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夜半無人私語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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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葉幽然又納了兩名小妾,而且很快讓兩名小妾懷了孕。葉輕霄早已忘了那次酒後吐真言的事,有一次疑惑地問葉幽然:“你不是說過不納妾的麼?怎麼一納就是兩個?”
葉幽然隻是淡然一笑,答道:“突然覺得府裏太靜了,想熱鬧些。”
葉輕霄不以為然,以為自己這個弟弟真的寂寞了,卻不知道那人為了他的一句話而改變了多少。
後來李居岐的試卷漸漸在京中流傳開來,眾人感想不一,有人罵他大逆不道,有人感歎匪夷所思,有人稱讚他識微見遠。而葉輕霄亦因此看到了百官對待改製的態度。
在一片對改製褒貶不一的議論聲中,葉輕霄為李湘正昭雪了。由於眾人的焦點都在改製上,因此沒掀起什麼大風波,隻有幾名言官有微詞,但很快便被葉輕霄壓下去了。
到了秋末,葉辰夕心急火燎地踏上歸途,隨他一同回京的還有聲名大噪的李居岐。自葉輕霄為李湘正昭雪之後,這位命運坷坎的英雄便成了說書先生的好題材,據說還有人把他的故事寫成戲曲。
葉辰夕回府安頓好李居岐、見過瓏太妃之後便精心梳洗一番,然後直奔皇宮。
數月不見,思之如狂,沒人知道當他聽著漠漠風沙聲之時,心中是如何牽掛高坐在龍椅上的葉輕霄,他不敢想像倘若當日他真的離開葉輕霄,以後會過著什麼日子。
當葉辰夕走進七星殿時,葉輕霄已命人擺好了晚膳,安坐在窗前等他。蓮窗半掩,葉輕霄靜坐在黃昏下,手中捧著一本書,神色溫柔安祥。當他聽見腳步聲時,緩緩抬頭看向葉辰夕,唇邊笑意蔓延。
葉辰夕對上他的眼睛,隻覺得心髒都要炸開了,呼吸急促起來。他加快腳步走到葉輕霄麵前,把人攬入懷中,反複摩挲著他的眉目,然後在他額間印下輕輕淺淺的吻。
葉輕霄環住他的腰,感受著那溫柔卻滾燙的吻,然後仰起頭主動吻上他的唇,溫軟的嘴唇如美酒般讓人沉醉,他們在柔情繾綣中漸漸深入,舌尖交纏。
葉辰夕覺得怎麼吻都不夠,懷中的葉輕霄十分撩人,隻需一個眼波流轉便能讓他神魂顛倒,下腹陣陣熱流急竄,幾乎讓他按耐不住。
但陣陣菜香飄來,讓他回複了幾分理智,他餓一頓不要緊,卻心疼葉輕霄,不想耽誤葉輕霄的晚膳。他把葉輕霄拉到桌前,柔聲說道:“先用膳吧!”
桌上擺了蓮子膳粥、鍋燒海參、黃燜雞、香辣黃瓜條、糯米涼糕和一壺九醞春酒,葉辰夕先夾了一塊海參到葉輕霄碗裏,然後才開始吃。
葉輕霄看了一眼碗裏的海參,心中拂過一陣暖流,用竹箸夾了放進嘴裏慢嚼。他吃飯的動作非常優雅,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貴氣。葉辰夕由於在軍中過習慣了,所以動作更灑脫,帶著幾分軍人的豪氣,然而他們對桌而坐的畫麵卻十分和諧。
葉辰夕向葉輕霄講述了這幾個月來的經曆,葉輕霄靜靜地聽著,偶爾為葉辰夕添上一杯酒,與他碰杯一飲而盡。
當葉辰夕說起李居岐時,葉輕霄淡淡笑道:“他是難得將才,我正打算用他守東疆。”
“現在東疆能與蒼狼族抗衡的隻有他的民兵,看來東疆的兵該練一練了。”葉辰夕又夾了一塊海參到葉輕霄碗裏,說道:“你愛吃海參,多吃點。”
葉輕霄聞言,也夾了一塊海參到他碗裏,溫言道:“別光顧著我,你也愛吃海參,可你自小就讓著我,我一個人哪吃得了這麼多?”
葉辰夕把那塊海參夾進嘴裏,隻覺得在鮮味中夾雜著一絲甜味,讓他甜入肺腑,俊美的臉上不自覺地堆滿了笑意。
葉輕霄再為他添了一杯酒,繼續說道:“東疆比較富庶,從軍的都是兵油子,每遇戰事皆不肯力戰,一旦不敵便迅速潰逃,要練起來談何容易?”
“到時候先到別處抽調部分士兵過去當標兵,時間久了,總會進步的。如果實在不行,那就征新兵。”這刻葉辰夕的聲音特別低沉,如羽毛般柔柔掠過葉輕霄心間,讓他心癢難耐。
這個人為他放棄了皇位,救他於水火之中,為他放棄了自由,並為他撐起了一片天,他覺得就算這輩子許了出去依然無法彌補這份深情。
葉辰夕發現他神色有異,關切地問道:“怎麼了?”
葉輕霄放下竹箸,如實答道:“你待我至此,我怎麼還?”
