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往時煙塵  第二十一章:融合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6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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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歲月漸漸地已經告別了童稚的曾經,好奇或是無知,生活又會在眼前鋪陳另一幅圖景。有的人沉醉於荼蘼後,有的人迷失在煎熬裏,世事百態,透視著誰的恨與愛。
    與其在心裏著費筆墨心血去描繪卑劣在生活中對人的壓迫,不如反思自己是否構建了個我清晰的辨識度和正確的價值觀。
    可一些人在情感和觀念的構建時,曾是如此地逼近於偏執。一味地去逃避,一味地去哀歎要在夜深人靜時才會去一個人兀自孤獨的哭泣。現實不會憐憫一個一味地去憐憫自己的弱者,為什麼非要在決絕起伏過後,才能似乎去明白些什麼……
    可如果有些錯,若是錯得太早,太多,太過,也許想彌補的事都已經來不及,也許想安慰的人卻都已經不在。誰讓人為之救贖,誰又會在覺醒後的感悟中,重新鋪陳更正偏離固有軌跡的敘述……
    直到有一天,甘願去承認之前的割裂,看著飄在空中隨風而過的苦痛,學會了坦然地去接受,學會了微笑著去告解,學會了……
    “也許我還可以堅強快樂地活著,無論世事如何。”
    誰又活在了可選擇的前提,誰又可以遵從自己內心的聲音。不去為某些到最後被證明是對自己沒有價值和意義的顧慮而委屈勉強。失落也許因為權力看似被剝奪,被剝奪也許又是因為以前或現在,沒有去努力
    正確的選擇過,要好好地活著。
    某些人在身邊時,心裏是怎樣的感覺,或許隻有自己才清晰了解。這曾是多麼真實的聲音,而自己,又可曾聽過它對情感的回應,而不是因為裏的某些原因,自己假裝的糊塗,在刻意回避或委屈。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當曾經的那些孩子,有了某些生理或心理上的意識,又是否在思想上得到了適時正確的交流和指導?
    誰又能否擁有一道穿越心靈內裏的光柱,讓自己的許多很久前的曾經,不至於在迷茫的掙紮中,在引火自焚式本可避免的受虐中,迷失方向。
    犯下的錯誤遊離於封閉形式的過往。像是劫固著不可塑性的紕漏。
    當宗林和顧音說著自己第一次時內心莫名的惶惑和恐懼時,顧音像是在聽著一個藏起來的秘密,安靜地看著宗林。
    多少人因愛生恨,多少人愛得癲狂卻隻是在誤解中互相傷害。
    靠近會不會愛後的報複,疏遠又會不會是恨後的保護。
    陌路上的聲影,在夕陽落墜之後,湮滅在黑夜的潮汐裏。
    許多人仍是一個人,回憶著過往今生。
    當身邊自己愛過的人一個個地離開,在某些時段,總會是讓人感慨處境越發淒涼,可同時它卻也讓人思想成長。
    有時候,一些人並不知道這些事會給自己帶來怎樣從未想過可能的後果,隻是一個人想著然後固執地去做。
    還在為所愛的人可能會是水深火熱的處境擔心,從宗林走後,就好像在一些人的心裏,一個原有重要的界標被祓除,讓空洞不知的渾噩,淪失了更深的潤色。
    一些人抱怨著即將被抬進花轎的軍訓。烈日驕陽下腿軟,膚色也得到了補償。
    當蕭藤得到了那筆善款,新興醫院院長給的幾百塊錢。蕭藤站在照相機前,看著相機的鏡頭在自己和父親的身上對焦,臉上掛著說不清的表情,心裏說不上是什麼情緒。
    其實,一直以來,他都是這個貧困家庭裏,父母親的驕傲,隻是那時蕭藤他自己卻沒有認真去意識。
    以前,總是能聽見一些人抱怨現實裏的種種不如意,“你既不是上帝的兒子,又不是閻王的女兒,還有什麼抱怨的資格?”
