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但負如來不負卿  第一百三十八章,相思無益怎清狂(4)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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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啟稟皇上,七王爺求見。”林樂公公在門外稟報。
    霍天順接見堯商左禦使臣的禮節結束了?
    “領他去朕的龍暖閣,朕一會過去。”霍天玄起身及了鞋,下榻。
    “是。”
    立即有兩位奴婢上前為君王更衣。
    “不用穿那麼麻煩,都退下。”揮手示意著,自己隨手穿了外衣又拿過皮裘大襖的披風,走出了盛蓮殿。
    霍天玄若不是先前對這盛蓮殿的莫美人使了那麼一場“無情”,這女子如今見他日日都來,均呈現了一副如臨大敵,誠惶誠恐的樣子。這君王自回宮之後,心思愈加是猜不透,情愛也不知是真是假,卻是天天隻往這裏跑。後宮是什麼地方,當下各路人馬都來向她示好,整個盛蓮殿近似被人追捧了起來。
    但也隻有莫美人自己知道,這君王的心思根本不在她身上,有時半夜竟見他一人靠在床沿鬱鬱的樣貌。至於那夫妻之間一檔子事,她更是沒膽再去諂媚,也不會特意變著法子央求。而這心思怪異的君王隻問過一會,你何時來的月事,幾日是受孕期,行了一回,做的匆忙,好似並不見他享樂,事後說了句,若有孕,你去向太後討賞,朕封你為後,但你也知這宮中見風是雨,你自己需謹慎。朕知你是戍邊關隘北防莫大將軍之女,是賀太後表姨媽的外孫女,也算遠親,她自會厚待於你。你也勿要擔心。
    如今見這君王自己匆匆穿了衣,頭也不回的踏出了殿門,外麵雪下的極大,那襲威嚴的背影,卻感到始終罩的不是自己啊。
    這方,霍天順也沒閑著,除了接見一些地方使臣,又同幾個軍中舊部喝酒暢聊了一夜,終於在近日得了空,他在單宜門處同那堯商左禦使臣相互作揖告別之後,便立刻命人去請皇兄,他當然有事要說。沒想昨日才從趙恒口中偶得祁佑寒的下落,雖仍生了些趙恒的氣,但皇帝身邊的人再是和你旁人親切有些話還是不當講的。
    若不是他霍天順問起皇兄偷偷藏的七日行程都去了哪些地方,他還真不知這皇兄去了江湖第一莊浮雲山莊,難怪回來後就同幾個禮官和分管行宮建造的官員談了新例皇家別莊的事宜。因多年沒有再添置過,又說起這次南巡所住的行館多為人員混雜,應重新規劃和擬定,派人專程管理。於是就說起這浮雲山莊,地處宣陽城外,依山而建,風景獨具,頤神養性。
    霍天順本想這行宮一事為何辦的這般效率,如今看來倒像是為了太傅祁佑寒而特意為之呢,他這皇兄又在想些什麼。原當日掠走祁佑寒的不是什麼歹人,也不是後宮所使,原不過是皇兄挾了人一同南下去的。更沒料到如今直接把人流放在了浮雲山莊,從趙恒閃爍其詞的神情裏也知道並未說明歸期。看來這祁佑寒淡然冷傲的心氣,讓他那皇兄受了不少挫,現下終於使了小孩子的性子眼不見為淨?但這可是太傅,朝中這麼多時日不見其人,雖不見有人提過,那也是您老人家沒回宮,如今等這新年一過,一朝之上,如何委蛇的過那些老奸巨猾的官臣。
    霍天順又想時至皇兄回宮也有一月,再是除夕一過也就要到春暖花開的二月了,到時忙起祭天大典,自己又將回朔城巡防諸事,怕就真沒時間見上人了,現在若不提一提,到時候還真怕祁佑寒就此被皇兄擱在山莊三五載。雖然以他對祁佑寒的了解,但凡他那種隨遇而安的性子,也不會有多少情緒流露,不過這一碼歸一碼,如今他當然要和霍天玄談談這事。
    於是霍天順先是展了北防朔城一帶的巡防布陣圖,又和霍天玄談了關於來年後最為關鍵的換防,實則先要掌握駐軍要地的實權。這些事才告一段落。霍天順才道了其他,
    “皇兄,聽說你把太傅大人降旨遣在浮雲山莊,終身不得離開半步?真有這事?”他還不是確定皇兄能狠下這心,又思及祁佑寒哪裏得罪了他。
    霍天玄並不說話,低首看著這桌案上的軍陣圖,眉目銳然閃著光芒,細細的一點點移著視線從左上角一路看下來,看的仔細謹慎。似乎這祁佑寒的事根本不重要,或者已經不記得了。
    “皇兄,您不記得了?”霍天順疑惑道。見霍天玄抬頭看了眼自己,再是低頭拿著朱筆圈圈點點幾處關隘。
    “皇兄從不曾對犯錯的臣子下如此重的懲罰,臣弟以為新春佳節應家人團聚,除夕守歲,父母盡孝,皇兄你一句話不說就把人困在外麵,又是為何?”
    霍天玄終於把筆往硯台邊一丟,著手拿過林樂遞來的茶,不動聲色,問,“你又有何建議?”
    “不妨先召人回來,再是太傅不遜,停職遣回祁府,都可再做懲罰。”其實霍天順想說,不如就此革免了他的官,這朝堂上怎麼看都和他是格格不入。你看連著區區南巡都能惹怒了自個兒,今後還不知道要滋些什麼事出來,到時候可不見得能有外麵那麼簡單了,朝政上畢竟人多口雜,而以那人的性子,總也是吃虧。誰能護他?
    “停職遣回祁府?”他冷哼。
    “那以皇兄的看法又要如何?”
    “朕不會放過他,也不會稱了他的意。你就別動那些小心思。朕覺得你倒是可以提前一個月回朔城去,換防這事一旦啟動,你可有的忙。再說這太傅祁佑寒,朕自有打算。還有,天順,你未免也管的太多了吧。”他挑眉,帶了絲不悅。
    霍天玄不善的口氣令霍天順驚訝萬分,怎麼?這又是什麼情況,他和祁佑寒不說至交,那至少也是談的來的好友,他皇兄何時介意到自己交個朋友都需要用一副陰陽怪氣的神色來對待?
    難道是因為祁佑寒那“自詡斷袖”一說惹他厭惡?還是南巡路上那人做了些什麼“離經叛道”的事來?但以祁佑寒的性子,不覺會惹出禍端。也許是祁佑寒那張嘴,估計說了些令人瞠目結舌的“珠璣妙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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