葉辰夕聞言一笑,望向葉輕霄的目光熾熱執著,幾乎要把葉輕霄融化:“把你自己給我就行了。我如今不要天下,隻要你。”
葉輕霄心頭如拂春風,握住葉辰夕的手,目光堅定:“我答應你,今生絕不負你。”
葉辰夕盼了這麼久,終於盼到這句話,腦中噔的一聲炸了開來,心跳如鼓,再顧不得正在用膳,起身把葉輕霄按在地上,急急吻上他的唇,激烈地掠奪他的呼吸,唇舌間仍殘留著海參的鮮味,葉辰夕津津有味地品嚐,慢慢舔過葉輕霄的牙床,不過放任何一個地方。
殿內響起急促的呼吸聲,葉輕霄被他壓在地上,雖有重重衣衫,卻仍寒意浸肌,忍不住顫了一下。葉辰夕見狀,抱起葉輕霄,走向龍榻,如對待最重要的珍寶般,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榻上。
葉輕霄剛躺好,尚來不及換個舒適的姿勢,便又被葉辰夕壓住,那帶著狂野氣息的唇再一次覆了下來,掠奪他的呼吸。靈活的舌尖掃蕩著他的口腔,與他的舌尖互相糾纏,他感覺到葉辰夕那劇烈的心跳,與他的心跳聲交疊在一起,早已分不清彼此。
葉輕霄緩緩閉上雙目,感受著葉辰夕的氣息,手慢慢環住葉辰夕的腰。葉辰夕迫不及待地拉扯葉輕霄的腰帶,一隻手抱住葉輕霄,另一隻手在葉輕霄的胸口遊移,指尖輕撫身下的每一寸肌膚,身體是前所未有的興奮狀態。他並非第一次抱葉輕霄,卻興奮到幾乎無法控製,他甚至能聽見自己的血液在身體裏激蕩奔流的聲音。
當他的指尖掠過葉輕霄胸前時,葉輕霄的身體不可自製地輕顫了下,那半裸的身體在燭光掩映中漸漸染上一層粉紅的色澤。葉辰夕的嘴唇慢慢往下移,吸吮住葉輕霄的脖子,葉輕霄忍不住發出低吟,一雙手漫無目的地在葉辰夕身上遊移,偶爾撫摸他的頭發,偶爾撫摸他的後背,動作中帶著幾分不知所措。
殿中響起了甜膩的吸吮聲,與他們急促的喘息聲此起彼伏,葉辰夕沿著那線條優美的脖子一路吮吻,然後停在葉輕霄胸口,用舌尖來回舔弄,那濕潤軟滑的觸感讓葉輕霄感受到一陣陣無法抑製的快意,腦中一片空茫,下腹的巨物早已腫漲,如烙鐵般抵在葉辰夕腹部。
葉辰夕急促地褪去兩人的衣物,讓兩具一絲不掛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葉辰夕因經常領兵在外,肌膚有點粗糙,身材健美,仿佛每塊肌肉都帶著不可估計的爆發力。而葉輕霄的身體卻精瘦而柔滑,條線優美,白皙精致如瓷器,讓葉辰夕愛不釋手,他撫遍葉輕霄全身,感受著身下的身體漸漸升溫,耳邊傳來陣陣低吟,偶爾聽到一兩聲幾不可聞的“辰夕”,讓他幾乎忍不住要立刻提槍上陣。但躺在身下的人畢竟是他今生摯愛,他不舍得傷害分毫,隻得苦苦忍耐。
當又一聲低啞的“辰夕”在耳邊徘徊時,葉辰夕忍不住抬頭望向葉輕霄,隻見那人俊美的臉籠罩在柔柔燭光下,眼瞼半垂,長長的眼睫毛帶著幾分水氣,如蝴蝶翅膀般緩緩扇動,一潭秋波欲遮欲現。他的薄唇半張著,額角滲出幾滴汗水,頭微仰,露出線條優美的脖子,看起來風情萬種,讓葉辰夕目動神迷。
葉輕霄緊緊回抱葉辰夕,雙腿纏上葉辰夕的胯部,柔聲說道:“來吧……”
葉辰夕再也忍耐不住,慢慢推進,一邊撞擊一邊撫摸葉輕霄的身體,葉輕霄的喘息聲越來越高昂,兩人的身體緊緊交纏,無比契合,隨著撞擊的力道越來越大,葉輕霄的身體越來越緊繃,隨著一聲綿長的低吟,他達到頂端。
迅速收縮的地方讓葉辰夕同時達到快樂的頂端,他快速撞擊十幾下,把熾熱的液體射入葉輕霄體內。
葉辰夕抱住葉輕霄那汗濕的身體,感受著身體的餘韻。葉輕霄忍不住用手指輕撫葉辰夕的眉目,唇畔帶著滿足的笑意。
葉辰夕心中一動,溫柔地吻著葉輕霄的額角,慢慢移到眼睛、鼻子、嘴唇,葉輕霄與他十指相扣,仰起頭任由他的吻在自己的臉上遊移,恨不得時光就停在此刻,把他們的深情封存在最纏綿的時光。但轉念間,他又希望能與葉辰夕相守到老,與他看盡人世繁華。
這一夜,他們相擁而眠,呼吸著彼此的氣息,睡得極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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