就不跪搓板兒了,你跪在我麵前磕三個響頭就可以了。”
嚴一虎說:“隻要丫頭能消氣,我磕三十個響頭也行!”
嚴君芳問:“什麼時候開始?”
嚴一虎說:“你在沙發上坐好了,現在就開始!”
嚴一虎走到嚴君芳的麵前看了一眼正襟委坐的丫頭說:“我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請丫頭受我三拜!”說罷,就往地上跪。
嚴君芳急忙上前抱住他說:“不不不!我受不了你這個大禮!你不僅僅是我事實上的老公,還是我心中的爸爸,隻有女兒跪爸爸的哪有爸爸跪女兒的道理?”
嚴一虎說:“爸爸確實有錯誤,理應受到懲罰。”
嚴君芳說:“懲罰的目的是讓你接受這個教訓,永遠不要再犯這樣的錯誤。”
嚴一虎說:“這個教訓已經很深刻了,我主要是想懲罰自己讓你消消氣。你還是想一個辦法懲罰我吧!”
嚴君芳拍了拍腦袋說:“有什麼辦法呢?------我請爸爸給我買點兒東西,我心中的氣就消了。”
嚴一虎高興地說:“買什麼東西,快說!我馬上去買。”
嚴君芳說:“爸爸可不能反悔啊!”
嚴一虎說:“隻要能賣到的,我保證買來。”
嚴君芳說:“請爸爸給我買三包衛生巾,要求分別在三個商店裏買。”
嚴一虎哭喪著臉說:“買什麼不好,叫我買女人用的衛生巾?我從來沒有買過。”
嚴君芳說:“買這一次,叫你記一輩子。”
嚴一虎哀求道:“求求丫頭了,買點兒別的不行嗎?”
嚴君芳說:“不買,我心裏的氣難以消散。”
嚴一虎咬咬牙下定決心說:“隻要你能消氣,我馬上去買。”
嚴君芳說:“走吧,我跟你一塊兒去買!”
嚴一虎說:“我和你一塊兒去買衛生巾,人家怎麼看我?”
嚴君芳說:“我坐在車裏不下來,你自己去買嘛!”
嚴君芳開車到市郊區一個小街道上車停下來,指著路邊的小店說:“爸爸,這個店裏就有,下去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