    誰又在強顏歡笑,勉自慰抑,消沉哀歎。如若自己不能做到強,那就沒資格去怨。
    有時,可能都已經是淩晨幾點了,有些人還在台燈下用手掌支撐著腦袋,在紙上演算著複雜的習題,為了去迎合某種情緒,可效率上卻似乎是在毫無忌憚地扮著鬼臉。窗外是漆黑似黏料的夜,起身打開窗,有時甚至能飛進幾隻閃著點點光芒的螢火蟲。關了燈,沉倦地趴在桌上,取下眼鏡,用手揉著腫脹的眼睛,無聲的看著夜空下螢火蟲短暫卻溫暖的光亮。休息了一小段時間過後,又把台燈打開,把那些沒做完的試卷在桌上鋪展,接著繼續演算,有時算著算著,天就亮了……
    有這缺席的年華,抵抗積蓄情感的過往。
    一段時間後,也許真的是因為想交流而不是做宣傳,學校組織蕭藤這些家境貧困的學生去院長的醫院,各個學校的孩子在那裏彙集,就好像是細小的河流湧進了物欲洪荒的江海裏,一瞬間就沒了聲息。那時蕭藤還沒在意這些,他和其他家境貧困的孩子一樣,玩得很開心。沒聽到裏麵的尖叫,也沒看見外麵的指責。
    也許是因為那時還看不懂英語,也許是因為那是他還不足以提供商量的契機。他能“囂張”得那麼平靜,也許隻是因為廁所沒人,就好像一個人能在嘈雜的環境中安靜,並不一定就是說他或她的內心有多高的造詣或多深的城府,也許隻是因為周遭或心裏一時沒人,還不足以……
    誰又是在身邊圍滿了人,卻視若無睹,心裏判若無人,表麵疏離,內裏隱喻?
    “誰又會是你寂寞生涯裏的解語花”
    回來後,蕭藤還是會和小夥伴一起玩著很多利用當地資源臆造後自稱是新發明的遊戲,其中一種被他命名為“觸電”,一聽就知道是他起的,多麼有品位的命名,當然了,不是說真的拆了學校沿邊的街燈去吃最後的晚餐,而隻是說,用任何隨意地方式觸碰身體,代表蕭藤欲望和野心的擴張表現,僅是如此。
    學校裏麵種著幾排高大的楊樹,從操場的邊緣往下走兩個台階,就是學校的“聖地和雅閣”—宣傳欄。從宣傳欄到最近的那棵楊樹,大概有十米距離,這十幾米的距離,就成了鏈接整個遊戲,促成蕭藤欲望和野心的擴張表現的關鍵點。
    ……
    國慶假期,雖然已經在大學,顧音還是沒有在假日來臨時回家,而是留在了學校,他一個人坐著一元一次一小時的公交車,到了市區。走在街上,發現有人蹲在路邊在賣被困在籠裏來源不明祖籍不清的野生動物。幾條蛇,從性別上看不出是不是有毒、兩隻不知道是同性還是異性,有沒有踩著色彩閃爍交錯的碎玻璃的刺蝟和一隻不知道已經有幾年修行有沒有魅惑書生的狐狸。馬路的對麵在賣家養的寵物,阿貓阿狗,白兔鸚鵡等在籠中蠶食著餘生。
    浪漫成了披在冰上,丟在火裏的,彩色新衣。
    智商壓倒了它的一廂情願,像是一場靈魂與肉體的分割,智慧與承重的融合。
    以前,總有一些人對刺蝟繁衍後代的方式深感懷疑和好奇,顧音為了表示他的指導,跟蹲在路邊賣的人做著自己認為清晰明了的解釋。
    別以為刺蝟是麵對麵的,人家可是有相當偉大的犧牲精神:成年刺蝟的身上大概會有一萬六千多根刺。科學家調查研究後否認了某種的繁衍方式,因為這種級別隻屬於特定的那幾種高智商動物的,也不知道最早是誰的專利發明。那也就意味著,刺蝟的思想還是很保守和傳統的。
    這樣一想,頓時會覺得武裝到那麼不近敵情的刺蝟還是有冒險精神。可以想象,這種看似傳統,原本應該會簡單利落的方法落在了刺蝟身上的時候會是多麼的艱難。當然了,這些刺還是無法阻擋它們繁衍生息的責任和勇氣。
    那這樣的選擇算不算是無奈和逼迫?
    為了盡可能地減少對伴侶的傷害。也許不同於孔雀開屏時的溫柔,這會是刺蝟家族帶上假麵具後的隱忍。人呢?
    這才是—愛
    而為了完成這樣方式的愛,常常是要重複經曆很多次的傷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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